衣服换过一套又一套,言沁欢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刻意打扮,可也不想邋遢随便,最后,她终于选定一套裤装,简单却不失高雅,也符合她的风格。
还好,距离约定时间尚有五分钟,她还来得及准时赴约,她可不想迟到,免得他认为她在为他梳妆打扮。
房门一开,她竟看到亚德曼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他一身清爽的白色休闲服,看起来优雅迷人,猛然,她的心跳如高来飞去的云霄飞车。
「早安!」亚德曼热情的献上迷惑众生的笑靥。
清了清喉咙,她试着从慌乱当中冷静下来,「不是说好在大门口吗?」
「我等不及了,干脆问柜台-的房号,然后亲自过来接。」
微微红了脸,她故作冷淡的道:「这么没耐性。」
「我怕-忘了约定。」他好无辜的眨着眼睛。
「我才不会临阵脱逃。」
倾身向前,他贴在她耳畔呵着气,「-逃,我也会把-追回来。」
轻轻一颤,言沁欢不自在的撇开头,「你要带我去哪里?」
「什么都别问,-只要放松心情跟着我。」抓住她的手,亚德曼紧紧的握着,彷佛在告诉她,他永远不会放开她。
「我自己会走路,用不着你拉我。」她挣扎的想甩开他,可是他太难缠了,任她如何拉扯都动摇不了他的箝制,「你放开我啦!」
他非常严肃的摇摇头,「不行,我怕把-弄丢了。」
「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如果-是小孩子,我就不用伤透脑筋,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满是委屈的口气好象在撒娇似的。
垂下头来,她别扭的道:「我们可以走了吧!」
凝视她的眼神有着深深的眷恋,他充满期待的点头,「是,我们出发了。」
一路上,她试着放松心情,可是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的感觉令人如坐针毡。他们来到一处海岸后停下来。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准备了很丰盛的食物,还有上等的勃艮第红酒,」亚德曼比了一下堆在后座的东西,大大小小的野餐包看起来真是壮观,「我们可以坐在这里一边欣赏美丽的大海,一边享用美酒佳肴。」
「嗄?」吓了一跳,他的安排完全超出言沁欢的意料。
点了点她的鼻子,他立刻弯身动手脱鞋脱袜,「-也把鞋子和袜子脱掉,我们先去海滩上踩浪花。」
「什么?」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她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除了扭断鞋子那一天,她不曾在外人面前光着脚丫子,那太不端庄了。
「-需要我帮忙吗?」还没等到她回答,他便自作主张为她效劳。
「你别乱来……啊!」她惊惶失措的看着自己的鞋子被丢到后座。
「下车吧!」
「我不要!」她退缩的摇着头。
无奈的一笑,好象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径自开门下车,随后绕过车头,帮她打开车门,「不要别扭了,赶快下车吧!」
「我不要下车。」她一脸坚决的瞪着他。
「-这个女人真是教人伤脑筋。」叹了声气,他俯身探进车内将她抱出来,当然,又惹得她一声尖叫。
「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她却紧紧的圈住他的脖子,就怕他下小心松手。
踢上车门,亚德曼大步的朝着沙滩前进,「目的地到了,我自然会放-下来。」
「我自己会走路……」
「-就不能安静一点?放松心情好好享受我的服务不是很好吗?」他温柔的声音有着一丝丝的恼怒,「-再吵,我就把-的嘴巴封住。」
不知道是他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因为他的不悦,言沁欢乖乖的闭上嘴巴。
三分钟,他终于让她两脚着地,他充满期待的看着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双脚直接接触地面,这种感觉是不是很棒?」
何只是棒,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动,不过,她偏偏要说:「沙子刺刺的。」
「-这张嘴真的很倔强,坦白承认自己的感觉并不丢脸。」
「我说错了吗?沙子难道不是刺刺的吗?」她很理直气壮。
顿了半晌,亚德曼莫可奈何的点点头,「看样子,是我误会-了。」
突然,她尖叫的往他身上一跳,兴奋的喊道:「海水是冰的。」
「这种滋味是不是美妙极了?」难得她主动对他「投怀送抱」,这种滋味岂有不美妙的道理?不过,更令他动容的是她脸上的笑靥,就好象看见一朵正灿烂绽放的花朵,那是属于生命的力量。
「还好。」不过,她却笑得很开心,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不承认也没关系。」他展现无与伦比的慷慨。
他的反应出乎她意料之外,她稀奇的扬起眉。
状似不悦的皱着眉,他话里有些责备,「-太轻了,-都没有吃东西吗?」
「嗄?」他的话转得太快了,她完全跟不上。
「我要把-养得白白胖胖,这样子抱起来一定会更舒服。」他越笑越愉快,嘴巴都咧开来了。
一股寒意窜起,她有一种非常不祥的感觉,目光缓缓向下移……她瞬间全身一僵,我的天啊!她竟然像只无尾熊把他当成尤加利树……这比光着脚丫子还难看!
「-别乱动,最好两脚先着地,否则掉进海里我可不负责任哦!」虽然他很喜欢他们身体摩擦的感觉,可是她这么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很容易摔下来。
困窘的红了脸,她娇嗔的斥道:「你把我搂得那么紧,我怎么两脚先着地?」
「抱歉,这是我的疏忽。」他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她顺利的滑出他的怀抱。
「算了。」转过身,言沁欢终于不再别扭矜持,张着双手迎着海风,追逐着光彩夺目的浪花。
见状,亚德曼开心的追着她飞舞的身影而去,「等我。」
撇开自己过度紧张的因素,这是快乐的一天——壮阔激昂的海浪、比钻石还耀眼的艳阳、佳肴美酒、欢乐的气氛……言沁欢实在是累坏了,一上车就昏昏欲睡,虽然使劲的撑着眼皮,最后还是敌不过周公的诱惑沉醉梦乡。
车子终于驶进旅馆的停车场,亚德曼转头凝视身旁的睡美人,放松紧绷的神经后,她看起来是那么恬静柔美。
靠过去,替她解开安全带,手指眷恋的抚过她甜美诱人的红唇,他温柔的轻声呼唤,「睡美人,起来了。」
嗯嗯咿咿了几声,她继续陪周公下棋。
再往前逼近一步,他在她耳边呵着气,「-再不起来,我就要吻-哦!」
这一招果然有效,眼睛倏然一睁,她惊愕的瞪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笑颜,心跳猛然加速,「你……你想干什么?」
「-应该给我机会吻醒睡美人。」
「你……你别想对我乱来。」
「我只是要一个吻,这不能算是乱来吧!」
「你别妄想。」
「-这么说就太没良心了,我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个活色生香的美女就在眼前诱惑着我,我怎么抗拒得了呢?」
「我……我没有诱惑你。」言沁欢却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唇瓣。
抓过她的手,将她的手紧贴着左胸口,亚德曼沙哑的声音跳动着欲望的火花,「-感觉到了吗?我的心在为-沸腾,-怎么可以不负责任?」
「你……这是你的事,你别妄想替自己的恶行找借口。」
言语的沟通显然是多余的,他还是直接展开行动比较省事。
「你……你别靠过来,否则……否则我要喊救命哦!」可是,她的威胁听起来倒像在挑逗似的,她的呼吸因为他的逼近而急促。
「我应该告诉过-,一个骄傲的男人是禁不起刺激,我尤其喜欢挑战。」
「你……你不可以这么做。」她感觉自己快化成一摊春水,周身虚弱无力。
挑了挑眉,男人的尊严可不容许他退缩,「是吗?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不要……你,你让开,我……我要下车了。」她的挣扎已经变成无助的呢喃,他的气息不停的在她四周缭绕撞击,她的脑袋瓜越来越混乱、越来越沉重,打从一开始,企图色诱的人就是他。
双手捧住她的面颊,亚德曼叹息的轻轻呢喃,「-知道这三年半来我是怎么度过的吗?我每天都在想-,想到心痛,想到悔不当初。」
这是最深情的诱惑,她怎么抗拒得了?轻启朱唇,她颤抖的迎接他激情的吻,唇舌狂野的纠缠吸吮,彷佛世界在下一刻就要毁灭,珍藏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挑起她极力压抑的渴望。
「-还是那么甜美、那么诱人,我真想一口把-吞进肚子里。」他的唇沿着她的颊骨移向洁白的颈项,亲昵的印记缠缠绵绵的烙下,他的手则悄悄溜进她衣内,她温热的肌肤像丝缎一般光滑细致,粉嫩的蓓蕾在他的撩拨下战栗苏醒。
「嗯……」两眼迷离,言沁欢再也不能否认自己想念他的热情,唯有这个男人可以突破她的心防,使她的心变得脆弱。
「我要-,我再也不要等了。」
警铃顿时大响,她看见那股强烈的欲望正在向她招手,如果她再不逃走,她就会万劫不复,「不要……你放开我……」
「不要,我不会再让-逃走了。」一语双关,这是他对她的决心。
「你说过……不会纠缠我了。」
终于停止他的节节逼近,亚德曼的神情变得很严肃,「那是过去的事,我们又重逢了,这是命运的安排,我们注定要纠缠一辈子,-还不明白吗?」
摇着头,她却说不出话来。
缓了口气,他郑重其事的道:「总有一天,我会让-承认-是属于我。」
「不,我求求你别再为难我们彼此,我和你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我们永远不会有交集,你何必做这种无谓的挣扎?」
「-不应该对我这么没信心,任何障碍都不能阻挠我。」
「我没什么好说了,我们两个根本话不投机。」
退回驾驶座,他信心满满的说:「-等着瞧,我会证明。」
匆匆忙忙的整理衣服,言沁欢狼狈的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度日如年,这几天言沁欢可以说是数着时间过日子,她不敢去别墅,怕会遇见亚德曼,可是内心某一部分,又会忍不住期待他的现身,或者是一通电话,他知道她住在哪一间客房,他想见她太容易了,不过,他好象从人间蒸发掉似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不正是她要的吗?他不来招惹她,她不为他心烦气躁,两个人不再有无奈的纠葛……可是,为什么她变得不再确定,她真的希望结束吗?
天啊!她在想什么?她还想跟他纠缠不清吗?这个假期就快结束了,发生在这里的事都将成为人生的插曲,即使有不舍,也会随着岁月慢慢淡去。
幽幽一叹,她终于承认自己并非无动于衷,对他,她也有不舍,只是现实教人无奈,她不能放纵自己的感情,她注定要辜负他。
辜负?算了吧,她真的相信这三年半来他天天想她吗?她真的认为他会不畏空间的阻隔纠缠她一辈子吗?他的那些甜言蜜语很可能只是他企图迷惑她的伎俩,反正闲着没事干,他就逗着她玩玩,算是回报她曾经加诸于他的耻辱……对,事实就是如此,她清醒一点吧!
总而言之,她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回法国,她却还在这里苦恼他为何消失不见,这与笨蛋有什么两样?
甩了甩头,恼人的事情暂时-至脑后,她拿出笔记型计算机,工作是帮助她振作精神的特效药。
这时房门打了开来,蓝君纱心情愉快的哼着歌走了进来,「嗨!-起床了。」
「现在都中午了。」她天还没亮就醒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懒洋洋的不想动,直到纱纱起床出了房门,她终于找到下床的力气。
看了一眼手表,蓝君纱迷惑的抓了抓头,「我不过逛了一下,怎么中午了?」
「-不是去别墅吗?」
伸了一个懒腰,她很神气的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画好了?」
「草图完成了,接下来用不着我上场了。」
「这么说,我们今天就可以回台湾了吗?」
「-干么那么着急?时间还没到,我们还有一天的假期。」
「我们不能提早一天回去吗?」
「不行,我的假期还没结束。」
「-干么那么计较?」
双手-腰,蓝君纱摆出干架的姿态,「到底谁在计较?连一天-也要跟我争得面红耳赤,-吃错药了是不是?」
顿时哑口无言,她的反应确实太激烈了。
甩了甩手,蓝君纱一副大人有大量的说:「我老实告诉-,免得-说我小气,Trachelium为了答谢我这个模特儿,今天晚上在别墅宴请我,我应该会留在别墅过夜,所以我们只能照原定的日期回家。」
「今天晚上不就剩我一个人吗?」她从来没有这种渴望人家陪伴的感觉。
挑了挑眉,蓝君纱好稀奇的问:「干么?-也会怕寂寞吗?」
「我……我一个人当然比较无聊。」
撇撇嘴,她不以为然的吐槽,「-不是有工作就不会无聊吗?」
「-非要取笑我吗?明天就要回台湾了,如果我还把待在这里的最后一天都耗在计算机前面,那也未免太无趣了。」
吹了一声口哨,蓝君纱不可思议的道:「真不敢相信-会说出这种话。」
「这样不好吗?」
「好,怎么会不好呢?这至少证明-不是无药可救。」
言沁欢不在意的耸耸肩,随纱纱怎么说都可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她下喜欢无意义的争辩,「-今天晚上非去别墅不可吗?」
「人家说不定已经在准备了,我怎么可以临时放人家鸽子?-老是跟我讲礼貌规矩,-当然不希望我这么差劲吧!」
「-当我没问。」
「不如,-跟我去好了,我想Trachelium应该不在意多请一个人。」
「这是-的想法,我可不想造成人家的麻烦。」
「-想太多了,Trachelium是个艺术家,他可没-那么多规矩。」
「今天晚上我可以整理东西。」
「-真的不去?不会怪我丢下-一个人孤零零的度过在这里的最后一夜?」
「-放心去玩,别忘了明天早上回旅馆就好了。」
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蓝君纱状似无意的问:「如果我忘了回来怎么办?」
「这还用得着问吗?我当然是亲自到别墅把-带回来,否则怎么上船?」言沁欢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她不会容许她玩任何拖延战术。
看样子,她想借机多待几天的希望落空了,「我知道了,我会记得回旅馆。」
「我去柜台确认明天的船票和机票。」
「喔……不对啊,-在这里打电话不就行了吗……」瞪着她甩上的房门,蓝君纱很严肃的皱起眉头,这个女人真的不太对劲,她肯定出了事!
今晚是言沁欢在传说之岛最后一夜,她应该边享用晚餐边欣赏夜景,这里的夜
晚有一种神秘之美,令人着迷,也令人畏惧,她很想再一次领略这种奇妙的感觉,可是,一个人坐在餐厅似乎有点寂寞,她要下楼用餐吗?
走过来又走过去,她迟迟拿不定主意,就在这时电话响起,她微微怔了一下,迟疑的上前接起,「你好。」
「我请-吃晚餐。」
终于听见亚德曼的声音,她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松了一口气,原来他没有不告而别,「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
「我住在顶楼的客房,出了电梯往左边的那一间,我在这里等。」他是有备而来,准备好当一只打不死的苍蝇缠着她不放。
「我不会去。」她想表现得很强硬,可是语气却一点也不确定。
「-不会忍心让我一直饿肚子等-吧!」
「我又没教你饿肚子等我。」
「-知道一个人吃饭有多无聊吗?」他越说越可怜。
「我……这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算我求-,-别那么小气,我会一直等-,善良的-不会狠心让我在这里傻等吧!」没等她反应,他立刻挂断电话。
瞪着电话半晌,她无奈的一笑,他说对了,她是狠不下心来置之不理,反正,明天就要回台湾了,今晚陪他吃顿饭又如何?
十分钟后,言沁欢换上一件飘逸优雅的鹅黄色洋装站在亚德曼的房门口前,就在她抬手准备按门铃的时候,房门打了开来。
「我就知道-舍不得我饿肚子。」亚德曼笑得眉飞色舞。
「你少自以为是。」
「欢迎光临。」非常绅士的一鞠躬,他侧过身子让她进来。
「你怎么会住在旅馆?」向前走了几步,她的目光被眼前的景色给迷住了,这间客房不但有她们的两倍大,而且拥有壮阔的海景。
「我是来度假,不住这里住哪里?」
「你对这里好象很熟,看起来不像观光客。」
「我每年至少来这里度假一次,我对这里当然不陌生。」关上房门,他推着她走到餐桌前面。餐桌紧邻着阳台,上头已经摆满了美酒佳肴,这里是绝佳的用餐地点,「这可是我特地请旅馆为-料理的中式餐点。」
「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些事情。」
「我就是喜欢宠。」
不知所措的红了脸,言沁欢慌乱的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打开一瓶葡萄酒,亚德曼纯熟的为两人送上一杯美酒,然后在对面的位子落座,他举起自己的酒杯道:「庆祝我们的重逢,干杯。」
「我们的重逢是一个错误。」错误是不值得庆祝的。
「命运的安排绝对不会有错,我相信这是一个弥补,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分开,老天爷借着重逢让我们的生命再一次连结,我们怎么可以不好好珍惜?」
她应该大声的辩驳,可是,她只觉心乱如麻,撤退是她此刻唯一的念头,「对不起,我没胃口了,你一个人慢慢吃。」
不过,她还走不到一半,他就从身后抱住她,「-不想干杯就算了,非要跟我这么计较不可吗?」
无助的咬着下唇,言沁欢犹豫不决了起来,他三言两语就可以扰乱她的思绪,继续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可是,她真的也不想那么快就结束。
「看在我那么精心为-安排这些的份上,今天晚上-能不能撤掉心防,好好跟我吃顿饭?」他的语气有着一丝丝的哀求。
轻叹了声气,她投降了,「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吃饭?」
松开手,亚德曼拉着她坐回位子上。
「我们干一杯,下为什么,就为了今晚。」
这一次,她欣然喝下这杯酒,为了今天晚上,为了他们明日的分离,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
头痛欲裂、全身酸痛,言沁欢虚弱的翻个身……
天啊!她是不是眼花了?
颤抖的伸手碰触眼前那片肌肤,她像是被电到似的缩了回来,是真的!
「早安!」亚德曼笑盈盈的声音说明他有多么春风得意。
全身一僵,恶梦得到证实,她却一点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时间回到昨夜,她想起那时他突然起身向她走来——
「你……干么拉我?」虽然喝得醉茫茫的,她还不至于搞不清楚东西南北。
「我想抱。」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没有挣扎,她像在自言自语的说:「你为什么要出现?你害我好痛苦。」
「傻瓜,我不会让-痛苦,我只会让-幸福。」
「幸福……好美,我可以要吗?」
「当然可以,不要离开我,-就会得到幸福。」
「不要离开你……不行……」摇着头,她好象快要睡着似的。
握住她的肩膀,他微微摇晃着她,「-说清楚,为什么不行?」-
着眼睛,皱着眉头,她彷佛陷入思考,可是过了半晌,她却一脸傻呼呼的笑了,「你的嘴巴好性感,我想吻你。」
看见这般天真傻气的她,他忘了追问真相,「我很乐意接受-的吻,不过,-一定会后悔。」
「后悔……不会,我要吻你。」她摇摇晃晃的把嘴巴凑上前。
「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以狂野的热情迎接她的吻,接着顺理成章脱掉她的衣服,将她抱上床,没有等待,他狠狠的占有她,用激烈的欲望将她吞没……
思绪跌回现实,言沁欢发出无助的呻吟,她怎么会做出这么丢脸的事?
「为什么不敢看我?」
她没有魔力,没办法将自己变不见,换句话说,她只有面对现实的份。
偷偷深呼吸,她骄傲的抬起头来,「我哪有不敢看你?」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离开我一步。」
「你……我……」她已经乱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别想再找任何借口离开我,昨晚-已经证明心里有我。」
「昨晚……我喝醉酒……我胡涂了……」打死她也不能认帐,无关面子问题,而是不能沾惹摆脱不掉的麻烦。
「-忘了吗?我可以帮-重温记忆。」亚德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俯下身,他的唇朝她越逼越近的准备重揭昨晚温存的序幕。
危险逼近,她一时心急的脱口而出,「不用了,我记得。」
扬起得意的笑容,他一副-再也跑不掉的说:「-终于承认了吧!」
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亚德曼搁在床头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想置之不理,可是对方不肯善罢甘休,他的攻势不得不暂时告一段落,而她得到缓刑的机会。
「费蒙里欧。」
「老板,是我。」
「我希望你有非要打扰我的理由。」他好笑的看着趁机偷偷着衣准备落跑的言沁欢,她以为她跑得掉吗?她可以走出这间客房,但是她走不出他的世界。
对方清了清喉咙,怯怯的道:「老板,我现在可以过去找你吗?」
「现在?」神情一肃,他的口气转为沉重,「你在哪里?」
「我在餐厅。」
「说重点。」
「呃……我在传说之岛,我在旅馆一楼的餐厅。」
「你不是应该待在酒厂吗?」
「这件事……老板,我们可以见面再谈吗?」
「我十分钟后到,你最好祈祷自己有出现在这里的好理由。」
切断电话,他已经见不到言沁欢的身影,算了,他还是先解决另外一个问题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