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谎,我只是扭曲事实使之符合矛盾的实际情况。
----------马雷基斯语录。
草长莺飞的四月,桑干河畔,一队疲惫不堪的骑兵艰辛的行走在了河床之上。
“哎!”在抬头看上了一眼渐渐阴暗下来的天空,低头又看了看脚下马蹄一踏便会有腐臭泥汁涌出的地面,罗斯克轻骑军团的副官普林茨·莱曼用力的挠了挠自己已经黏在了一起的头发,悲哀的叹息上了一声。“大人,看来这世间又多出了一处邪恶的所在!”
“嗯!这座新的祭坛,不会离上这里太远的!”奥列格的战神图季曼,看了一眼地面,赞同的回答道。死灵族的大军不同上其他的种族。他们无须动员,也更不需要补给。只要有一座祭坛,那么在它所覆盖的方圆三十里的范围内,地下总会不停的有亡者冒出,加入到他们的行列。直到这肮脏的、覆盖着腥臭泥浆的大地之下,不再有一具尸骸。
“走吧!一会儿地底下又该有‘杂碎’冒出来了!”说着,图季曼一磕马腹,再次的跟随在了一面绘有八足奔马的‘斯雷普尼尔战旗’(奥列格军旗)之下。不过很显然,一路上竞走背运的他,这次仍然不会有所例外。在一声“唏律律”的嘶鸣声后,一匹骨瘦如柴的战马口中泛起了白沫儿,身子一栽的倒在了地上。
望着目光渐渐放散的战马,图季曼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的阴霾。‘也许自己再也走不到兽人城堡’的念头,第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而且,还久久徘徊,不曾离去。“给它个痛快吧!”
“嗯!”在骑手不舍的眼神下,一把本该是用于从对手铠甲的缝隙,贯穿敌人整个身体的‘凯通’(尖头儿、长刃的匕首),利落的插在了它的心口。之后,借了一并战斧的骑手,又闭着眼睛的砍断了它的颈骨。一匹勇敢的战马,身首异处的暴尸在了异国他乡的土地之上。
“走吧!”伸手一拉,图季曼和骑手共乘在了自己的战马上。整支的队伍因为整个小插曲,停顿了一小下下之后,再次的向前移动了起来。
不过,这个小小的插曲只是个故事的开始,却并不是结束。在整支队伍再次的行进了半个多钟头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拦在了队伍的正前方,让身上刚刚的有了点儿热乎气儿的罗斯克人再次的止住了步伐。
“唏律律!”刚刚死掉的战马,如今好好的站在了众人的前方。不过不同的是,在它的眼中不再有生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两团来自幽冥的火焰。更加诡异的是,身首分离的它,本应该是缺口的位置上,如今不只是好好的长了一个脑袋。而且,还有上了两个额外的‘附赠’-------两只巨狼的头颅。
“多好的一匹坐骑!为什么要狠心的破坏掉它呢!还好本大人正巧,猎到了两头意欲冒犯本大人的巨狼。不然,这头好好的坐骑就真的要毁掉在你们的手里了。”一个身材消瘦、一身黑袍的老者,拄着一根长柄儿的拐杖,从一块巨大的岩石后转出,满眼讥笑的看着众人。
“你是谁?你对它都做了什么?”冷冷的注视着这个老者,图季曼一字一顿的问道。对于把战马当成第二性命的罗斯克人来说,老者的行为很显然,违背了他们行事的准则。对于违背了他们准则的人,罗斯克人只会用刀枪去和他讲话。
“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把两个狼头还能用得上的脊柱骨‘废物利用’了一下,和这头可怜的战马连接了起来。之后又用上了一次死亡缠绕,让它们连接的更加的紧密。”老者大笑道。
“废物利用?哼哼!你知不知道,当你打扰了这匹战马灵魂的安宁的时候,你已经冒犯了罗斯克人的传统!”图季曼冷笑道:“对于冒犯了传统的人,罗斯克人从来都是用刀剑去和他说话!亲卫队何在?”
“在!”图季曼身后的一队骑士,大声的应和上了一声。
“我给你们三息的时间,给我撕碎了这个杂碎!”
“是!”说着,一队骑兵跃下了战马,步伐矫健的冲向了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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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岩石的背后,一个同黑袍老者一身同样打扮的老者,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五指伸张、高高的举过了自己的头顶。一阵腥臭的微风刮过,老者用力的握紧了自己的右手。
“尸爆!”一声来自于九幽的低语,一阵‘轰隆隆’的爆裂之声。
在久久不息的爆裂声之后,是老者苍白的脸上一个残忍至极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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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在一阵低沉的咳嗽声中,奥列格的战神图季曼费力的将压在他身上的骑士搬开,倚靠在了他已经七窍流血的坐骑身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还......还有人喘气儿吗?咳咳!”
在一声呼喊之下,是除了水流声,一片静寂的河滩。
“图季曼,别费那个力气了。这里除了你和岩石后面的那个家伙,已经没有一个活物了。嘎嘎嘎嘎!”在一阵瘆人的笑声后,黑袍老者一抬手,请出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黑暗议会新晋的第九大长老,寇里黑暗大法师。那个擅长死灵法术,曾经略施手段,便将娜斯佳弄到了萨尔塔的黑暗大法师。
“很荣幸见到您,奥列格的战神图季曼阁下!”寇里费力的在自己好似风干得如同核桃皮一样的老脸上,挤出了一道笑容。不过很显然的是,眼前这位胸口上插着两根雪白肋骨的奥列格战神大人并没有领情。而是骄傲的将自己的脸,撇向了一旁。
慢慢的走进这位落了难的战神,俯下身子的黑袍老者抬手,轻触了一下图季曼胸前所插着的肋骨,用着他那独特的嗓音微笑道:“这滋味怎么样?我的图季曼骑士先生。您没有料到吧!这处河滩之下曾经是一处古战场,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尸骨。可是在已经有了祭坛的情况下,它们为什么没有爬出来呢?为什么?”黑袍老者反问后,一阵得意的大笑声。
“嘎嘎嘎嘎!当然因为本皇还觉得他们有别的用处啦!嘎嘎!”
“这场战斗.....还.....还......”图季曼的手悄悄地向着自己的身旁摸去。
“还什么?”
“还并没有结束!”‘噗呲’的一声传来,一节断了的旗杆被图季曼猛地插入了黑袍老者的下腹。
“呵呵!多么无聊的把戏!”被断了的旗杆贯体的黑袍老者,微笑着从他的腹中慢慢地拔出了旗杆。然后,‘吧嗒’的一声,旗杆被若无其事的他丢弃在了地上。
“你.....你到底是谁?”瞪大了双眼的图季曼,冷冷的注视着老者的双眼,发问道。
“我嘛!你可能也听说过!那个被称为‘尸皇’的男人!”老者人老心不老的臭屁道。
“尸皇?难道你是马雷基斯?”图季曼惊呼道。
“呵呵!小家伙,不亏是被我看重的人,果然有见识。不错,老头子我正是传说中的尸皇,马雷基斯了。”老者肯定道。
“被你看重?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图)
“我话中的意思就是.........”一支骨瘦如柴,却又力气奇大的大手,掐在了图季曼的脖颈。将他因为窒息有些上翻的双眼,拉近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股碧绿色的光芒从马雷基斯的双眼猛烈的喷出,汹涌澎湃的涌入了图季曼的双眼。
“啊!...........”一声痛苦的、不似人声的大吼声,响彻在了桑干河的河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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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季曼?从今天起,我将是你的主人,你将是我的奴仆!将你的力量借用给我吧!你,将成为死灵大军中除我之外,唯一的主宰!”
“是,我的主人!图季曼愿意为您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