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不让问来问去的?”郝玉如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一个突兀的问话声。她转身看到的竟然是陆薏霖,连忙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我一跳。”
“刚来了,一进大厅就看到你们兄妹了。”陆薏霖在郝玉如的身边坐下。
原来郝彬如和玉如说话选的地方就是薏园的用餐大厅。
郝彬如是看到陆薏霖之后才说郝玉如戴眼镜这种无关紧要的话的。
郝玉如把话题一转:“我哥要离开浪沧城了。”
“离开浪沧城?”陆薏霖还真是吃了一惊。
“是的,离开,你娶玉如是就应该想到。薏园的规定不雇佣亲戚,我肯定不会让玉如为难。”郝彬如说的一点也没错。薏园虽然是沧城土生土长的企业却早已脱离了家族式管理。
“那也不用离开浪沧城呀,你看你这还没走,玉如眼就哭红了。”陆薏霖话里还着对郝玉如的三分心痛,同时也承认愿意让郝彬如离开薏园。喝了一口茶之后,陆薏霖说:“我在浪沧城认识很多人,我会给你找一份更好的工作。”
“不用了,我已经和龙蝙说好了,跟着他走。”
陆薏霖睁大眼睛:“那怎么行?那个行业进去不容易抽身也很难。”
“其实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女人都能做这一行;我肯定也行。”郝彬如的话很平静,就像说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行业——好像比卖地瓜还轻松。
三天后的渡口——
蓝天碧海下,各种彩旗飘飘。
身着白色休闲装的柴郡瑜和同样着白色休闲装的龙蝙谈笑着从车上下来。
看着眼前的灰色轮船柴郡瑜对着龙蝙说道:“这是你的船,很漂亮,很大气!”
“是吗?只要你喜欢,还有比这更漂亮的船。”龙蝙心情特别的好,笑容透在声音里、透在眼神里。
廖一龙、彦丰背着大包的行旅也跟着出现在了柴郡瑜的身后。
龙蝙对柴郡瑜做了个轻快的请的手势。
柴郡瑜心情不错的一步一步的迈船梯。
廖一龙、彦丰也一脸的愉悦跟在柴郡瑜后面。
柴郡瑜刚上船就感觉到船动了。
她不动声色的随着龙蝙往船舱里走。
走到舱位层,龙蝙停下脚步对柴郡瑜说:“你住这间吧,我就在隔壁;你的人不放心你就住的你的另一个隔壁。”
柴郡瑜笑笑说道:“行,客随主便。”
一路上龙蝙都很客气,可客气中又不失对柴郡瑜的细微关爱。
柴郡瑜也一直对龙蝙笑脸有加,虽然不是明着丑媳妇见公婆;可是龙蝙的意思也差不多。她也不能装的太置身事外。
让柴郡瑜没有料到的是,上岛是在夜间,而且廖一龙和彦丰都被蒙上了眼睛。
柴郡瑜看看身后的廖一龙和彦丰,又回望着身边的龙蝙,虽没有说话,眼里却有明显的不满。
龙蝙耸耸肩膀一幅无奈样:“翅膀,就让他们再客随主便一次吧。这是上岛的规矩,我只能赦免你一个人不守规矩。”
赦免?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呢?
柴郡瑜还想说什么看到还有么三个蒙上眼睛的人,那就是郝彬如,这才明白说也没有用,只有随龙蝙上岛。
看到一辆车停在面前时,柴郡瑜真是吃惊不小:这个看上去没有一丝人气的荒岛,竟然在绿色藤木下有宽敞的大路、繁华的夜市……
下了车,看着红砖碧瓦,柴郡瑜如置身梦中。
龙蝙走到柴郡瑜身边:“今天先送你到房间休息,其它的一切,明天再说好吧?”
依着龙蝙的意思,柴郡瑜很快就到了指定的房间,还好,廖一龙、彦丰还是住她的隔壁。
廖一龙把柴郡瑜的行旅放到了她的房间之后就出去了。
“晚安。”龙蝙没有表示任何暧昧,主动退了出去,这一点是柴郡瑜敢跟龙蝙来的最大理由。
由于已是深夜,柴郡瑜简单冲了个澡就上床了,躺在被窝里提醒自己,出门在外首先就是要尽量休息好,然后对发生的事情反应才快。
只是柴郡瑜想不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就算她反应再快也无法用一已之力应付。好在穆明剑跟得紧。五天后,蝙蝠岛就破了。
当然,柴郡瑜得于活着见到穆明剑,那是因为龙蝙后来查出和她有血缘关系,竟然算是堂兄妹。破岛后,龙蝙也失踪。穆明剑写了这次行动的报告,之后柴郡瑜又恢复了宅在家里的生活,直到后来穆明剑出了事。
恢复警察身份的柴郡瑜全身心投入工作,只为沧城的稳定,从来都没有和蝙蝠杀有任何来往,直到陆晓晓失踪,她行险招,用蝙蝠杀的势利查陆晓晓的下落。
说到此时,天已大亮。柴郡瑜闭上嘴,看着走廊方向,她竟然怕柴安安那么快就醒来。
“今天就到这吧,既然你与蝙蝠杀至今都有瓜葛,这个实事我得向上级汇报之后才有结果。你云休息吧。”穆策站起来告辞。
柴郡瑜点了点头。
走廊拐角走,光着脚的柴安安轻轻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知道接下来,母亲肯定会来她的房间看她睡是怎么样。
果然,柴郡瑜没等穆策出门就站起来走向了柴安安的房间。
见柴安安还在熟睡,柴郡瑜站了一会儿就离开,然后上了二楼。她说了一夜,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突然有一种莫明的轻松;在这种一时间什么都不想的情绪下,她需要好好睡一觉。
柴安安听到母亲上楼半小时后才起床。她去厨房看了看,然后决定就现有的材料做早餐,煮粥是第一步……
九点时,柴郡瑜醒来,像以前某个普通早晨一样,和柴安安一起吃早餐。
中午,柴郡瑜被穆策出示官方文件后带走。
柴郡瑜很平静,出门前回头微笑着看了柴安安一眼,什么都没说,然后就大步出门了。
站在客厅里的柴安安追到门口,张了几次嘴,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院子里的帐篷也不见了,撤的很干净,跟从来没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