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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说话领着众人往屋里走的功夫,大武也下了楼。
双方一碰面,皆是不由得一愣。
“见过欧阳老爷子!”大武一见欧阳至,立刻抱拳一礼,很是恭敬。
“原来是大武。”欧阳至一见大武,也是一脸的震惊,“你来了,那小侯……”
“主子也来了,不过,现在不在。”大武打断了欧阳至的话,眼神状似无意的瞟了一眼紧跟着自己下来的小牧。
欧阳至耳不聋眼不瞎,又是混迹官场多年了的,自然立刻明白了大武的提醒,赶忙应道:“哦哦哦,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大武你现在这是……”
不怪欧阳至会这么问,实在是大武此刻的形象看起来有些诡异。
头发上裹着布巾不说,身上的衣服也是有些凌乱。
如果不是布巾露出来的些许头发还在滴水,没准都会让人误会他是在和什么女子做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
大武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本来是在沐浴的,不过一听有人来了,所以才下来看看。”
说话的时候,大武看了一眼白雪,那意思很明显,是担心白雪被欺负,所以过来。
欧阳至一听大武这是被小侯爷留下保护自己的宝贝孙女了,心情自然高兴,当即大笑着说道:“好好好,不过现在没事了,你可以继续沐浴了。”
“是,大武退下。”大武抱拳又是一礼,这才上楼。
小牧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看着大武离开,又看了看众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白雪看不下去了,解释道:“小牧,这些都是我的家人,如今过来找我了。好了,你先去准备热水吧!大家赶路,一身尘土,也该好好收拾一下。”
“哎,哎!”小牧一听说是白雪的家人,立刻多云转晴,多少担心都消失不见,赶忙去后院烧水。
“这小子看着都是不错。”欧阳至见小牧走了,这才点点头,“还知道去找帮手过来。”
白雪被欧阳至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的手下,不过心里却为小牧点了赞。
等安排众人住下后,白雪这才弄清楚这一次来的人到底有多少。
说多,倒也不多,只是马车多了些。
不过赶车的也不全是家里人,大部分都是镖局的镖师,所以等东西送到了,结算了银子,镖师也就走了,去了相熟一些的客栈入住,并不在白雪这里留下。
这些马车伪装成了正在家族搬家的样子,不过这里面放着的,却都是各种各样的物资。
吃的喝的倒是没多少,一些保暖的衣物才是重头戏。
看着终于送到了的物资,白雪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这些衣物配上自己这一路上,还有在边城准备的,相信已经可以足够第一批兵士所需。
至于剩下的,倒是不再那么着急了。
欧阳至夫妇有随身带来的丫鬟小厮伺候着,倒是不用白雪这面费心,二房三房的人也都到了,热水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也是不用白雪照顾。
虽然没见方然和谭之咏,但得知他们二人已经在欧阳家的照拂下回了府城,白雪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会儿白雪正在后院厨房,为午饭做准备,正在忙活的功夫,却听门口有人和自己说话。
“丫头,有什么能帮忙的没?”
白雪回头一看,见来的人是欧阳悔,也就是欧阳至和欧阳季氏最小的儿子,便咧嘴一笑,“七叔,不用您动手,我自己可以的。”
“你可别自己弄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还是尽管说吧!这么多人的一顿饭,指不定要弄多少出来,就靠着你一个人,万一累坏了怎么办?”
欧阳悔一边说着,一边撸着袖子往厨房里面走,一双眼睛还在不住的四处看,寻找自己能做的事。
白雪一听就笑了,“不过就是一顿饭,哪里还能累坏了。小牧和小花本来也要过来帮忙的,我没用,自己可以搞定。”
“得,你就当帮帮七叔,让七叔干点什么吧!要不等会儿你爷爷下楼一看我让你一个人干活,回头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一看欧阳悔露出了一副很是无奈很是可怜的样子,白雪当即被逗得咯咯直笑。
“好好好,七叔既然不累,那就帮雪儿将那些菜都剁碎了吧!”
太有技术含量的活,白雪也不敢让欧阳悔伸手,实在是怕这家伙把事情搞砸了。
然而事实证明,白雪的担忧是非常正确的。
除了将肉和菜剁成馅料这一件事外,其他的事,欧阳悔毫无意外的全部搞砸了。
原本在将菜剁碎后,白雪正想着要加些火,顺嘴就让欧阳悔往灶里添柴。
结果倒好,欧阳悔没听白雪说停,就一个劲儿的往灶里加木头,如果不是白雪感觉到不对劲儿,低头看了一眼的话,怕是灶里的火,就要被欧阳悔用柴禾生生的压灭了。
之后又让欧阳悔帮忙洗菜,水是没少祸害,菜也洗干净了,只是那菜的卖相,最后只能沦为剁成馅,这才能让白雪觉得还能用。
所以没办法,最后白雪也只能将肉剁成馅的活交给欧阳悔,免得欧阳悔等会儿把这顿饭的材料全部变成只能当馅料的地步。
尽管欧阳悔能帮忙的事情不多,但从这期间的交流当中,也让白雪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
“七叔,你这会儿功夫都问了我好几遍关于沁潼的事了,你什么意思呀?”白雪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欧阳悔,结果正好看到了欧阳悔浑身一僵,险些没把手里的菜刀掉下的画面。
就在刚刚的那段时间里,欧阳悔看似在关心白雪的生意,可话里话外的,几乎每句话里面都会带上沁潼的名字。
白雪又不傻,自然听得出欧阳悔话里面是带着别的目的的。
说起来这位七叔同学,今年年纪也就只有二十三四岁,因为是家里最小的那个,而几个哥哥不是文官就是武官,所以到了他这里,欧阳至和欧阳季氏也就没再要求他入朝为官。
加上这位欧阳悔同学又对读书不喜欢,反倒是对赚钱这种事很上心,所以就变成了欧阳家里唯一经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