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他后面会有什么悲惨的遭遇,就要看李灵素究竟是什么心情,计不计较了。
莫不成,这老者也有读心术?
楚浩顿时额头冒出了一丝冷汗,李灵素有读心术也就算了,这老者也有读心术,算是怎么一回事。
老者突然扭过头来,笑着看向楚浩,“我只是年龄大了,经历的多了,看的人心也多了,所以大概能猜到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唰的一下,楚浩不止额头上,全身上下都冒出了冷汗。
过了数息,这才讪讪的说道:“那您老真的是猜的太准了,您老今年高寿?”
老者摇了摇头,“其实也猜的不准,至于说你为什么觉得我猜得准,是因为见我的人,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这么想的。”
楚浩顿时愕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而且,就算猜不准又如何,大家笑笑也就过去了。有些话其实只能说给有心人来听。”
楚浩砸吧砸吧嘴,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那您老,岂不是就跟那些个走江湖的,相师一样,靠的话术。”
相师里面有奇人,楚浩真不反对,但是大部分的相师其实都是一些个耍嘴皮子,靠在话术里设陷阱来蒙人的存在。
“你还知道话术?这真不错!”老者有些惊喜的说道。
紧接着,老者摇了摇头,“相师是走江湖的,我们不也是走江湖的,又有什么区别。”
楚浩笑着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走江湖的,不论是上九流还是下九流,谁都别瞧不起谁,都是混口饭吃而已。
“话术又名说话的艺术,以察颜观色,一物百拟,用情至深,行文诡辩著称于世。华夏五千年的悠久文化几乎绝大多数都是围绕着话术摊开的。它看似简单,却包含着做人做事的技巧,安身立命的法门,平步青云的官道,治人控场的手腕。话术虽然只是一门说话的技巧,却依心而生,同权术,心术,并称安身要术。”老者似乎此时来了兴趣,也不走了。
“话术本是安身、立命、治国、平天下的本事,只是后人不济才沦落到今天靠口舌耍把式,逞无赖骗吃骗喝的地步。”老者唏嘘的说道。
“小子受教了。”楚浩冲着老者,又抱拳行了个礼。
可谁知道,老者竟然闪到了一边,不愿受楚浩这个礼。
楚浩楞了一下,也不知道老者这是为什么?莫非是嫌弃他心不诚?
“我不是嫌弃你心不诚,只是这礼我受不得而已,我刚才这话,不论是谁,只要是能悟得三分道理,便可以说人生之路,一片坦途,少走不少弯路,这辈子不说什么大富大贵,但是想要过好这一生,绝对不难,可你偏偏就是个意外。”
“为何?”楚浩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有实力,有天资,天才从来不用看人眼色,天才从来都是引领时代之人,真龙何须听蝼蚁聒噪。”老者一本正经的说道。
“术本身只是偷天之力而已,可你自己都是天了,又何须用什么术那,直接堂堂正正碾压而去,不就得了。”
“之前的你,或许还需小心谨慎,可是从今日起,你便一跃龙门,化身真龙,些许魑魅魍魉已经全然不用放在心上了。”
“前辈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楚浩摇了摇头。
老者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在墙边摩挲了几下,只见大堂的屏风骤然朝两边划开,露出一个暗道来。
对此,楚浩到是没有半点的惊讶,毕竟电影里也看多了,这要是没有什么暗道,那才叫做奇怪那。
再说了,楚浩可不认为,就这么一间四合院,就能像帅大叔所说的那样,发生核战争也不怕。
“前辈,龙腾怎么在这里修建了个地下工事。”楚浩随着老者登上了一部电梯,好奇的问道。
“谁跟你说这是龙腾修的了,我们只是暂时借住在这里而已。”
“借住?”楚浩这些更楞了。
“对啊,我问你个问题,你觉得如果发生核战争的时候,大宰执他们应该在哪里。”老者问道。
楚浩当即反应了过来,“您是说,这里是大宰执他们,在发生核战争之后的避难所。”
“对,这里不但是避难所,更是整个国防和政事堂的核战指挥基地。”
楚浩唏嘘的摇了摇头,怪不得帅大叔说这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就冲这作用,这地方就不能不安全。
电梯的速度很快,楚浩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飞速的下降中,可是他感觉这都下来一百多米了,可还是没有到底的意思。
过了大概一分钟后,楚浩随着老者到达了地步,楚浩好奇的朝着四周望了望,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者各个要道,只是没见到跟电影那里,什么密码门,甚至需要指纹瞳孔的大门。
有过了一会,楚浩忍不住朝着周围的墙壁看去。
“怎么感觉到了?这都是龙腾的人。”老者说道。
“供奉堂?”楚浩问道。
老者点了点头。
楚浩从墙壁中感受到的是一个个武者的气息,而且这些武者的实力都不低,都在暗劲之上。
那毫无疑问,这自然就是龙腾的供奉堂了。
他当时就是帅大叔按照供奉堂的标准给招进来的,只不过后来阴差阳错,又或者说,帅大叔只是弄出来个幌子,并没有打算让他去什么供奉堂。
他一直都对供奉堂,可谓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见了供奉堂的人。
老者带着楚浩来到了一件不大的房间,虽然床啊,桌子,包括洗漱用品都有,可楚浩总感觉这里有股像是监狱的味道。
“这是你的房间,你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一会让人给你送过来,闭关什么的,我们也不知道需要什么,所以也就没给你特别准备。”老者问道。
说完,老者好奇的看着楚浩。
说实话,他自己不但是化劲高手,见过的化劲高手,不论华夏还是外面,算起来有十好几个,可真没听说过,有人能依靠着闭关成为化劲高手。
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们突破到化劲,都是依靠着水到渠成这四个字,可谓是自然而然,以合先天之道。
也就是说完全是种机遇,不受自己的控制。
所以说,像楚浩这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突破到化劲的,而且还能控制的,他真是听都没听过。
不过,他倒是没怀疑楚浩的话,甚至可以说,他对楚浩突破到化劲,比楚浩自己都有信心。
因为,他看到楚浩的第一面,心中就不由自主的浮出四个字,那就是飞龙在天!
这句话出自乾卦第五爻的爻辞.“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这要是为什么他会说楚浩是真龙的原因,何为九五,九五之尊,帝王也。
也是为什么他不愿意接收楚浩的行礼,
等老者走了之后,楚浩径直将怀中已经配好的药剂给拿了出来,一口饮下,然后小心翼翼的藏在床铺的正下方,这是他等会要躺的地方。
虽然这里戒备森严,机关重重,别说人了,就是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监控的密集程度,高的吓人。
但是正所谓碉堡都是从内部攻破的,恰恰在人员的房间内,是没有监控设备的,要不然楚浩真不敢大大咧咧的就这么将药剂拿出来。
虽然他对帅大叔,甚至对老者都十分的信任,但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自己都不敢想象,这种将自身百分之百进化到,最起码是大几率进化到化劲高手的药剂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将会有什么反应。
他们究竟会有什么反应,楚浩不想知道,但是更不想去试探,他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有些事情,还是最好自己一个知道。
就如同他穿越,系统的秘密,这辈子就连韩璐,夏芸,凌霜她们,楚浩都不打算告诉,准备一辈子都藏在心里。
因为这些事情,三女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生出无尽的烦恼来。
躺在床上,确定自己身下的药剂,只要不是在有人挪动自己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被人发现,楚浩就静静的躺在床上,等待药剂的反应。
药剂的反应速度很快,几乎短短数分钟,楚浩就有种茫茫然的感觉出现在脑海之中。
似乎眼前一片的模糊,脑子中更是有无数的记忆不断的涌现出来。
渐渐的,这些记忆全部都消散的无影无尽,紧接着李灵素的声音突然出现了。
“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何为功,功便是这运气,站桩之法,气走于经络筋脉,力出于血肉皮骨,外壮皮骨为形,内壮筋脉为象,气血功于内壮,血气功于外壮。只有明白气血二字,方能自知气力的由来,自然知用力行气之各异。气在先行,力在后随,丹田盛而气力足,此为不移之定理。”
“气,即呼吸,运气和用气,也就是呼吸之法,道家将其叫做导引吐纳,佛家谓之练气行功,儒家曰养浩然之气。老子养性练气以致治,轩辕炼神化气以乐道,达摩参禅静坐,始传洗髓,易筋之法。自古以来,名贤大儒,豪杰金刚,没有不养性,炼气及习技者。”
“舌抵上腭,津.液自现,这被称之为金津玉液,与天地之气一同吞服,自有温养气力,内壮经络,外壮皮骨之妙。”
楚浩感觉这段话似乎有些熟悉,但是整个人还是下意识的按照李灵素的声音去呼吸,去吐纳!
紧接着,楚浩突然感觉喉头一暖,紧接着这股热流自上而下,经膻中穴,鸠尾穴,巨阙穴,至足底涌泉穴,太冲穴,然后再流入气海,周而复始。
随着热流的涌动,楚浩感觉十万八千个毛孔全部张开,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浑身无不舒坦。
渐渐的,渐渐的,楚浩的意识再次沉睡了过去。
这次,跟之前茫茫然,似醒非醒的感觉不一样,他感觉自己此时好像就生活在胎盘之中,不用呼吸,源源不断的能量便送入了自己的体内。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楚浩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要醒了,但是却也没有那种要睡醒的意思,可是他此时似乎已经能感知到外界的存在。
逐渐,逐渐,楚浩对外界的感应越来越发的清晰和明确。
而且他好像觉得,自己有一双能够透视的眼睛一样,能够透过胚胎,看到外界的一切一切,而且此时的外界,似乎充满了五彩斑斓的感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充满了不一样的感觉。
此时的楚浩,好像是本能已经苏醒了,但是自我的意识却依然在沉睡之中。
突然,有一天,楚浩的本能觉得好像眼前的一切他都已经看腻了,而且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需要出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这个念头,就如同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一般,怎么都压制不住。
楚浩奋力的挣扎,想要突破,突破,再次的突破。
也就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楚浩感觉自己仿佛渡过了数百万年一般。
终于有一天,他的眼前忽的光芒大放,一片光明。
楚浩猛然睁开了眼睛,似乎是因为闭眼太久的原因,他的眼前还有些恍惚,过了几秒之中,他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那,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楚浩唏嘘的摇了摇头,“古人云,大梦千年,果然诚不欺我,就这短短的三天,我似乎感觉自己经历的一个人生的轮回一般。”
“你经历的何止是千年,你在梦中的一瞬,恐怕就是千年了。”
李灵素的身体突然浮现在了楚浩的面前,缓缓说道。
只不过,楚浩却没有发现,似乎李灵素的神情不太对,有些萧瑟,有些落寞,更多的是一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的东西。
楚浩此时,正欣喜的看着自己,感受着自身所具有的独特变化,他感觉真的不一样了,自己不一样,甚至在和世界的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