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什么东西?”克斯默德回过头来,疑惑地问道。
“我做生意这么多年,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我可见过太多了。在刀口上舔血,有些准备还是必须要做的,以防万一嘛。”那个杂货商人微笑着着,朝他旁边的一列货架指了指,“你自己看看吧,在我看来,你至少需要一面像样的盾牌。有了盾牌,你就可以放心地朝那些家伙发起冲锋,不用为了躲一两支弩箭,而错失杀敌的良机。当然,帮你挡住像雨点一样砸过来的石子,也是不在话下的。”完,他有意无意地将目光停留在了克斯默德右手腕上被石子砸出来的一处红肿的伤口。
克斯默德恍然般地笑了笑,并点点头,然后缓步走到那一列堆满了货物的货架旁。其中一个货架上,堆叠着许多个盾牌,这些盾牌有大的有的,有圆的有方的,有红的有绿的,面积不同,形状各异,色彩也是多种多样,但无一列外,都很破旧,明显是一些二手货。
他大致的看了一下这些盾牌,然后从中挑出了一面绿色和黑色交错的圆盾,并用左手抓握住其背面的挽手,在身前掂量了几下,若有所思地道:“这面盾牌感觉还可以,够大,而且也不算重,不过有点薄,材料也似乎有点劣质,在抗击和耐久方面会比较差。这面盾牌你卖多少钱?”
“噢,兄弟,想不到你还能出它的优缺点!看来你对盾牌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嘛,嗯,看在你识货的份上,这面盾牌我就卖你二十第纳尔吧!”那个商人眼睛一转,立刻道。
对于盾牌,玛丽特对克斯默德也有过一些讲解,因此他对盾牌,具备一定的鉴别能力,不会被这个杂货商人忽悠。听到杂货商人开价二十第纳尔,他摇了摇头,一脸为难地道:“就这面盾牌你收我二十第纳尔?这对我来可真是有点贵呐!这面盾牌各方面都还过得去,但抗击太差,也许并不能帮我挡住致命的一击。因此要花二十第纳尔买这面盾牌,我总觉得不值,还是算了吧!”完,他便转身要离开这里。
“十五第纳尔,不能再便宜了。”杂货商人斩钉截铁般地道,没有丝毫犹豫。
“好,十五第纳尔,成交!”克斯默德微笑着应道,他其实并不在乎这面盾牌的抗击能力如何,因为他相信自己用到盾牌的机会不会多,毕竟在与人格斗方面,他从来都是重视攻击多过防御。他要这面盾牌,其实主要是为了增加自己的杀敌效率,并挡住敌人的一些没什么威胁却很烦人的攻击,例如那些劫匪们扔的石子。
在这里处理了那一袋战利品并得到了一面盾牌后,克斯默德便开始牵着马在萨哥斯的大街巷闲逛起来。
在快黑的时候,他找到了一个酒馆,并决定在这里住下来,酒馆老板收他每晚两个第纳尔的住宿费,他就盘算着大概在这里住一个月左右,他只需要付出大约六十第纳尔就可以把他这个月的住宿问题给解决了。而他最大的开销,将是在饮食方面,为了快点赚够一千第纳尔,他决定省吃俭用。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白就骑着马,在萨哥斯南部的平原或者树林,到处寻找着劫匪的踪迹,并主动上前,凭借一人一马一刀之力,和劫匪们战斗。了结这些亡命之徒的性命,然后将他们的装备武器拿去贩卖,以换取第纳尔。
农民们在田地里耕种劳作,收割麦子得到粮食,并对泥土保持忠实。而克斯默德,在原野和树林骑马砍杀,诛伐不法之徒获取第纳尔,并不断接受鲜血的洗礼。
起初,他每都能找到一队十来人的劫匪,并把它们干掉,而他每也只杀一队劫匪,绝不多杀,因为如果他一内杀的劫匪过多,必定会让其他劫匪立刻有所察觉,情况就将朝他不利的方向发展。另外,一内杀的劫匪多了,他所冒的风险也会增大,因此他不会贪利冒进。
他每能得到的第纳尔不会超过一百个,却也不会少于五十个。如果每都能有这样的收入,那他只需要二十左右,就能赚够一千个第纳尔了。
可是,过了大约十,他所能找到的劫匪便已渐渐的少了,也许是其他的劫匪察觉了他这个克星的到来,不敢再在这一带那么猖獗,毕竟这十以来,他少已经杀了一百人的劫匪。尽管他一直都很低调,也不贪婪,更没有让任何一个他所对付的劫匪在他手下生还,甚至逃走,但他在这里对劫匪们造成的威胁,似乎已经很明显地被其他劫匪察觉到了。
到后来,他甚至两三都找不到一队土匪,或者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才能发现劫匪的踪迹。而那些绿林强盗和海寇,他没有好的装备,根本不敢去惹他们。他们的弓箭和飞斧,连正规军也不敢觑。
而关于绿林强盗和海寇的信息,他是从那个眼睛杂货商人那里得知的。也许是因为不想丧失像克斯默德这么好而又稳定的一个货源,他才会对他作出必要的警告,不想他平白无故的就死在了海寇和绿林强盗的手中。而克斯默德也听从他的警告,并没有在缺乏好的装备,武器以及战马的情况下,去惹那些海寇和绿林强盗,还是专心于对付那些劫匪。
因为只对付劫匪的话,他不需要好的装备和武器,以及好的战马。这样,他就可以省下一大笔的钱。
一个月过去了,时间已到了七月末,在这一个月里,他已累计杀了将近三百人的劫匪,并将从他们身上得来的装备和武器,卖给萨哥斯黑市里面的杂货商人。算起来,他其实已经赚了超过一千个第纳尔,但是在减去它的饮食开销,以及在酒馆的住宿费等其他费用之后,他所剩余的钱就只有不到九百第纳尔了,而现在距离八月,只剩下不到五的时间,他不由得为此着急了起来。
;157年7月9日黄昏时分,克斯默德骑着马,从萨哥斯东部的树林地带返回萨哥斯。今,他跑遍了萨哥斯周边的原野和树林,都没有发现任何劫匪的踪迹,不仅如此,他已经连续三没有找到劫匪的踪迹了,因此他这三以来的收入是零。
也许在离萨哥斯更远的地方,会有许多劫匪出没,但他不敢去离萨哥斯更远的地带,因为他怕自己会迷路。一不心就要在外耽搁几的话,他就得不偿失了。尤其是在八月即将到来的现在,他的时间更是浪费不起。
他在萨哥斯附近逡巡,用最为稳妥的方式寻找机会,但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今又是一无所获的一,这实在让他沮丧,如果不是因为黑了实在是视野受限,行动不便,他甚至不会甘心就这样返回萨哥斯,两手空空地结束这一。
就在他垂头丧气地在树林中穿行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突然察觉不远处有一群身影在集结。他立刻转过头看去,第一眼确定那一群人并不是劫匪后,他的心稍稍一沉,但他随后却又被那群他完全陌生的人吸引起了注意。
那群人一律头戴带护鼻盔,身穿白色棉袍,背上则背着一面红黑两色交错的盾牌。另外,他们也和克斯默德一样,都骑着白色黑鬃的驮马。而克斯默德对他们所持的武器感到最为好奇——那是尖头杖或者凸缘杖之类的武器,这类武器克斯默德虽然也见识过,但却几乎没见到有人用过。这群人大概有十六七人,此时此刻明显是整装待发,即将要赶往某场战斗。
他们也似乎察觉到了克斯默德的出现,不约而同地朝克斯默德看了过来。
克斯默德看他们不像什么歹徒,于是一边骑着马向他们靠近,一边朝他们问道:“请问你们是什么人?准备去干什么呢?”
那群人的其中一个答道:“我们是赏金猎人,现在准备去完成一个悬赏任务!”
这个人话音未落,另一个人也开口道:“嘿,兄弟,你有没有在附近看到什么不法之徒,当然,我主要指的是海寇,因为我们这次的主要任务就是讨伐三十个海寇,而副任务则是二十个劫匪。”
“没有,最近一个也没看到!”克斯默德如实答道。
“妈的,就算他们都藏起来,我们也要把他们给找出来!我们现在就出发!”一个赏金猎人吆喝道。
“等一下!请问你们的悬赏任务,是指完成任务后就能得到钱或者其它什么奖赏的那种任务是吗?”克斯默德连忙问道。
“是的,萨哥斯的镇长给我们发了这么一个悬赏任务。只要我们能给他带回去三十个海寇和二十个劫匪的头颅,他就立刻付我们四千第纳尔。当然了,三十个海寇就占了三千八百第纳尔,而那二十个劫匪,也就值两百第纳尔而已。”一个赏金猎人向克斯默德解释道。
克斯默德心中一动,兴奋地问道:“噢,那可以让我加入你们吗?我虽然没有讨伐过海寇,但是我杀过不少劫匪,应该可以帮得上你们的忙。你看,我也有马和武器,而且我对自己的身手有足够的自信。我急需要钱,因此请让我加入你们,和你们一起去讨伐海寇,任务完成以后,我只要一百八十个第纳尔就行了,可以吗?”
那群赏金猎人议论了一番后,一致同意让克斯默德加入他们,和他们一起去讨伐海寇。
克斯默德跟着这一群赏金猎人,在附近的树林中游荡,在夜幕降临之前终于遇到了一队海寇。这队海寇只有九个人,因此包括克斯默德在内,一共有十八个人的赏金猎人队伍并没有丝毫犹豫,便立刻朝那队海寇冲杀了过去。克斯默德夹在赏金猎人队伍中,也向着他从未对付过的敌人——海寇,持刀冲杀了过去。此时此刻,他全身热血沸腾,心脏则剧烈地跳动着。
“杀了这群赏金猎狗!”
“拿他们的头盖骨当碗使!”
海寇们纷纷喊叫着,并远远地就朝赏金猎人们扔出了飞斧和标枪。那飞斧和标枪不断砸在盾牌上的声音,或者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足以将懦弱的人吓得立刻脚软倒地。
克斯默德正顶着盾牌护在身前,并夹在人堆中向前冲锋,忽然,一支标枪朝他迎面飞来,在他刚反应过来之际,那支标枪便已在“咚”一声之后,穿透了他的盾牌,距离他的面门不足半尺,吓得他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赏金猎人,被海寇们的飞斧和标枪相继砸中,连人带马倒下,而其他的赏金猎人,则利用马快的优势,已冲杀到了海寇的面前,一场混战就这样开始了。
克斯默德眼疾手快,并觑准时机,在一个海寇收起手上的标枪,准备更换近战武器的时候,一刀便朝那个海寇砍了过去,但那个海寇立刻举起手上的盾牌,挡住了他的这一击。
迅速地冲过了这个海寇的身边后,他立刻勒转马头,再一次回身向那个海寇冲去,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急于挥刀。而那个海寇此时已经将一把格斗斧拿在了手上,看到克斯默德再次克斯默德左右两手用不同武器各自作出的进攻,同时进行,但无论是姿势还是速度,都是完全不同步的,仿佛是两个人各自用一只手做出进攻一般。三个斯瓦迪亚重骑兵顿时看得目瞪口呆,惊惶失色。
两个同时遭受克斯默德进攻的斯瓦迪亚重骑兵中的一个,连忙用手中的盾牌勉强挡下了克斯默德的一刀,而另一个斯瓦迪亚重骑兵早已在之前因为克斯默德进攻而被击坏了盾牌,现在只能慌忙用双手握住手中的战士短剑,招架科克斯默德朝他击来的那把铁剑。
只听“砰”、“当”两声响过,随即则是“咔”一声,那个斯瓦迪亚重骑兵的盾牌在经受那把极品精锐弯刀的一砍之后,立刻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痕。而那个用短剑格挡克斯默德铁剑攻击的斯瓦迪亚重骑兵,只感到一股强劲的力道从相击在一起的两把剑中传到了他的双手,使他的双手感到了一阵剧烈的震颤,令他差点把持不住,让短剑脱手而出。
在突发奇想使用双骑枪对付劫匪的过程中,克斯默德渐渐发现自己具备一种特别的赋——似乎只要经过一些练习,他就能够做到类似于左手画圆,同时右手画方这样一心两用的事情。
左手画圆,同时右手画方,这样一心两用的行为对一般人来,往往需要经过漫长的训练,才可能做到,但也有些人永远也做不到。这和智力无关,似乎主要是由赋能力所决定。越快做到这一点,就明这方面的赋越高,而克斯默德只经过了两三的刻苦练习,就基本可以完成这个挑战了。
从那以后,他就开始对自己的这项赋开始培养加强,并决定让他成为自己的一项优势。他的突发奇想,让他以后拥有了一项卓绝的格斗技巧,并令他引以为傲。
他把这种能力当成自己的一项绝技,但现在的他不会轻易地使用出来,尤其是在使用武器的时候。因为他觉得他对这项技巧掌握得还不够熟练,还没有足够的火候,其中的一些不稳定因素他还没有完全克服,而一旦在战斗中出现某些不可控的失误的话,就足以令他手忙脚乱,最终导致他受伤甚至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