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一时间转瞬即逝,陆陆续续的有几个炼丹师开始了凝丹的步骤,炼丹炉的炉盖在药液融合中出现的些许药性冲撞下起伏不定,让不少人看得提心吊胆的,要炼丹最难的并不是提炼药材,而是药液的融合,多少的炼丹师千辛万苦提炼了几几夜的药材,结果却因为无法条理好药性导致炸炉的悲剧。不过眼下敢上台炼丹的几位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炉盖的波动逐渐减,最后趋于平静,几位年过中年的炼丹师纷纷松了口气,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有七成的把握了,剩下的三成则要看他们请来的人有没有把握抗下雷劫了。
原本艳阳高悬的空逐渐飘来片片的乌云,大大的聚成几处劫雷漩涡,其中赤色雷弧闪烁不定,张牙舞爪的在一片黑色之中彰显着存在感,并且伴随着炼丹炉中流露出来的越来越浓郁的丹香,雷弧愈发粗壮。而因为这会儿出现的雷劫漩涡有三个之多,空气中也多了几分沉重的威压,让人心底有些惊慌。好在都是七品的丹药,只是赤雷,还不至于导致劫雷凝结一处。
清舞闭眼,心翼翼的利用神识控制着火焰和温度,竭力保持提炼出来的药液完完全全保留住精华所在。神灵草枝叶纤细,露生果药性温和却极为考验炼丹师的控火控温能力,九清兰倒是会相对好些,可是九清兰最重要的是花蕾部分的精华,而花仅有一朵,那点花蕾能提炼出来的精华少得可怜,稍有疏忽就能让丹药下一个档次,马虎不得。
炼丹师脆皮,这个大家都当做常识来看的,即便是他们看起来实力等阶挺高,但多数也是靠着丹药提升上去的,实力相对于同等阶的修炼者来要差上一大截,更遑论是对敌的本事了。因此,没谁会认为炼丹师有能耐自己抗雷劫。每次七品以上的炼丹师大赛都是默认炼丹师自备守护者的,作用就是抵御雷劫,每个炼丹师携带的数量控制在五人以内。
因为雷劫的降临,该炼丹师周身的阵法防护会失效,因此一般情况下会有一到两个的修炼者保护炼丹师,其余两到三个的修炼者负责抵御雷劫,一旦无法抵抗,便要当机立断带着炼丹师弃丹而逃。
此刻三位炼丹师的阵法光罩感应到雷劫的锁定已经褪去,一共有十三个修炼者从观看台上一跃而下,纷纷守护在各个炼丹师面前,其中一个姓卓的炼丹师带来五个人,都是虚地高阶,而另外两个炼丹师各带了四人,不过都有一位是虚阶强者,看起来底气更足一些。
紫铃几个看着那阵势其实不太理解。
“雷劫有这么恐怖吗?为什么他们脸上的表情都视死如归的?”冰儿眼角抽搐,大为不解,以她过去吞雷的经验来看,虽然会出现一点点的麻痹现象,可是还有淬体作用呢,于她来更是能够转化成自己需要的灵力来吞噬,别,现在就是让她不用本体,也能妥妥的站着被雷劈而不受伤。
“就是啊,赤雷也就比他们腰粗一点儿,还后继无力,又不够凝实,多来几下就打散了。”惜儿来回看了看下方的几人,完全不能理解,想当初她们抗其器雷劫的时候还在风云大陆呢,那时候的实力和现在一比完全是壤之别,当然,有着七莲诀这种逆功法的她们也还是很顺利的收获了各自的灵器,现在嘛更是不在话下。
她们并不知道,除了功法之利外,她们最纯属性灵力一出,本就是在昭告地她们是道宠儿的身份了,即便是雷劫也得乖乖退让几分,更何况清舞还是最纯雷属性修炼者,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控者候补啊!
眼下迷茫的模样落在邢韬一众人眼中一个个都跟见鬼了似的看着她们。
“那是雷劫啊姐姐!”邢韬强调道,“雷掌刑罚,雷灵力之下,所有的灵力攻击都会大打折扣,这是道赋予雷属性的神权,在人类违逆的情况下,那杀伤力可是很大的,平常也不是没出现过守护者被雷劈死的事情,不过基本上赤雷的话虚初阶强者是可以扛下来的,虚地高阶若是有手段也不是做不到。”
“别乱占我们便宜,你年纪老大了。”冰儿撅嘴。
邢韬吐血,重点是在这里吗?!不过想想双方的年龄差距,还真是能再吐一缸血出来。
“那么炼制十品丹药,需要的至少要是一个虚高阶强者出手了。”云汐突然出声道。甚至不仅仅是虚高阶,所以,其实在风云域里未必是没有灵之境强者存在的。
紫铃和姬月默默对视一眼,若晴给几人满上茶水,神色之间多了几抹深思,不过转瞬即逝,恍若未现。
“风云域传承千万年,真正的底蕴也不是外界能够琢磨透的。”贺兰伽似是而非的了一句。
不过这些信息于紫铃几人而言也足够了。
邢韬几人心底终于是松了口气,有些东西即便是他们也都不能随意的告知他人,毕竟这关系的东西太深了,不过如果是别人发觉,那么模糊的透漏一点也不算违规。他们对这几个家伙惹事的能耐也是大开眼界,这才再遇见没几呢就在公开场合先得罪了宫,然后又干掉了狼域袁家的人,唉,感觉他们这些热血青年都没叛逆过的青春都在这几位看似极其乖巧淑女的姑娘们身上演了一遍。
空之上的雷劫蓄力完毕,一个个修炼者使出看家本领严阵以待,不过一会儿便兜头落下,赤色的雷柱仿若一道来自洪荒的血色权杖一般,充满着威仪。
几个灵力玉印飞射而出,在靠近雷柱的瞬间轰然炸裂开了,或是形成网状或是形成围墙,又或是巨大的火球冲着雷柱对轰而去,须臾之间,风云台上空灵力四溢,色彩斑斓。
戚从昱的目光不过看了一眼,便又落在了清舞身上,眼中的期盼之意隐藏极深却还是让紫铃几人看了出来,心下皆有些疑惑,却没有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