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白芒犹如一道石磨碾过,迅速的扫清了前方的障碍,为罗斯克的轻骑军团们构建了一条直通阿斯兰皇旗的大道。在法比奥的操纵下,白芒在‘蒸发’了前方所阻拦的一切之后,缓缓地开始向着靠近交战双方的方向靠近。在又是几个倒霉蛋在嚎叫声中化为了一缕清灰之后,早已守后在一旁多时的罗斯克大部队终于迈开了他们的铁蹄。
在紧贴着光柱,一连的奔驰过去几支部队之后,特意留守在最后一支部队,等待着法比奥大师的图季曼终于如愿以偿的来到了他的身旁。
“大主教,我去了!”
“嗯!你还有七分钟!我会尽力坚持到你们回来!”一滴汗珠,缓缓地从他苍老的额头下滑落。
“好!你们几个保护好主教大人!大人,我去了!”在最后的吩咐上了一句后,图季曼也不啰嗦,猛地一夹马腹,如利箭一般冲向了阿斯兰的皇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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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没想到,在我都这个岁数了的时候,还能再次的与教廷的牧师交手,真是世事弄人啊!”在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后,阿斯兰帝国战神殿的大牧首布尔津斯基,缓缓地摘下了胸前的‘祭司徽章’,拖着他老迈的身体走向了光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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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粗大的雷霆从天空飘落,狠狠地砸在了法比奥大主教的光壳之上。在一阵“戚戚咔咔”的破裂声中,光壳散去,再次的露出了他的‘真容’。在左右看了看那些殃及池鱼的焦黑骑士和他们的坐骑之后,身为光明教廷九大红衣大主教之一的法比奥将自己的神识锁定在了一位骑着一头雪白巨狼,由两头元素力量幻化而来的暗影狼所护卫的老者身上。
“战神殿,维安大萨满?”
“呵呵!人族的光明系法师先生,你的见识照亮了浩瀚的星空!”布尔津骑乘在九阶魔兽闪电奎木狼的身上,礼貌的向法比奥欠了欠自己的身子。
“阁下,请允许我纠正您的错误。我不是一名法师,释用的也不是魔法,而是一门神术。一门借用了光明神大人力量的神术。如果您可以的话,我更希望您称呼我为神的仆人。”法比奥同样绅士的欠了欠自己的身子。
“好吧,尊贵的先生。对于贵教和黑暗议会将光系和暗系魔法称呼为神术这样无聊的事情,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实在是没什么兴趣评价。我想在此时此日这个环境下,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更来得爽利。您说呢?神的仆人先生。”布尔津大牧首面带微笑的反问道。
“如您所愿,同样尊贵的阁下!”
在相互的恭维声中,代表着两个势力之间的,最顶尖儿的两个人物,大战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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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嗯....???”就在帝国的皇宫的三大禁卫军,腹心之卫、重兵之卫和环列之卫中的环列和重兵二卫相继被罗斯克人所击溃的时候,心忧兽皇安全、急急带领着腹心卫赶来救驾的军部大佬阿姆斯特朗看到了一幕让他此生都难以忘记的画面。
将甲胃脱扔在一旁,只穿了棉袍、秋裤的帝国皇帝陛下罗伊·萨拉正带着一群近伺、宫女和亲卫奋力的逃跑在桑安河那已经布满了裂纹的冰面上。
“陛下,快回来,危险!”
“诸位帝国的栋梁,本皇立刻就去索伦城为诸位搬救兵。请列位臣公务必要怀揣着胜利的信念,等着本皇的到来!”在深一脚、浅一脚的逃跑中,罗伊·萨拉头也不回的大喊道。
“哎!众将士,既然陛下圣意已决,那我们.....那我们为今之计,也只有以死报国了!”在又劝了几次都不曾劝回罗伊后,已然无计可施的阿姆斯特朗老将军低叹了一声后,带领着众护卫转身走回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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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军团长大人,我部已经击溃了前方的顽敌。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部却未发现阿斯兰兽皇的踪迹!”
“什么?这不可能!”随着传令兵的回答,奥列格的战神图季曼不可置信的大吼道。“废了这么多功夫,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快,发动所有人去给我找。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要给我掘出这个阿斯兰的皇帝。”
“是!”
“等等!”就在这个罗斯克人全体上下准备卯足了劲儿‘掘地三尺’的时候,一个来自图季曼身旁的声音阻下了众人。图季曼转身一看,原来是军团第一联队的联队长洛林·哈特曼。“军团长,您看!那边的河面上,好像有一群人影儿!”
“确实,大人!哪里确实有一群人影儿!看,他们要跑了!”就在图季曼的亲卫队长灰兹为众人确认了之后,一阵斗气的光芒闪烁。一根挂着烈焰般斗气的长矛挂着‘呼呼’的风声,‘?’的一下,飞掷向了远方。
“别.....!”在图季曼的一声“别动手”还未曾出口的情况下,一道马鞭的身影被他匆忙的抛出,击打在了灰兹的矛尾。不过为时已晚,虽然他掷出的马鞭也击打在了长矛的身上并且也改变了一些它的轨迹。不过由于灰兹是全力的投掷,而且还附带上了斗气。所以,同样身为八阶高手的他虽然出手也不慢,可是最后长矛仍然是按照着它既定的轨迹飞射向了远方阿斯兰的兽皇。
在远处的一声“陛下小心”声中,挂着火红斗气的长矛被罗伊的一个亲卫一挡,斜扎在了桑干河的冰面之上。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长矛上所剩下的、还未曾宣泄的元素之力,完全炸开在了冰面之上。将本就不稳的冰面瞬间便炸开了花儿。在一声随后而来的‘咔吧’声中,阿斯兰的兽皇连带着他的近伺、宫女和亲卫们,全部的消失在了初复奔流的河面上。如果不是一串串的气泡儿和几朵不断向外扩散的涟漪,这世上,恐怕将再也寻不到他们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帝国历六五六年三月,阿斯兰帝国第二十三位皇帝,罗伊·萨拉卒于桑干河畔。成为了帝国立国六百余年来,唯一一位被死于河水淹毙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