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中,偶尔可见有数百人排成一列列横队,腰悬朴刀,喊着号子,迈着整齐的步伐跑过,这是张越从土著中选拔的士卒正在进行拉练。
在从桐原县迁入难民后,张越以麾下的三国杀武将充当教官,初步整训出了二千余土著士卒。
虽然这些土著士卒还都是些新兵,战力相对三国杀武将而言,更是渣得可以。但作为三国杀武将的辅助,去镇压普通的土著民众,维持治安,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话说,也是多亏了有这二千余士卒在,不然,在迁入主城小世界的土著多达二十余万的情况下,以张越现有一众三国杀武将的这点数量,分散在二十余万人中连个浪花都打不起来,任凭三国杀武将实力强横,却也难以掌控主城小世界的局势。
二千余土著士卒,张越犹自觉得这数量太少,还在计划着抽调更多的土著民众,去组建更多的土著士卒,用来充当三国杀武将的仆从军。
如今,在这主城小世界中,村寨已经足足建起了四五十个,贴靠着河流,星罗棋布,每一个村寨中,都居住生活着数千人。
顺着道路,从这建起的一处处村寨中,张越仅是粗略的巡视而过,去大致地了解了一下,全部巡查下来,却也是耗费了三日时间。
一番巡视下来,对巡视中所见到的一切,张越也是颇为满意。
张越看得出,到现在,迁入的土著民众大都已经安定了下来。在将来,生活在主城小世界中的这些土著民众,都将是自己势力成长的根基。
临近午时,巡视完最后一处村寨,看了眼附近田野中正在忙碌的一干土著民众,张越与廖化辛宪英便从这主城小世界中离去。
跨过青铜大门,张越三人重新回到家宅大堂。
这时,正静立在一边的巴蜀刀兵关三,见张越从青铜大门中出现,却是凑上前,向张越禀报道:“主公,前不久,安昌县佐派人前来拜谒主公。
听闻主公暂时外出后,那人仍未离去,已经在外面等候主公两天了。”
此刻,便在张越家宅前不远处,正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旁边,一身穿文士服、两鬓微白,颇有几分儒雅气质的中年男子,领着几名做家丁打扮的青年男子,被张越麾下一行值守的三国杀武将挡在张越家宅之外,正在大门边来回徘徊,面上带着几分久等不至的焦躁之色。
巴蜀刀兵关三口中所言的拜谒者,正是此人。
“安昌县佐?嗯,记得,这安昌县佐不是郑开的舅舅吗,他派人来做什么?”闻言,张越皱了皱眉,微一沉吟,还是对关三吩咐道,“那便唤他进来吧。”
张越倒要看看,安昌县佐派人来拜谒自己,却是要做什么。
“是!”关三应声行礼,转身离去。
不多时,巴蜀刀兵关三就领着正在张越家宅外等候的那名中年文士,迈步走了进来。
走进大堂,方一见到张越,那中年文士便深深地对张越行了一礼,一脸谄媚之色的恭声说道:“小人葛盛,添为县佐大人幕僚,见过游缴大人!”
“不知葛兄来此,有何贵干?”
张越眯着眼,打量着中年文士,淡淡地开口询问道。
“日前,县佐大人外甥郑开,行事猖狂,竟敢谋害游缴大人。此等丧心病狂之辈,死有余辜。家门不幸,有郑开这等祸端,县佐大人恨不能亲自手刃此獠,以正家风!”
见张越问起,中年文士忙向张越恭声说道,“为郑开谋害大人一事,县佐大人向大人深表歉意。
只是,县佐大人近来公事繁忙,难以亲自前来,特书致歉信一封,让小人代为转交给游缴大人,向游缴大人您赔罪,并略备薄礼一份,还望大人能够收下。”
说完,中年文士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跟礼单,双手奉上,谦卑的递给张越。
“哦?”听中年文士葛盛此言,张越眼中闪过丝讶异。
伸手从葛盛手中接过书信跟礼单,张越拆开粗略的扫了一眼,书信中所呈,与葛盛所言别无二致,话里话外,满满的都是歉意。
至于礼单上所写物品,布帛珠宝等杂物略去不提,单只是钱财一项,便足有五百两纹银!
几天前,雨幕中,安昌县城下,张越率领一干三国杀武将,将袭击安昌县城的数千水妖斩杀殆尽的一幕,当时,正与安昌县令一同在城楼上御敌的安昌县佐,却是亲眼目睹。
虽然不知道张越这个农家小子,怎么会掌握一股如此恐怖的武装力量,但安昌县佐心中却十分清楚,张越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得罪得起的了。
暗自为张越的恐怖实力心惊之余,安昌县佐唯恐张越因为之前的郑开一事,而向自己展开报复,听闻张越返乡后,也顾不得脸皮,忙不迭的派人携带礼物前来向张越致歉。
如此,县佐帐下幕僚葛盛领命前来拜谒张越,也就有了眼下的这一幕。
转念间,将安昌县佐的心思猜的大差不离,张越心中暗暗嗤笑这安昌县佐的胆子之余,却也为安昌县佐的识时务而松了口气。
安昌县佐主动致歉示好,这也算是了却了一桩麻烦。
毕竟,自己与安昌县佐双方间本无太多矛盾,恩怨皆因郑开而起,郑开已死,如今化干戈为玉帛也是无妨。
收起杂绪,见葛盛还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等待自己的答复,张越当即痛快的答复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这书信跟礼单我就收下了。”
这倒不是张越贪图礼单上的这点财物,只是,若张越不收的话,只怕葛盛跟安昌县佐还不会放心。
“放心,郑开这件事,便这么过去了。”张越爽朗道,“今后,只要县佐大人不来招惹我,我自也不会去找县佐大人的麻烦!”
听张越这般答复,葛盛明显的也是松了口气,神色放松下来如此,自己此行的目的达成,也能够向县佐有个交代了。
当即,葛盛也不再久留,在恭谨的向张越辞行后,便快步离去。
走出张越家宅,冷风一吹,葛盛的背后,已是出了一层冷汗,凉津津的张越却是不知,他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便悍然射杀郑开,又攻破郑家庄,如今早已经是凶名在外了。
屠戮数千水妖后,张越凶名更盛。
刚刚,在张越面前,葛盛可是唯恐张越一个不如意,便呼人进来将自己拖出去乱刀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