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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墨璃吓得魂都飞出来了,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半点为人母的自觉,还敢这么狠的抢。
南墨璃托着倾城的肩膀,试图将倾城抬起来别压到肚子。倾城却丝毫不介意,抡圆了胳膊朝南墨璃的脸抓去。
倾城压在南墨璃的身上,光顾着抢东西了。可是南墨璃也不傻,她越是在意他就越好奇。
刚才那些文字有种别样的熟悉感。这个女人闷在倾城殿也不嚷嚷着要出去,到底在搞什么鬼?
南墨璃小心的护着倾城的肚子,根本无暇顾及手中的草稿,倾城瞅准时机,将手稿抢到了手中。拿到手稿的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用草纸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
接着,她把草纸团成团,扔到南墨璃的面前,然后得意地看着他。
倾城坐在南墨璃的大腿上,狠狠的咬住了南墨璃的嘴唇:“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南墨璃惊呆了,看着倾城的目光都多了几分探究。
“娘娘您如此得罪皇上,恐怕不好吧。”红妆回想起南墨璃离开倾城殿时那可怕的脸色和那带血的嘴唇,她腿肚子差点儿抽筋!
倾城倒是不甚在意,漫不经心道:“我得罪他的地方还少吗?哦,你还没说我这段写得怎么样呢?”
红妆:“…”
南墨璃这日带伤上朝,众臣非但没有抢着关心他,反而还互相眉来眼去,个个都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这让他很心塞!
早朝快结束时,有一个大臣上前道:“启禀皇上,老臣以为,皇上龙体正盛,更应该以社稷为重。若无太多需要,后宫还是少去为妙。皇后又怀有身孕,万一皇后在兴起之时损伤了龙颜,或者皇上您伤了龙子,总归是不好的。”
南墨璃摸了摸额头,只觉得青筋又明显了些:“行了行了,退朝!”
南墨璃握拳离开,边走边扶额谈气,当初是谁说女子做了母亲,自会温婉贤淑、兰心蕙质吗,怎么现在跟头野驴似的,都快要野上天了?
南墨璃摸了摸嘴唇,突然倾城在宫中写的那些东西,让他心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也许他的皇后就是传说中的“我是你爸爸”,那个让他日夜记恨的大胆刁民!
为了证实这个猜想,南墨璃脚步一转,方向正是倾城殿。
“娘娘,皇上给了我们八千张草纸诶!”红妆高兴地道。
倾城撇了撇嘴:“说的像没有皇上的施舍我们就没纸似的。”
南墨璃刚进门,这句刺耳的话就进了他的耳朵。南墨璃板了板脸,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走向倾城,开口道:“城儿起得这么早?”
“…”
倾城转过身来,伸手接过他的外衫,随手放在一旁:“你下早朝了?”
“用过早膳了吗?”南墨璃揽着倾城走到桌子前扶着她坐下:“昨日你写的那些是什么?
灵犀传了御膳来,倾城有孕以来,膳食更是精致讲究了不少,光是粥品就摆了六十六种,糕点的种类九九八十一种都没有一个相似的形状,更别说还有各样小菜蜜饯了。
倾城咬了一口蟹粉酥:“就不告诉你。”
南墨璃也没再问,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更何况现在倾城有孕,本身脾气就要火爆一些,南墨璃摸摸被咬的生疼的唇瓣,拦下倾城还要再抓的蟹粉酥:“螃蟹性凉,少吃些。”
倾城也不生气,乖乖的收回了手,只是命红妆取了两瓣蒜,也不管南墨璃给她盛好的南瓜粥,自顾自地在那儿剥着。
南墨璃纳闷道:“城儿你喜欢这一口?为夫来帮你…”
倾城避开了南墨璃的手,笑着道:“这不是我吃的。”
南墨璃有些不详的感觉:“那是…”
倾城看准机会,将两瓣大蒜全都塞进了南墨璃的嘴里,然后从凳子上起来,扯着裙袂就向外跑。
红妆带着哭腔追上去:“娘娘,您再这样,陛下真的会杀了我们啊!”
南墨璃心脏都快跳了出去,五官都被那两瓣新蒜呛的扭曲了,看着倾城跑得欢快,想死的心都有。南墨璃灌了一壶茶水之后,抹着眼泪仰天长啸:“百里倾城你给我好好走路!”
倾城看着屋子里的南墨璃,对着红妆悄声说:“我不这样才会没命!你没看出来吗,你们陛下被脏东西附身了!我听说外域有一种巫术非常邪门儿,叫作下降头。你看看他,像不像中邪了?”
南墨璃:“…”
合着她认为他不追究就是中邪了?那他怎么样对她严刑逼供才算正常?用沾了辣椒水的皮鞭抽她?把她绑起来挂在树上喂蚊子?
南墨璃在反复漱口后,走到院子里搂住了倾城,耐心道:“城儿不想说的,为夫绝对不会问。”
看着南墨璃认真的模样,倾城心里一酥。
这顿早膳倾城吃得很是心虚,席间南墨璃又是盛粥又是喂菜又是擦脸的行为实在让人无法拒绝。倾城还是觉得,南墨璃不再追问的行为确实是遇上脏东西了。
南墨璃让翰琪把折子都送到倾城殿来,要在她这儿批阅。倾城要窒息了,这让她这个天才创作家如何享受灵感迸发的激情与速度!
当翰琪把南墨璃的东西全都摆在倾城殿时,倾城彻底绝望了。她的稿子正卡在关键处,蓄力了一夜,就等着早上再爆发,现在南墨璃在这儿碍手碍脚,若是继续拖着,文思泉涌的劲头过了怎么办?
南墨璃像是知晓她的心思一般,信誓旦旦道:“城儿有事儿便忙,朕保证不会干扰你,毕竟我们晚上有的是时间。”
倾城看了他一眼,铺开草纸用镇纸压好,提笔写下新书的名称:《重生之后宫我做主》。
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被冤死的妃子重活一世,再也不相信所谓皇帝的宠爱,不相信姐妹之情,利用皇帝铲除异己,最终走向巅峰的故事。
而她要现在爆发的这一段,正是女主铲除了所有人,皇帝自知不敌女主,在金銮殿质问她为何要这样对他的剧情。
南墨璃在她平时的位置坐着,为了保险起见,她搬了一张桌子在另一个屋子里,与南墨璃隔了两个珠帘对坐,谁也不干扰谁。
正写到最爽之处,她忽听耳边有人点评道:“这段写得太出气,这个皇帝一定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