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怎么着?”唐寅卖着关子,不说了。
“不猜。”傅衡郁挑了一下眉毛,冷冷地扔出来一句,继续低头支起了帐篷。
看傅衡郁没啥反应,唐寅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换药材供货商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这些新换的供货商都是刚成立不久的公司,更奇怪的是,他们的法人居然原来都是一个公司的。”
“信华制药?”不等唐寅说完,傅衡郁就接口说道。
“是的!”唐寅佩服地看着傅衡郁,这种清奇的脑回路,可是不多见。“我现在正在调查这件事跟傅承霖有没有关系。”
唐寅也说完这件事了,傅衡郁也把两个帐篷支好了。转身回到车旁,打开后备箱,开始准备烧烤的支架和食材。
唐寅接过来傅衡郁手上的东西,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也跟你说一下。就是上次你让我调查的在黎荇深的衣服上做手脚的人,我已经查出来了。你再猜猜是谁!”
傅衡郁停下手下的动作,抬手瞪着唐寅,都多大的人了,还喜欢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接触到傅衡郁鄙夷的眼神,唐寅不再卖关子了,赶紧说道:“是黎荇深的大学同学,肖潇潇。至于原因,我就不知道了,这可能要问她本人。”
“好,生火的事就交给你了。”听完唐寅的汇报,傅衡郁把手上的炭包,放到他手上转身离开。黎荇深已经离开自己身边一会了,他想她了,要去找她。
“哎,哎!不带你这样的啊!”唐寅看着傅衡郁的背影,哇哇地叫着。这个傅衡郁,自己帮了他这么多,他不说感谢自己就算了,居然还把生火这件最麻烦的事情交给他。
真是交友不慎哪!唐寅一边摸着眼泪,一边感叹道。
等傅衡郁把黎荇深三个人带回来的时候,正在生火地唐寅,被呛的一边直咳嗽,一边擦着控制不住的眼泪和鼻涕,帅气地脸上沾满了灰尘。
看着他这副滑稽的样子,舒畅忍不住的捂着肚子大笑,心想:活该!让你吃我豆腐,遭天谴了吧!
好不容易生好了火,烧烤的重任又落在了唐寅的头上。傅衡郁说什么,唐寅生完火就有了经验,这事还得他来!
看着在远处吃的不亦乐乎的几个人,唐寅总算明白了:合着自己今天来,就是来伺候人来了!这个傅衡郁果然是损友,好事想不到他,坏事第一个想到他!
好在傅衡郁也不是那么没良心,吃了两口后,就把唐寅给替了下去。还把自己烤的鸡翅,第一个拿给了他!唐寅这才觉得心里平衡了点。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如果不吃傅衡郁烤出来的东西,就不知道刚才吃的有多难吃。”舒畅啃着傅衡郁烤的鸡腿,故意气人地说道。
“哼,有些人就是口是心非,不好吃还吃那么多!也不怕变成猪!”唐寅想也没想地回嘴。
又开始了!黎荇深拍着脑袋头疼了起来!
一顿饭,就在唐寅和舒畅的斗嘴声中结束了。
饭后,离天黑还早着呢,傅衡郁决定带着黎荇深到处转转,关雎本来也想跟着去的,但是不好做的太明显,只好留了下来。
刚刚入秋的山间毕竟是有些凉了,俩人漫步在林间小路上,黎荇深感到了些许凉意,搓了搓胳膊。
看到黎荇深的动作,傅衡郁赶紧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黎荇深看着身上的衣服,抬头笑了笑。
俩人一起手牵手,顺着小路,穿过一片丛林,来到一个悬崖边上,此时正好赶上太阳西斜,俩人坐在地上,相互靠着,深深地沉醉在了这副美景中。
“真希望就一直这么坐下去!”久久地,黎荇深开口说道。
傅衡郁紧了紧搂着黎荇深的手,说道:“等事情都解决了,我就带着你去环游世界,带着你尽世间的美景,到时候,你想在哪坐着就在哪坐着,想坐多久就坐多久。”
黎荇深靠在傅衡郁的怀抱里,点了点头。
关雎来到悬崖边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的心里五味陈杂。
“你们俩倒轻松了,那边那俩都快打起来了!”收回自己的思绪,关雎冲两人喊了一声。
听到关雎的声音,傅衡郁和黎荇深对视无奈地一笑。真是服了这俩活宝了,下次绝不能带他俩一起出来了!俩人心想。
傅衡郁先起身,然后一把拉起黎荇深。手牵着手,跟着关雎回到了营地。
就看到舒畅和唐寅已经吵起来了,俩人的额头上还有红红的印子。
“这已经打过了?”黎荇深吃惊地问着关雎。
关雎就把刚才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
原来傅衡郁和黎荇深离开后,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儿,也是无聊,就玩起了扑克。本来是没有任何惩罚措施的。
可是互看不顺眼的俩人,非要定惩罚措施,就是最简单地弹脑门!
关雎想弹就弹吧,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谁承想,这俩人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弹起对方来,都使着吃奶的力气啊!
舒畅哪有唐寅的力气大啊!没一会她就不干了!非要跳起来揍唐寅!关雎拉都拉不住。只好跑去把傅衡郁和黎荇深给叫了回来。
“你就不是个男人,对女人下手这么狠!”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女人,胸前还没二两肉!”
“你不要脸,臭流氓!”
“流氓也不流你啊!”
“你……”舒畅被气的说不出来了,转身就拿起地方的烧烤夹子,就要冲上去打唐寅。
一看这情况,三人赶紧跑了上去,分别抱住俩人,硬是给拖了开来。
“我打死你,让你嘴贱!”被拉开的舒畅还在大声骂着,想打过去。
“有本事你过来啊!”唐寅那边也不干示弱。
傅衡郁和黎荇深互相看了一眼,看来今天的野营是要泡汤了!
托舒畅和唐寅的服,本来打算在山上过夜的几人,草草地收拾了下东西,就开始下车了。
坐在车里,黎荇深怎么想也想不通:平时柔柔弱弱的舒畅,怎么一见唐寅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唐寅也是,对哪个女人都特别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一见舒畅就跟见了仇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