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伊觉察到舰船里的情况不对劲,但也猜不到到底不对劲在什么地方,更重要的是,她有些拿捏不准这会不会是一个好时机,一个逃跑的好时机。
犹豫了一下,最终丁伊还是决定抓住这个机会,机会实在难得,要是错过了这一次,可不一定还有下一次。
丁伊快速的和两名护卫达成了共识,丁伊便从空间里拿了一套纳米机器人出来。
这些纳米机器人平时的作用和监视器差不多,但也因为体积的原因,监视信息传输
信号并不怎么隐蔽,很容易就会被人捕捉到,但这些纳米机器人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们的体积足够小,执行一些小任务还是很容易的。
而眼下这些纳米机器人能做的就是开门。
虽然现在的门锁都是智能门锁,但再如何高科技的门锁也脱离不了线路控制,只要找准线路就能破坏掉门锁,这点就需要纳米机器人这种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小东西来完成了。
不过,开门也不是个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事,而这段时间里,丁伊也开始从空间里掏出各种装备给三人分配好。
空间大小不足,所以丁伊放在里面的多是一些常规的体积小的装备,以及部分具有特殊功能的装备,这里面具有大杀伤力的也不是没有,但数量并不是很多,所以他们要想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逃出舰船,难度还是挺大的。
不过,不想一直被敌人威胁,他们就得抓住一切机会尝试脱身,不管他们这次能不能成功,但起码他们还是要尝试过才知道结果。
纳米机器人的动作虽然不算很快,但也不会很慢,毕竟人类联邦生产的舰船内部结构都大同小异,纳米机器人也不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要找准了关键点,打开房门还是很容易的。
差不多十五分钟后,房间门就被打开了,丁伊三人没急着出去,而是先扔出去了一套可以屏蔽大部分监控系统的屏蔽器,确定外面走廊上大部分的监控视觉都被屏蔽掉了,他们三个才出了房间门。
一出房间门,丁伊便指挥着纳米机器人继续开另外那些房间的门,顺便也给了两名护卫一人一套小型的解锁仪器,让他们配合着纳米机器人去开锁。
而丁伊自己则是来到了走廊的入口处,开始在入口处安放了一套监控设备,而后又放了几个陷阱装备,差不多确定如果有人来了,她们能第一时间发现后,丁伊便也回身去配合救人了。
救人的过程也还算顺利,也不知道是不是比尔家的人真的心大,所有房间内部也都没有安设监控设备,这倒是让丁伊他们松了口气。
一开始他们还打算着要是因为房间内部的监控系统被比尔家的人发现了他们这边的行动,就行动再快速一些,但现在对方既然这么自大的没安放监控系统,他们的行动倒是可以放松一些了。
不过,大约十多分钟后,房间里的人是放出来了,但这些人却也惹来了不小的麻烦,让丁伊很是头疼。
最明显的麻烦就是,这些人质大部分不是小孩子就是女人,要是懂事的女人也就算了,但有些人还就是不懂事。
除了之前丁伊他们看到的萧笑笑三人,后面也陆陆续续给送进来了七八个人,一共加起来有十一个人。
这十一个人里,有四个是年轻女子,丁伊在宴会上基本上都有过一面之缘,这四个女人其中有三个曾对丁伊表现出敌意,敌意的来源最初就是因为秋少风。
说白了,就是嫉妒,而嫉妒有时候往往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哪怕她们本人也知道目前的情况容不得他们闹情绪,但知道救她们的人竟然是以前她们一直看不顺眼的人。
这就尴尬了。
而且除了这三个年轻女子,另外还有小孩子,以及几个纨绔子弟,甚至还有一位年老的长者。
几个小孩子也就算了,顶多也就是哭一哭,闹一闹,哄一哄也就都能消停下来,而且小孩子心思单纯,只要你表达出足够的善意,他们反而是更听话的。
难就难在后面的纨绔子弟和那位年老的长者身上。
这些纨绔子弟平时基本上都是家里得宠的小辈,性子尤其叛逆,他们干什么都喜欢和人反着来,而且还尤其可能因为一点点小事就闹腾起来。
毕竟纨绔见纨绔,要么一起玩闹,要么就干架,很显然,眼前的这几个纨绔平时关系好不到哪里去。
几乎刚被救出来,不等说上两句话,他们就吵了起来,要不是他们各自身边的护卫及时劝阻,说不定当场都有可能打起来。
最后就是那位老者了,老者态度什么的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实在太老了,这位老者是在从医院被比尔家掳来的,可想而知他的身体状况有多差。
跟着老者的护卫也只有一位,另外一位还是平时照顾老者的医务人员,一个完全没有战斗力的妹子。
再加上剩下的两个比较沉稳的中年妇女,也是大家族出来的贵妇人,心态或许非常好,但完全没什么战斗力。
这样一支队伍,丁伊着实感到头疼。
虽然这些人各自身边都有护卫,但这些护卫也做不了他们的主,有的甚至都不敢劝说两句,着实让人无可奈何的很。
虽然丁伊知道这些人头疼,但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头疼,仅仅是分配装备这一点上就闹了一场。
起因是丁伊拿出来的装备基本上都是适合她自己用的一些装备,这对于那几个性子比较暴躁的纨绔子弟来说自然是不能满足他们的。
而且不止是这几个纨绔子弟,就连那几个跟丁伊不对付的年轻女子也有意无意的和丁伊别起了苗头,她们直接就表示要和丁伊一样的装备。
丁伊简直都想骂人了,脸色一沉,甚至想着要不要让这些人自生自灭算了,反正人她是放出来了,接下来就算不管他们,也没人会说她什么,她能做的已经尽量做了,谁也怪不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