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熊红没费一点力气得了个夔城,虽然是个空城,但没花一点力气,就是比大哥四弟多跑了点路程而已。
熊红的参将狂笑不止的说:“老天爷啊,你如此的不公平,我跑断了两条腿,坏了一双鞋,却一个人影也没有,一箭也没,这叫我如何立功建业啊。”
众将士被逗得捧着肚子大笑。
熊红说:“我说一切都是相对的吧!我研究相对论很久了,跑几步路不算什么,无人伤亡,才算真胜利。”
第三天,熊执庇带着一千余人逃到夔城,见到二哥熊红,抱头痛哭,“二哥,我的两万大军全军覆没,就乘下一千多将士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能活着回来,就是天意,出生入死,才为大将军本色,以后才会成为常胜将军。犒劳将士,护主有功,论功行赏不误。”熊红说道。
熊康得了巫山城,也是损兵折将过半,心里对熊红的运气很是不爽,二弟双脚又踩到狗屎堆上了,又走狗屎运,狗屎瞿侯,不战而逃,老子去灭了他,可是自己还有一万人马,实力不够,于是传令二弟熊红,二次攻打巫溪城。
熊红回道:“你我兵力相加三万,他们三人合兵一处最少还有五万人马,他们不来合兵攻打巫山,就算走哪个什么运气了。”
“既然这样,那就等待父君熊渠的命令吧。”熊康回复道。
方叔统率周军已经出动,一个月后,屯兵武当山,在庸国边境,方国君方叔代朝廷出警告,只要楚子停止继续攻伐扩张,周军就此不前,保持汉水流域的目前秩序。
荆楚看看周军阵势,不像吓唬人,十万大军确实严阵以待,只等夷王一声领下,这时的周军还是很强大,要想踏平荆楚,还是不费力气的,何况老对手庸国也早就忍了再忍,如果荆楚继续对外扩张,庸国肯定不会视而不管,神农架的诸多濮人酋长国,原来是庸国附庸,现在多数归到楚国去了。
熊渠虽然自称野蛮,可他见好就收,应允罢兵,不再继续扩张,并献上绵帛表示诚服顺从朝廷。
夷王受到荆楚的朝贡绵帛之后,也就下令方叔退回方城,由周军大将姜棠留守武当山。与此同时,夷王下令楚子熊渠亲自来王都槐里朝见。
楚子接到夷王诏书,吓坏了,不敢前来槐里,派荆楚大宰芈再次朝贡。可夷王第二次下诏,诏书说:“熊,昔汝先祖楚子,先王册封为内师舟(的助手)司鄙官,今朕也册封汝为内师舟(的)司鄙官,如不入朝为官,则作违王令,罚共官实际田亩双份税赋,若不尊罚,赐汝自裁,若不自裁,将取消荆楚番号,此,王作《致天下书》。”
夷王令楚子熊渠赴王都上任“鄙官”,达到软禁楚子熊渠的目的,同时要惩罚楚子按照共官直接上缴朝廷的税率,按实有土地双倍赋税,否则,要不自裁,要不就要踏平灭掉荆楚之国,诏书往天下各地。
楚子熊渠没想到夷王秋后算帐,来这一手,如果入朝为官,那就是软禁,当年先祖熊鬻(yu)被周文王软禁丰都,至死方回,现在自己如果去了,肯定也是至死方回。楚子第三次派大宰芈朝贡,表明同意按照共官实际土地双倍赋税。
这个税赋就大的去了,荆楚这一战,由七十方里的小国,贯穿荆山西麓之后,打通了南北连成了片,变成了三百多方里的大国,领土扩大五倍,西到绞国、庸国,南过巫山到达瞿塘峡江边、与归国接壤,东到荆山西麓,与庐国领边。
三百多方里的双倍税赋,而不是贡赋,诸侯贡赋约5%,共官直接上交朝廷的税赋约11%,双倍税赋就是22%,可谓不一般,现在知道夷王为何再三要给熊渠封个官,也就是要他成为朝廷命官,朝廷命官耕田就要向朝廷直接缴纳税赋,诸侯封分的贡赋税收11%中,地方诸侯留存6%。
如果荆楚加大荆楚人民的税赋,过朝廷统一的11%的话,荆楚人民不堪税赋,时间长了,必反,最少就是逃离荆楚,内乱的后果也是不堪设想。如果按照收上来的11%上缴朝廷,那么,荆楚一点收入没有,还有每年从国库中拿出被罚的11%空缺,时间长了,荆楚国库必然亏空,夷王对荆楚对外侵略进行经济制裁。
夷王作《致天下书》,昭告天下荆楚被罚的事情,正处级以上人手一份,也就是党正一级人员都知道此事。
权国君大笑,地多,民多,税多看他如何应付。当时权国之所以出兵,因为荆楚打过庐国,就到了权国,唇亡齿寒,邻家起火,怎好不救,救人既是救己。
熊红说:“父君,过了眼前关再说,有这么多土地,害怕没有粮食?单夔城百里,就是个空城,哪里可以作为自留地耕种,专门弥补上缴朝廷空缺部分,这事交给儿臣来办。”
“也只能如此,走一步算一步。”熊渠说道。
荆楚国动乱算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不堪负重的楚子,肯定还会作乱,拭目以待。
一日,夷王于后宫正在休息,卫候顷突然来报:“陛下,宋公子子鮒弑杀其叔宋炀公子熙,夺回君位,准备让其兄子何世袭登基。”
“大位回归,也是回归嫡长子世袭礼制的一件好事,朕支持礼制,只要礼制不乱,内乱就会减少。”夷王说道。
“可子何不愿意登基。”卫候顷说道。
“这是为何?”夷王问。
“子何说,得位不是正常渠道,弑君得来的君位,他不登基,以此为由,拒绝登基。”卫候顷说道。
“好人啊,又是一个具德之人,他要是决意不登基即位的话,朕倒是要重用此人,朕赐他为沸扬之父,宣扬其美德,沸父何,虽然实为废父何。”夷王赞赏道。
“按照礼制,嫡长子沸父何拒绝登基,哪次子子鮒将要登基了?”卫候顷说道。
“应当是吧,子鮒登基,朕要他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个‘祀’字,叫鮒祀,表示祀宗嫡宗之意。”夷王说道。
“臣,这就前去宣陛下圣旨。”卫候顷说道。
“爱卿去吧。”夷王说道。
夷王四年元月,宋公子子鮒祀登基,年号宋厉公。为时三年的宋国兄终弟及篡权夺位的内乱,以篡权者宋炀公被弑杀的结局宣布世袭制度的胜利,也稳定了宋国政局。
夷王四年,夷王自“夷王致天下书”之后,共官,大臣,诸侯,害怕了,原来夷王并不软弱,原来除了讨伐诸侯动乱之外,这个经济制裁也很管用,群臣改变了对夷王的看法,于是乎,天下诸侯复静。这正应证了太子妃申女的那句话,“鬼怕恶人。”夷王做了一回“恶人”,天下“小鬼”都害怕了,一个个乖乖的安静地生活。
太子姬胡开心了,对太子妃说:“爱妃,你的‘恶人政治’很灵验,哪些小鬼不再闹腾了,天下安了,经济制裁凑效,杀鸡吓猴,可楚子不是鸡,就是个魔鬼,象他这样的魔鬼还是很多,只不过都静了下来。”
“不要紧,既然鬼怕恶人,那你就做恶人了。”申女笑道。
“那你就是恶婆了。”太子姬胡笑道。
“我早就是远近闻名的恶人婆了,还等你来封,你看看哪些宫女,见到本妃,都吓的两腿软,其实,哪些两腿软的小宫女,心里一定有鬼,良妇如处子,君子坦荡荡,本宮从来不亏待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怕,就是心怀鬼胎,小鬼一个。”太子妃说。
“受教,受教。可后人会怎么评价你这个恶婆。”太子说道。
“美名,臭名都可以远扬,何况本宫是正名,追根究底,本宫不是真恶,只不过在小人的嘴里才叫恶婆,在君子的眼里,那叫正气。”太子妃自诩道。
“得,天下没有几个君子,还是小人的多,那你的正气肯定不能浩气长存喽。”太子笑道。
“不对,还有一大帮凡人吗,凡人也拥护我的,他们和君子差不多,只不过他们谦虚罢了,再说,只要在你执政期间,让天下安定,不安定就讨伐,讨伐不义,这是天下公理,让南仲的生命双修论,来引导世人参悟真理吧,一切的真理都是物质和精神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个都要修为,缺一不可,这样的世界,才算好的世界。”太子妃说道。
“没想到你将太极人极双修的理论升华了,看不出,小女子还有这个本领。”太子姬胡说道。
“什么小女子,我以后要母仪天下的,你不能看我个子比她们小点,就说我是小女子,我的能量大着呢,而且是正能量,上天派我来辅佐你,你晓不晓得?”太子妃笑道。
“晓得、晓得。”姬胡装着点头哈腰道。
“晓得就好。”太子妃笑道。
“我突然想起个人。”太子说。
“谁?那个大人物?”申女说道。
“翼国君。”太子说道。
“那个自吹自擂的家伙,说什么他的黄河之北的马,比西边秦赢的马好的人,是吗?”申女说道。
“他说的有一定道理,翼马擅长长途奔袭,秦赢的马膘肥体壮,名副其实,可这样的马只适合拉车耕地,不适合战争,作为骑兵的战马,必需体轻腿长,体健不是肥胖,膘肥体壮,那是跑不动的,我以后要作为雄主,恶王,少不了要征伐,征伐少不了骑兵营,所以,我去建议父王前往翼城去实地看一看,北方的马,到底怎样。”太子姬胡说道。
“你不知道太子不离王城的规矩吗?外面危险,战乱刚刚结束,可乡人党随处可见,你怎么知道哪个是乡人党,他们的脸上有没乡人党三个字,你要小心为妙,你还是不要去吧,让父王去就行了,再说,人家每天晚上还要要你。”太子妃撒娇道。
“我不可以不去,我随时要提醒父王,他要我做雄主,没有兵强马壮怎么称雄?”太子说道。
“好吧,你在外面称雄,回来就软了,你还是留点力气吧。”太子妃抱怨道。
“好吧,我尽量节约能源,保持充沛的体能回来,绝不回来就瘫倒在床,我保证以后拉弓骑马少点。”太子搂着申女说道。
“知道注意就好。”太子妃望着太子姬胡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