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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玫玉和珑焱,其他人都纷纷福下身子不敢造次了。
玫玉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邢绯月:“谁不知道,你不过是爵主养着的一只金丝雀。”
珑焱在一旁扯了扯她的衣衫示意她慎言。
邢绯月听到玫玉这句话挑眉睨了她一眼,随后冷笑道:“雨檬,给我掌嘴。”
“是,主子。”
雨檬听到邢绯月的话,这积攒在心里许久的怨气似要得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她将手中的茶饮一放便上前狠狠的往玫玉面上扇去。
那玫玉哪里反应的过来,雨檬连着往她面唇上扇了好几下,玫玉便躬着身捂脸躲避着。
“这是在作何。”此时从后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邢绯月没有转身,她提起手示意雨檬停下。
那玫玉听到岳萧炽的声音,即刻凄哭起来:“爵主...爵主...”
她踉跄着身子哭的梨花乱颤,那模样好令人疼惜。
岳萧炽微微拧眉,随后沉冷的眸子看向邢绯月。
她身上的衣衫让他身子微微一怔,她竟还穿在身上了。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邢绯月,风一吹那树枝一晃光影从树荫中投下落在了邢绯月的衣襟前。
那金线云纹熠着光彩,照的她如玉的面盘像是镀了一层光彩一般迷人。
邢绯月的红唇微微一勾:“爵主来了。”
她的笑陌生得很,不似沈洛云,也不似邢绯月。
那玫玉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整个人贴着岳萧炽,他微微蹙眉心中有些厌恶,但面上却露出戏虐的笑。
他大手一勾,将玫玉揽在怀中:“这是怎么了。”
那玫玉一听岳萧炽问道,便嘤嘤哭着说道:“玫玉不知道哪里惹得洛云夫人不高兴了,洛云夫人莫名起了怒气,就...”
“噢?”岳萧炽挑眉看向邢绯月。
邢绯月笑了笑:“爵主一向教言洛云要明事理懂规矩,洛云不过是让府里的这些姬子们明白,莫等日后这正室夫人入了府看到这呜呜泱泱的责怪洛云平日管例不当。”
“嗤,那你倒是辛劳了。”岳萧炽笑了笑。
“自是应当。”邢绯月欠下身子。
“好了,都下去吧。”岳萧炽看着邢绯月欠下身子露出心口的柔凝心中有些不悦。
那玫玉有些错愕,抬着头看着岳萧炽。
邢绯月福下身子:“那洛云就先告退了。”
还未等岳萧炽说话,邢绯月便支起身往外走去。
她出了西苑,那玫玉便依着岳萧炽哭哭啼啼的,岳萧炽不耐的安抚了几句便也离开了。
雨檬跟在邢绯月身侧,是不是望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觉得自己一直以来认识的沈洛云在不断的改变。直至今日,已经变成了一个不露声色的人。
邢绯月面上依旧挂着笑,她缓步走着,似在等着什么。
“沈洛云。”身后传来岳萧炽的声音。
邢绯月停下步子,看了一眼雨檬。
随后回过身依旧面带笑意:“爵主怎么了?”
岳萧炽大步上前,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攫起她的腕子,邢绯月的袖落滑下,露出腕子上的娆色红花。
他瞳眸一紧,随后再看着邢绯月面上那叫他莫名发怒的笑。
邢绯月用力抽回手:“爵主弄疼洛云了。”
岳萧炽沉着脸又将她的手执起将袖子掀起:“这是什么。”
邢绯月看着岳萧炽:“彼岸花。”
岳萧炽的细细看着她腕子上的红花,发现那花叶上还有未褪去的针眼痕迹。他的眸色越来越深沉。
这红话是刺印上去的。
他心间微微揪起,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拽着邢绯月,就往主屋走去。
雨檬在一旁看着有些无措,只远远跟着,这两个人实在是一个也猜不出所以的主儿。
岳萧炽将邢绯月拽着入了主屋,用力将门关上,她竟然在自己的肌肤上刺下红花,难道真的不知道疼么。
他把她推到床榻上,还未等她吱声就揉上了她的身子。邢绯月也不抗拒,只躺着一动不动。
他对她的反应觉得莫名的愤怒,手下的力道更重了。
“既然你这般不珍惜自己,那我便也无需再疼惜你。”说完这句话,岳萧炽就将她的底裙扯下,挺身没入了她的身子。
邢绯月就沉深着眼眸看着他,随着他额动作不禁咬住牙关。
疼惜?
呵呵,这两个字还真是讽刺得很。
岳萧炽将她身上的衣裙撕开,心口的凝白让他喉间一紧,身子越加灼热起来。
他启开齿关在她的柔凝上啃咬着,像是一种惩戒一般。
那雀鸟纹衫额外刺眼,可这明明是自己命人给她送来的不是么。
他复杂的心绪像是一种磨人的烈焰,能将自己所有理智焚化。
岳萧炽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身下的人却依旧是周身冰凉。
直至两人纷纷入了云端,她不过合上眼闷哼一声。
床榻的晃动声让屋外的雨檬赤红了脸,她垂首往院外去了,风摆让院中的紫藤纷纷坠下,像是一场旖旎的烟雨。
她不知道什么是疼,哪怕醒来时候颈子与肩上心口上都是一片青紫。
岳萧炽早就离开了主屋,邢绯月赤脚露着身子看着床榻下破碎的衣衫。
这日子可真是长啊,长到自己都忘了许多旧事一样。
她走到妆台前打开一个沉木匣子,那里面安静躺着的云落石像是旁人的物件。
原来做一个无心之人,是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要放下便可。
已是傍晚,她面颊下滑下清泪,昏黄的余晖落在室内的青石地面,泪眸像是异彩模糊了尘世所有的深情与旧忆。
她换上一件轻纱缕衫,蜷着身子依在窗前的软塌望着日落西沉。
“王爷有来信么?”闻芝儿最常问的就是这句话。
端睿鹤在边域驻守,一个月来一封家书。只简简问到闻芝儿的身子如何,并无多言。
即便她如今已经诞下孩儿,端睿鹤也没有多来一封信笺。
倒是她连着送去了许多信笺,她的念想,孩儿的变化等等。
她以为他会多有回应,但,没有。
闻芝儿面上的愁色遮不住,自生产后她身子就一直不好,御药郎说了是气血大亏之故。
衾妃有了身孕也不便每日都来与她作陪,闻芝儿已经连着病了数日,每每醒来问的都是端睿鹤有无信笺。
“王妃,这边域战事吃紧,王爷定是忙于此事。”一个婢子回道。
闻芝儿笑了笑没有再问。
他心里,终是没有她的。
小满
苦菜秀;靡草死;麦秋至。
岳萧炽已经向楚家下聘,在夏至之时进行迎喜之礼。
岳府里面上上下下忙成一片,修葺屋苑的,准备喜宴的。
邢绯月所住的主屋自然是喜房,所以她搬到了南苑去。
她倒没什么异样,这南苑在夏日里可是热得很,但这样的搬移她又不是没经历过。
南苑里栽了不少竹子,邢绯月晨间喜欢在竹下摆着长几阅书饮茶。
自那日西苑之后,那些个曲姬歌姬们收敛了不少,府里面人都说邢绯月做的对。
雨檬今日煮了一些绿豆汤来,刚端到入院来就看到邢绯月上方的竹梢上似有一碧色颤着。
她定睛一看,只见一只三角头颅的碧色小蛇正卷着竹梢探着蛇信。
竹叶青!
这可是剧毒之蛇。
她颤着身子,轻声提醒着邢绯月:“主子别动!”
邢绯月抬头看着雨檬,只见她一脸的惶恐紧张,她凝了凝,顺着雨檬的目光抬头看去,只见一只碧色小蛇正在自己面前探着蛇信,那幽黑的眼睛似盯着邢绯月。
她大惊,但不敢擅动。
眼前的蛇她是知道的,若是给它咬了一口自己定是要命丧黄泉了。
雨檬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缓缓的挪着身子,她将地上的扫帚捡起紧紧握在手中。
“主子...你慢慢的起身。”她轻声说道。
邢绯月咽了咽,于是缓缓的挪动着身子,生怕惊扰了那蛇。
就在此刻,雨檬忽然支起身子,用手中的笤帚往那竹梢上挥去,邢绯月也立即起身退到一旁。
那竹叶青还是小蛇,一下收到了拨动惊扰就坠到地面。
它速度极快,曲卷了几下身子就要往一旁的邢绯月袭去。
雨檬见势即刻用那笤帚的一头狠狠敲下,不偏不倚的打在它七寸上。
那蛇挣扎了几下便僵着不再动弹,雨檬不放心还狠狠的敲打,直到那蛇身都糜了去才上前拉着邢绯月。
“主子没事吧?主子可有伤到?”
邢绯月缓了缓气摇头:“我没事,你呢?”
雨檬细细看了看,最后才放下心来。
主仆两看着地上的东西,都微微蹙眉,虽然是盛夏时节,但这府苑里怎会有这剧毒之蛇。
虽然竹叶青喜欢藏在竹梢上,但南苑的竹子不过是一些细竹,怎会有蛇。
雨檬不放心,唤来了一些仆从,让他们里里外外检查是否还有其它的蛇,在一些仆从的搜寻下发现,在另一处竹木上发现了另外一条竹叶青,且比被雨檬打死的更要大一些。
那些仆从也吓得不行,将那只大一些的抓俘后取了不少雄黄洒在南苑中,说是可以驱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