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顺着道路一直走,杀了一头又一头的丧尸,各种等阶都有,但在他此时堪称无敌的战力下,不管多厉害的丧尸在他面前也不过一斧头的事。
在校园一个不起眼的废弃教学楼里,到处封死的窗户让这里密不透风,连阳光都照不进来,甚至每一个细缝都用木板死死钉住,又隔上了厚厚的泡沫。
但在某个窗户边缘,却有一双手将泡沫扒开,用一丝细缝观察着外面的嘲。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因为邋遢的衣着和头发,已经难以分辨年纪,她饿的瘦骨如柴,身躯更是佝偻着,似乎随时会死去。
“告诉你多少次了别拉开这层泡沫!”忽的一道小声,却带着怒意的呵斥声响起。
女孩吓了一跳,连忙退后好几步,满脸惊恐的看着身后之人。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大概也就二十出头,比起女孩来说匠不少,但也同样受到了末世的胁迫,双眼无神皮肤蜡黄。
看到女孩害怕的眼神,张枫又于心不忍,缓下口气说道:“丧尸有热感应,这层泡沫能够隔绝热量,让它们感应不到我们。”
女孩名叫卢念,听到这话有些呆滞的指着窗外:“我看到一个人走过去。”
“别傻了,这里三年都没有人来。”张枫不以为意,甚至当卢念是因为过于饥饿产生了幻觉。
自从末世爆发以来,他们就避难在此,一开始还有食物充饥,但很快一切资源都消耗干净,两人又没有成为新人类,为了活下去只能吃着外面那些疯长植物的树叶子,就像是食草动物一样。
但每一次出门觅食都十分危险,一不心就会丧命,随着丧尸等阶的不断提升,两人被迫无法再出门寻找食物,最终只能靠着墙角钻进来的一株变异植物续命。
他们不敢一口气吃很多,每次都只能摘下一点点分着吃,然后便等待这株植物长出新的绿叶。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这间屋子,或许一年或许两年,吃喝拉撒都在这里,整个屋子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恶臭味。
两人奇迹般又谨慎的活到了现在,虽然饥寒交迫整整三年没吃过一口肉,但只要能够维持生命,生活似乎就又有了动力。
只是整整三年被困在这里,没有任何能力逃离,更没有任何搜寻队伍来此,让他们与世隔绝,不知道外面的一切,连日子过到了哪一天都不知道。
“我真的看到一个人走过去,很强大,杀了很多丧尸!”卢念的眼睛发光,激动的说着。
“嘘!”张枫连忙捂的嘴:“你小声点,想把丧尸都引来吗?!”
卢念不断的挣扎,拳打脚踢在屋中发出很大的声响,她真的看到了,张枫却以为那是饿晕了的幻觉。
很快声音传递到外面,这处教学楼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安全,声音引起了周围丧尸的注意,渐渐的大批丧尸缓步而来,聚集在了被封死的门外。
它们一个个皮肤苍白带着青色,双眸里森白的样子恐怖无比,因为几乎没有人肉可食,让它们同样痩到皮包骨头,结合了丧尸的模样更让人看着恐怖。
这群丧尸来到门前,鼻子贴在门上不断的嗅着,甚至还有一些高阶丧尸露出狐疑的神色。
声音还在继续,但它们好似闻到了什么,又好似闻不到。
“别动了s你了!”张枫已经察觉到了此处的危险,他几乎哭着在哀求卢念,但却无济于事。
终于张枫的力气虚脱,而卢念似乎是生存意志的执念,不知从哪爆发来的强大力量,一把推开张枫,然后就猛然朝着教室门跑去!
咔咔咔!
一道道木板被她用力拆下,伴随着人类特有的味道从门缝中传出。
瞬间,屋外的丧尸集体发狂!
轰轰轰!
所有丧尸都疯狂的撞击这扇门,更有力气大的高阶丧尸一爪子伸进去,将门都捅出一个大窟窿。
卢念吓了一跳,大脑一片空白瘫倒在地上,痴呆的望着眼前那森白的爪子。
已经有一只丧尸的脑袋伸进来,它疯狂的咬合牙床,朝着卢念的方向大声嘶吼。
食物!
人肉!
新鲜的!
这对于太久没能进食的这些丧尸来说,太诱人了!
眼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张枫快步上前一把将卢念拉了回来,而后手握一根生锈的铁棍。
他很害怕,他知道自己面对这群丧尸根本不敌,也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但平时习惯了对卢念呵斥冷眼和怒骂的张枫,却没有在这时候再对卢念说什么,一切都晚了!
卢念很懊恼,她望着张枫的背影自责无比,同时也被逼无奈的接受,下一秒便是自己的死期。
嘭!
门很快就一下子被成群的丧尸彻底撞开,它们争先恐后的挤进来,疯狂的扑向两人。
最后一刻张枫也没有勇气挥出铁棍,他真的太饿了,哪里来的力气?
卢念也闭上了眼,体内甚至都没有可以分泌的眼泪。
只是就在两人接受死亡的那一瞬间,忽然周围满是丧尸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集体消失,甚至走廊上那成群的丧尸声音,也戛然而止。
张枫没有睁开眼睛,他想,自己大概已经死了吧
卢念却豁然睁眼!
“啊——”她大声的叫着,声音中充斥着大量的情绪,有兴奋,有悲痛,还有不知名的呐喊。
张枫被这声音惊吓到,也同样的睁开双眼,这一看,他便当唱呆。
眼前躺了一地的丧尸尸体,尸体还是完整的,只有双耳出不断的溢出散发着腐臭味的液体。
每一只丧尸都是!
他往前看,走廊上的丧尸也死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的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很平稳,听上去也很有力量。
紧接着,一个手握巨大黑斧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进来一瞬间便紧紧皱眉:“这什么味儿啊!”
半斜后
“慢点吃,三年不吃肉你们这么个吃法,会消化不良。”楚涵望着狼吞虎咽的两人,好心却又面无表情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