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从怀里拿出个由绿玉丝编成的脖圈,随手给它套到头上:“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
“禁灵带?”春娘尖叫一声,两眼一翻,气晕了过去。
一边的王越被突然开口的青兔子吓的差点撞到树上,这回,他才明白刚才母亲的话。
同时,看向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的父亲,忙朝雪生深施一礼:“感谢先生出手,”
“不用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说完,淡淡的瞥他一眼:“以后记得不但要尊父,更要敬爱生你,养育你的母亲。别以识几个大字儿就了不起了,看不起谁也不能看不起父母。”
雪生心知苏林林因这王越对生身母亲轻慢而不悦,所以,才出此言教训下这个自认为读了书,就高人一等的小少年。
听了他的话,王越不由低下头,猛然想起先生在学堂教的孝道,不仅仅对父亲一人。
更大的养育之恩其实来源于母亲。
虽然,她一直在家里做着杂务,但是自己衣食所用,几乎都是出自一向被他所看轻的母亲之手。
想到这里,心底不由羞愧难当。
这时,王木也终于清醒过来,他见大家都围着自己看,十分不解的问:“你们,”
“当家的,你可算恢复正常了。”王木媳妇摸一把眼泪上有拉住他的衣袖说:“刚才可吓死我了。”
看到王木完全恢复过来后,苏林林便回她所住的房间,去看望刚刚还魂醒过来的花婆子两人。
说起花婆子,苏林林忍不住回头问紧跟着雪生的青兔子:“你怎么也化名叫花婆?”
青兔子翻了翻眼珠子,不忿的叫道:“什么花婆子?老子叫华然!”
“你跟谁称老呢?恩?春娘?”雪生回头瞪它一眼说:“以后在苏姑娘面前收敛着点,呵,还华然,春娘你都不配叫,一只区区兔子!”
去你的兔子!
你全家都是兔子!
春娘在心底无声的呐喊道,她近百年来,时常以各式人型出现,渐渐的忘记了自己的本体。
而且,在她内心深处早把自己当人了。
主要是它本来也嫌弃自己的本尊,青兔子其实并不是它的真身,只是它当年渡劫之时,被毁掉了原体,不得已之下只得夺舍了这只十分罕见的青色兔子。
原以为这只青兔子也只容它的精魄几日而己,没想到这具兔子之体竟然跟它的元神十分契合,而且还能助它继续修练。
所以,春娘之后就以青兔子为真身了。
但是,它从心底却是十分嫌弃这个所谓的本体的。
这也是她一直契而不舍的夺体人类的目的。
本来,春娘一来到云都,看到到处都人的各色人等,着实激动了一阵子,也曾出手夺体过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
但是,这云都的小女子之躯实在太不结实了。
白白耗费她久多休为,也没能留得住几日,身体就腐烂了。
“春娘,你知道怎么从白露村通往那个世界的吗?”一进门苏林林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春娘摇摇耳朵说:“我听仙官说,两个世界间的大结界有变,白露村那里的空间阵法被堵住了。”
真的?
雪生跟苏林林相视一眼:幸好,他们在东南山发现了那外泉眼,不然,再回到白露村也是徒劳。
接着,雪生又问春娘不少白露村的事情,有些她也不太清楚。
但是,对于跟山上突然断绝关系,它倒是知道一些内幕:“我听说是长青山出大了位修真大能,一出世就出手灭了山上的妖尊。”
啊?
雪生十分惊讶的问:“妖尊被杀了?那以后,”
“以后想夺体的妖兽们就没货了呗。”春娘十分郁闷的说:“不然,就那种老货也值得我煞费苦心的藏起来?”
原来是这样。
苏林林倒是松了口气:“这样最好,妖兽们少遭点孽,我们那个世界也能太平些。”
“嗤!大结界不稳,哪个世界都不会多太平。”春娘冷笑一声说:“白露村的结界裂缝被填死了,根定有别的地方裂开。”
苏林林深吸一口气说:“没错,若是没有一丝裂缝,我们还回不去呢。”
回去?
春娘打量她一眼说:“的确,就你这种没什么功法能力的人,在这个世界实在太危险了,还是回到原来那个灵力充沛,又都是凡人野兽的地方更好。”
“你现在想通了?不打算夺我的身体了么?”听她这么说,苏林林不由挑了挑眉头问。
春娘晃了晃长长的耳朵说:“这个你我都做不了主,只要那位同意,我当然,”
“你还贼心不死?”雪生转头盯着她问。
春娘嘿嘿一笑:“其实,若是我得了苏姑娘这副身子,一定会让大人您所偿所愿的。”
“你给我滚!”雪生揪住它的长耳朵,一下子甩出去老远。
然后脸色绯红的看向苏林林:“啊,苏姑娘你可不要听她瞎胡说,我,”
“我当然相信你了,那个兔子精满口胡言的。”苏林林十分淡定的说。
老子不是兔子精!
门外传来春娘愤怒的声音。
哈哈!
苏林林忍不住笑出声:“它还真把自个当人了。”
“它的确不是兔子,不过,长得像兔子而己。”雪生陪笑着的说。
哦?
苏林林很快释然:“我确实没见过青色的兔子。”
“老娘不是兔子,也不是青色的。”春娘一蹦一跳的从外面进来抗义道:“我明明是,”
说到这里,它立的竖直的长耳朵突然耷拉下来:“我渡劫时被雷击中一下子,竟然忘了本体是什么了。”
“哈,这个说法比较奇葩,不过,我们听听就行了。”苏林林忍不住揶揄道。
春娘气的屁股对着她:“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不是兔子!”
还有嫌弃自个本体的妖精!
苏林林笑着摇摇头,不再跟她争辩解,因为那个被她藏在井底的妇人也悠悠转醒了。
“这是在哪儿?”她目光呆滞的看着苏林林问。
不待她应声,只听一直闭目不言的花婆突然张开眼:“栓子娘,你也醒了?”
“啊?你是谁?”栓子娘转头满脸茫然的看向她。
花婆深吸一口气说:“我们不是老街坊了吗?你还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