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并非是他们爱女无度,而是宁暴这样子还真是别怪人家一个外界人便出手将其给击毙,实在是自己这些族人自己没本事,只能靠别人了,若是如此还要怪罪人家陆森,那就算是她看陆森并没有很满意,也不得不站出来替他说话。
“可这样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吗?”安柔到底还是在意父母的处境,不愿意让他们两老因为自己而身陷险境,现在这样已经是让她十分自责了,但事已至此,只能是让大家尽可能地有一个完美结局。
“傻丫头,为了你,怎么可以说是麻烦呢?而且,你的眼光其实也并没有我所想的这样差,这小子其实还是不错的,只是某些地方不是很讨喜就是了。”宁冰凝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让安柔无法明白,自己母亲到底是喜欢陆森,还是讨厌陆森呢?
瞧着小丫头傻愣愣地盯着自己,宁冰凝实在是止不住地十分恶趣味捏了捏小丫头的高挺瑶鼻,笑得满脸宠溺,“好啦,不逗你了,不用觉得麻烦了我们,我们也并不会因为宠爱你而做出有悖原则的事情来。”
“唔,好嘛,不过妈妈,你可不可以先把手放开啊~”安柔实在是被捏着鼻子久了,说话都染上一股软糯鼻音,若是不仔细听,说不定还不能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呢。
美眸流转间的那抹娇嗔神情,格外撩人,但放在宁冰凝眼里,只觉得是无比可爱动人,当即是再次伸手将小丫头给揽入怀中,又是好一番蹂躏。
在其身旁的安道山和宁鸣看在眼里,脸上的笑意也是不自觉加深,两人都是对此时如此放松的宁冰凝感到无奈,同时也明白她已经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认可陆森这家伙了,否则不会如此置身事外。
“好了,别闹了,你看看女儿的脸都红了。”安道山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抬手将自己的女儿给解救了出来,伸手轻轻给安柔整理着被宁冰凝给弄乱的头发,满脸都是强忍的笑意。
宁冰凝也终于是适可而止,没有再继续向安柔伸出自己的魔爪,而是一脸冷静地与宁鸣一同看着场间陆森的表现,“哼,就知道偏帮小丫头,果然女儿都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我这个妻子都比不得。”
闻言,安道山也是不免摇头失笑,有些无奈妻子此刻突如其来的小情绪,“不,说错,明明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
但他也明白宁冰凝不过是一时闹着玩,也并未当真,说完之后两人再未言语,而是专心致志地观察起陆森和宁暴的战斗,倒是安柔浑身上下都感觉别扭,感觉这无比陌生的相处方式还真的是需要时间来适应啊。
安柔的苦笑面容和内心纠结并未被夫妻两放在心上,现在他们都在评估陆森对于击杀宁暴这件事有着几分把握,若是功亏一篑,那么在此之前,自己能否找准那个时机来给他补救呢?
“臭小子,你说到底是和我什么仇什么怨,非要每次都来坏我好事,在外面如此,在这里也如此,我特么真的还是撞鬼了。”宁暴是越说越气,提剑又是朝陆森狠狠一劈,却是被陆森极其灵巧地躲开了。
“这个我怎么知道呢?搞得好像我愿意和你有这份孽缘一样,走哪儿都能撞见,而且准没好事儿。”陆森站定之后,朝宁暴耸肩说道。
满脸的不情愿和嫌弃让宁暴整个人都不好了,到底咱们谁嫌弃谁啊!
“算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便是已经不能再放任你轻易离开了,这可都是你自找的。”宁暴说完,好似下定决心一样,深吸一口气,手中做出了一个不算复杂的手势,在此之前,若是陆森没有看错,他的手好像从口袋旁划过。
警惕骤然而升,陆森觉得此刻的宁暴是越来越癫狂了,自己还是不要太掉以轻心的好,“说得好像不到这一步,你就会轻易放我离开一样。”
无所谓陆森看自己的眼神宛若看傻子一样,宁暴抬手便是将蓄势已久的攻击发出,“暴雨梨花针。”
此言一出,无数银针宛若疾风骤雨将至一般地朝陆森铺面而去,飞速疾驰到旁人都来不及有反应,陆森虽然早有准备,却也没料到宁暴居然会动用这一招,当即是整个人都浑身紧绷,努力变换着身形试图赶在攻击到来前躲开。
然而这又哪能如此轻易便被躲避开来,毕竟这算是大面积攻击了,再加上有了上次的失败经验,宁暴可是针对陆森可以躲避的所有角度都覆盖,不打算给他留有任何生机,“小子,你就乖乖受死吧!”
“陆森!”饶是淡定如李正罡,此时也是不免惊呼其名,下一秒,整个人宛若是瞬移走一般,消失于原地,再看,人已然出现在了陆森的身边。
“就是现在!”陆森可并未将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他只知道,在这种时候最可靠的不过自己,其他的一切都是可以算得上幸运。
随着陆森的一声大喝,整个鬼头刀飞身而出,接着便是接受着陆森所汇聚其间那源源不断的霸气,整个刀身都是兴奋地嗡鸣,逐渐明显的刀意染着那浓郁的漆黑雾气弥漫场间,下一秒,不待李正罡施以援手,那暴雨梨花针便是应声而至。
与陆森的做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是,李正罡整个都躲在了狂剑之后,而其上的剑意嗡鸣不输于鬼头刀,甚至因为鬼头刀的存在而整个都在兴奋嗡鸣不已,好似总算找到一个可以一战的对手一般。
但李正罡此刻却难得没有与陆森战斗的欲望,他只关心这个承诺了自己那个约定的青年,是否还健在,若是就此死了,还真是会让事情变得有些麻烦。
“还真是小看你了。”只是下一秒,随着黑雾散去,露出藏匿其间的陆森,李正罡也是不禁自嘲了一句。
他确实是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