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过婚了。我弯着腰,正在脱鞋子,这时我听见他说:“来见见我太太。”我抬起头来,他身边站着的是……帕特尔太太。“你好,”她说,一边微笑着伸出手来,“派西尼对我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我没法对她说同样的话。我对她一无所知。她正准备出去,因此我们只交谈了几分钟。她也是印度人,但是说话带有更典型的加拿大口音。她一定是第二代移民。她比他年轻些,皮肤的颜色更深一些,黑头发桄成一绺。明亮的黑眼睛,可爱的白牙齿。她抱着一件干洗过的在实验室里穿的白大褂,外面盖着一层起保护作用的塑料薄膜。她是个药剂师。当我对她说:“很高兴见到你,帕特尔太太”的时候,她回答道:“请叫我米娜。”他们匆匆互吻了一下,她便在星期六上班去了。
这座房子不仅是一个充满了图标的盒子。我开始注意到夫妻生活的小标记。这些标记一直都在那儿,但我却没有看见,因为我没有去寻找。
他是个害羞的人。生活教会了他不要炫耀对他来说最珍贵的东西。
她会是我的消化道的处罚者?
“我给你做了一道特别的印度酸辣酱。”他说。他在微笑。
不,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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