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诗雨冷冷的瞟了眼易瑾曦的方向她瘪瘪嘴,只身走到易瑾曦的方向。
她当着众人面,对着易瑾曦大声询问:“不知这位公子师出哪门?”
易瑾曦嘴角勾出一抹痞痞的笑意,他对着左诗雨抱拳相告:“无门无派!”
易瑾曦的话一出,厅堂上众人哄声大笑,对着他指指点点。
面对众人的指点,易瑾曦倒不觉得什么,对于一个孤儿来说,能活到现在,已是最好,他从不奢求什么。
出门时,师傅千叮嘱万嘱咐,一定不要说出自己的门派,不然会招来杀生之祸。
小时被师傅收留,跟着他老人家学习武功,虽然学了有几成的功力,但对于师傅来说,则希望他更加的努力,完成他毕生所学。
左诗雨见众人嘲讽的神色,她微微有些同情面前的易瑾曦,当时询问,只是为了抱浴池的一箭之仇,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见左诗雨面露愧疚之色,易瑾曦无所谓的耸耸肩。
对于易瑾曦来说,他从小看多了白眼,那些人攻击的语言,对他来说已不算什么。
可对于左诗雨大小姐来说,却无法的接受。
两人从小所接触的事情不同,遭遇不同,所理解的情感也有不同。
易瑾曦恭敬的递上师傅交代的信件,对着左诗雨低声细语:“把这交给一个叫左芷芮的女人,谢谢!”说完,整个人快速的闪出门外。
他那快速移步的动作惊呆了众人,恐怕在座的年轻人没一个能有易瑾曦那样快速的步伐。
惊叹之余,众人都在猜测,来人的门派是出自何家?
左诗雨听着众人的讨论,眼眸里透着探究,她在心里思索,这个男子到底诗何人,为何要把信件交给姑姑。
手握信件,左诗雨转身走进后堂,左霸天见宝贝女儿回到后堂,只好任由她离去。
他有四个儿子,终于在自己40岁的时候生了个女儿,他对于女儿的疼爱,超出了所有。
女儿一出声,他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留给女儿。
四个儿子也都懂事,对妹妹呵护有加。
从小左诗雨就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她娇生惯养的性格也是他父亲以及四个哥哥给惯的。
她从小想要什么,从未动过手,只要她张张嘴,东西就自然落入到她的手里。
左诗雨急步走到姑姑的住所,轻轻敲了下姑姑的大门:“姑姑,今有人托我给你送了一封信?”
左芷芮听到信件,心里猛然一抖,这么多年,她居住的地方,从未有人知道。
除非是他,对,肯定是他,左芷芮对着镜子把秀发轻轻的盘起,她缓慢的走到门前,打开门。
只见左诗雨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封信,左芷芮瞟了眼信件,伸手接过。
她焦急的打开信件,那道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
呼吸有些停滞,左芷芮静静的盯着信件上的字迹,泪水模糊了双眸。
那道尘封已久的感情在内心荡漾着,左芷芮望着那一字一句表露情感的话语,已泪流满面。
“姑姑,你怎么哭了?”左诗雨望着姑姑哭泣的模样,轻声安慰。
她拉住姑姑的手臂,让姑姑不要哭泣。
左芷芮难掩内心的激动,她双手捂住脸颊,痛声哭泣。
那字里行间所表露的思念,只有她能懂。
当初两人因门派对立,所谓正邪两派永不能相交。
左芷芮被哥哥压迫,放弃了自己的爱情,那些年,两人在一起所有快乐的日子,她都记在心里。
“我要出去一趟,别告诉你父亲!”左芷芮对着左诗雨轻声开口。
左诗雨不懂姑姑为何会哭泣,但她明白姑姑不是随意哭泣的人,只能说明信件上的那个人对她很重要。
左诗雨望着姑姑决然的样子。心里有一丝的羡慕。
姑姑的洒脱,姑姑的决然,姑姑的坚定,都让左诗雨羡慕。
时间如梭,两人的情感还能如此的好,值得姑姑去追寻的爱情,决定不是嘴上说说的那么简单。
几十年的单守,几十年的相望,几十年的等待。
左芷芮一刻都无法平复内心的激动当初如果自己果敢点,说不定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现如今,他还在等待着自己,自己定然要给自己一次机会,哪怕是爱一次,她也要好好的爱一回。
心归似箭,左芷芮手拿信件,奔出山峰,朝着那熟悉的地方奔去。
左诗雨紧紧的站在山峰上,望着面前的雄伟的山峰,眼眸里透着失落。
她在房间里留了一封信,换了丫鬟的衣服,混在人群中,走了出去。
她不想自己的一生都在这个牢笼里度过,她想像姑姑一样,追寻自己的幸福。
初次下山,左诗雨对任何事物都比较好奇,她左看看右看看,对街边的小摆件好奇的拨弄。
找了间客栈,左诗雨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她有些疲倦。
可不知为何,突然闻到一阵清香,迷迷糊糊中,左诗雨见到有个男人进入自己的房间。
抗起自己就往外走去,头顶蒙了块黑布,左诗雨什么都看不清。
不知走了多久,她察觉到前面是崎岖的山崖,左诗雨听着马车声,还有身旁女孩哭泣的声响。
左诗雨之前听三哥讲过,山外的一些盗贼,专门抢女人,卖去青楼。
左诗雨想起这些,头脑一阵发麻,她在心里思绪: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一出门,就遇到这种事情。
身体不断的扭动着,只听身旁一个男人厉声大吼:“都给我老实点,一会到了地方,都给我好好表现,如果表现得好,重重有赏,如果搞砸了爷的事,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都听明白了吗?”
女孩们大声的回答,只有左诗雨未出声,一个老鸨走到左诗雨的身旁,扯下黑布,伸手掐了下她的下颚,嘴里露出欣喜的笑容:“这货在哪里弄的,看着水色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姑娘,看样子还是个绉,你查清了没有,别惹大麻烦啊?”
一个黑黑的男人,手握老鸨的手,轻声回答:“她不是本地的,不会有事的,今晚,听说有位公子出了重金,就让这个姑娘去作陪,如果弄的好,我们就发了!”
老鸨伸手戳了下男人的胸膛,笑嘻嘻的用手绢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嘴角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阴冷的眼眸里透着不易察觉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