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姬燮,用心格物,得理,知物至善,善之表现,在心,在礼,太子之礼,文明,礼贤下士,天下闻名,太子之礼,也是最能体现周礼礼仪要义的代表人物,也是历史特定环境下的产物。因为太子姬燮失势,如果要得到诸侯大臣的支持,就得善待别人,尊重别人,只有尊重别人,别人才会尊重自己。所以,太子姬燮的礼貌非常周全。也因太子不是王上,尽管辟王不在大殿听政,可太子也不能坐在王位宝座上,不能高高在上的站在王位边上听政,太子觉得高高在上不好,于是每次听政,他都走下殿台,于大臣平起平坐平视见礼,表示自己绝对尊重群臣,时间长了,他自己也就习惯了,这也成天下太子惟一一位如此谦逊知礼之人,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丝的隐痛,无人知晓,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王位回归到自己的屁股下面,受再大的委屈,也要求全。
文明礼貌,代表儒雅善良,善良趋向代表软弱,负面影响就会出现。好在姜太后还在,还能稳住大局,因为所有人都认这个前朝王后,她的懿旨美名闻名天下,是美好善念的化身。
就在朝廷政权出现一边倒的时候,辟王三位王子还在权争角斗,二王子在眀争暗斗中,身体突疾病不支,中年而殇,辟王痛心拔脑,苦不堪言,三子痛心入骨的权争,让辟王再一次觉得王权这个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花了五十年的斗争,谋权夺位,方迎来王临天下,执政后,一天到晚,还是斗争,不是外斗,就是内斗,王权就是斗争平台,辟王有点厌倦斗争,他老了,已经没有了斗志和精力。
现在的朝廷局面对太子姬燮很有利,二王子的突然身亡,让辟王沉浸在痛心疾之中,无暇顾及朝政,路外大殿,已经甴太子姬燮代政,太子姬燮就差传位诏书,不过,即使没有传位诏书,以太子的名义登基,也是顺理成章,名正言顺之事,太子就是合法继承人的身份。
当然,如果有王位诏书,那是更体面的事情。但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王子家父和三王子的王位争夺战,越来越激烈,从暗斗,改为眀斗,家父直接叫板,因为他有三万军队,还有乡人党。
这个乡人党,目前没有多大实际性的东西,因为乡人党就是辟王的篡权队伍,现在辟王得到王权,这个乡人党人,也得到了回报,虽然和辟王保持一个战线,但已经不存在党争,辟王还在台上,如果参与家父和三王子的王位争夺,这个乡人党,就要一分为二,站在那边队伍,乡人党还看不清,看不清队伍,也就不会站队伍,万一站错了队伍,那是后悔还来不及的事情,朋党如果分裂斗争,远比兄弟权争的厉害,好人坏人分不清,到时乱来一通,扰乱政局。
半年之后,两位王子夺位权争激烈之际,眼看就要到如火如荼之际,乡人党不得不选择站队伍,因为辟王的身体越来越糟糕,这也意味着辟王快要驾崩,王位不知落到何方。
辟王担心的朋党分裂事件,还是生了,乡人党分成两派,一派三王子乡公党,一派大王子家父党,党从暗斗,已经升级到决斗,大王子家父已经出兵抓捕镇压了乡公党三位乡公,和三位乡大夫,十位党正,事情闹大了,辟王在病中不得不管,可他不愿意再看到兄弟相残的悲惨结局,于是派太师虘(cuo)出面平息此事。
太师虘,看看这两位仁兄角斗权位,很是感叹,觉得还不如先王按部就班的嫡长子世袭的礼制好,最起码从武王开始到懿王的7位王者,没有出现王争的事情,到第八位辟王篡位之后,再到下一代为王权相争,已经死了一个王子,现在拉上朋党一起参加权争,事态日益扩大,内争,必带来外患,这是常事,更可恶的是,谢国也跟着起哄,参加了三王子的党争,也就凭着侄女王妃谢薇的得宠,谢侯认为,传位三王子的可能性很大,可他忘了太子姬燮的存在,他也不知道申候献上谢薇的使命。
太师虘出兵三万,巡守增援灵台,家国的边境局势得到有效管控,乡公党和乡人党的党争还在继续,家国的三万大军还是随时准备武力政变,三王子姬季无兵可用,只能拉拢谢国君准备出兵夺权,并表态得位之后,封谢国君为公爵,担任太师一职。
管控王子兵戎相见的风险还是没有减少,膳夫克向辟王打小报告,说谢国整兵待,参与三王子政变。
辟王听了大怒,令申候密切注视谢国动向,如有不测,立即出兵阻止谢国出兵。谢国与申侯食邑是在一个区域。
膳夫克再次得到辟王赏赐,他的张扬个性没有改变,制鼎铭文,炫耀先祖,铸造《大克鼎》,彰显受表彰之事。
辟王九年,病重的辟王,无力执掌朝政,此时的朝廷大权已经落到太子姬燮的手里,兵权在太师虘和司马共手里,但没有王上的命令,这两个掌管兵权的大臣也不敢乱动,而且,太师虘已经得到辟王的王令,管控家父政变。申候得到王令,管控谢国君协助三王子政变,可唯独没有下令对侄孙太子姬燮加以管控,可辟王此时已经不能说话,喘气还是没有问题,辟王身边只有谢薇和佐侍人,还有侍女,师君辰把控很严,无人能够进出,辟王在师君辰的保护下,看病养身。
朝廷日常事务,辟王不能讲话,从此开始由太子姬燮一人说了算,太子姬燮重揽大权,开始清理乡人党。
太子姬燮为防止武装政变,调蹶国的五万人马前来槐里王城接管王城警备,调舅舅姜益公率兵五万接管镐京,丰侯三万大军接管丰都驻军,姬燮以辟王的王令,令膳夫克前往成周传令换防。膳夫克此时已经认清形势,不敢违令。
好色的佐侍人,在辟王病中期间,对谢薇垂涎,少妇王妃谢薇也是早就安奈不住长期的寂寞,干柴烈火,尽情燃烧之后,害怕东窗事,不得不按照申候的暗示指令,将辟王传位王诏搞到手,以此来保住性命。
可此时的姬燮不需要传位诏书,自己就是太子,从懿王时期开始,到辟王时代的现在,从没有变过,天下人都知道,天下人都认可,姬燮不但不要传位诏书,他还要以平定王权世袭礼制的名义,平定家父和辟王三王子争位的动乱。
太师虘拥护,太保邢叔拥护,太傅姜益公拥护,太宰曶是谋划者,申候是参与者,蹶国公是维护者,其他大臣早就倒向太子姬燮这边,朝廷内外,个个都拥护太子姬燮登基称王。
太子姬燮没有那么着急登基,他是一个讲究礼数的人,他要做到礼数全面的王者,辟王必定没有驾崩,失而复得的王位,他不想让天下人说三道四,他已经实际掌控朝廷内外,也不在乎登基的迟早,他在长期的王位斗争中,已经耐下性子。
家父傻了,辟王三王子傻了,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太子姬燮就是那黄雀,就是哪渔翁。当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完了,他们心不甘,于是两人联手合作,准备政变。
以什么理由政变呢?
辟王的传位诏书,不管真假,已经在太子姬燮手里,他本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要反,可能没那么简单,兵变,实力不够,乡人党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还有几个隐身的同党,可能这个时候也不会出头,只能让他们继续潜伏,等待以后的崛起。
兄弟俩心不甘,如果不是两人夺位之争,辟王也许早就立三王子为太子了,就是因为长子家父不甘心争位,导至好不容易的王位继承权,又回到原来太子的手里,辟王还没咽气,还在师晨的监护抢救中,兄弟俩想去看一眼,也是不大可能。兄弟俩悲伤之余,也只好按兵不动,等待父王的驾崩,然后守孝。
谢国君傻了,他们没想到王争的结局会是这个样子,只好息鼓休兵,调转方向,表态拥护太子姬燮登基为王。
大家很奇怪,辟王为何不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这个道理很简单,如果辟王立长子家父为太子,也就是仍然按照嫡长子世袭王位制度,那么自己的篡位就是打了自己的脸,如果要打破常规礼制,立三王子为太子,兄弟残杀夺位的局面免不了,所以辟王迟迟没有废前太子姬燮,他是希望等到自己临终遗诏来确立继承王位之人,没想到兄弟之间争夺王位太早,也没想到自己生病突然不能讲话,造成这个局面。
大家也很奇怪,辟王为何迟迟没有驾崩?病危已经过去半年之久,没有传出辟王驾崩的消息,大家担心辟王是否已经驾崩,而迟迟没有丧。
时间又过去三个月,辟王驾崩,享年八十六岁,谥号孝王。
辟王谥号为孝王,这是按照凡是谋权篡位而不伤人的人,谥号都为孝字,被弑之君,谥号为哀字,弑君得位之君谥号为献字,暴力之君谥号为厉字,开国之君,或者武功卓著者,谥号为武字的原则来评定为君者的为人谥号。
孝王驾崩,哭得比王子家父还伤心的是秦赢君赢非。
第二个哭得很伤心的是膳夫克。
家父和三王子姬季得到批准在造室守孝。
第二年元年正月初七,姬燮登基,改年号为夷王,意思是平服,平夷内乱之意。
槐里王都,路外大殿,群臣早朝。
夷王身穿日月星龙的王服,手持一尺二寸王珪,健步走入庙堂,登上王位。
“夷王临朝,群臣朝拜。”膳夫梁其宣唱道。
群臣叩拜:“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夷王和以前做太子的时候一样,走下台阶,双手示意说道:“众爱卿平身。”
群臣再次叩:“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夷王说道:“爱卿这是干什么,快快平身。”
“请陛下回到宝座,臣等方敢平身。”群臣说道。
“噢,原来是这个意思,无关无关,王臣之礼,在乎同心,不在站在何方,只要心中有王上,王在何地都为王,众爱卿平身。”夷王这是第三次谦逊礼让。
群臣只好站起,夷王回坐王位说道:“朕这个习惯已经形成,不改也罢,这样也彰显王臣同心同德,同心协力立朝执政。”
“众位爱卿,有本要奏吗?”夷王问道。
“臣有本要奏。”太宰曶出列说道。
“爱卿奏来。”夷王说道。
“新王登基,朝廷新政,是否对老的体制人士进行变革?”太宰曶说道。
“变革是要变得,也只是微变,朕现在宣布第一件事情是立太子之事,朕宣布立长子姬胡为太子,申女为太子妃。”夷王说道。
“朕继续俸母后为太后,继续执掌后宫。”夷王宣布道。
“其他人等,按照前期已经调整的职务,各司其职,大史敖的位置由史年接任。任命穆王时期梁固将军的后人梁其担任膳夫,膳夫的任职典礼,安排时间举行,内宰兽继续担任内宰职务,朕对你效忠太后的忠心,表示感叹,你的行为感动了朕,朕有如此之臣,朕开心之极啊,所以,朕决定任命内宰兽继续效命太后。”
内宰兽叩拜稽谢恩:“臣效忠王上,效忠太后,这是臣的天职。”
“爱卿平身,朕不计前嫌,希望你一如既往效忠职守。”夷王说道。
“虢国公接替邢叔的太保位置,辅佐王室。”辟王说道。
“臣效死王家。”虢国公说道。
“申候作为朕的亲家,受封亲家公。蹶国公,同享亲家公封爵。”夷王说道。
大臣懵了,亲家公这是什么职务?
“国丈丰姞伯,继任丰都侯。西部丰国由其子丰父继任爵位。辟王三王子姬季,继任东乡公。”夷王继续宣布道。
“伯公父,继任内藏史,研究太极人极双修学。”夷王宣布说。
其他人士安排,下次另作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