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鑫被锁在了门里,他尝试着用力推门,却现并没有什么用,外面的人好像给木门挂了厚重的锁,除非从外面破坏掉锁,否则根本出不去。
“究竟是谁会这么干呢?”他百思不得其解道,吴鑫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是谁会这么坏,要把他锁在厕所里?而且这样坏了他,那人会有什么好处呢呢?
吴鑫推测道:“照这么分析下去,那人唯一的目的,也是唯一能得到的好处,就是吓吓我而已!可他为什么要吓我呢?我哪里得罪过他了?”
被人莫名其妙地锁在了阴暗的厕所里面,吴鑫实在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他暗暗感慨,“此时要是张勋在我旁边的话就好了,那个家伙聪明,一定可以想清楚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等等!”正合计着,突然之间,吴鑫脑海当中一阵灵光乍现,他猛然间想起来6老师刚刚说的那句话了,“别太显眼,有人在!”
“对啊,6老师说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北山高中的幕后黑手的。”吴鑫好像一下子开了窍,无数个合理的猜想一时间百花齐放,在他的头脑里面相继争鸣起来……
“猜想一,是那个幕后黑手故意把我锁在这里,想要装鬼吓唬我;猜想二,他就是想把我困在这里,让我无法赶回会场,从而被老师批评;猜想三,把我锁在这里以后,这家伙还有下一步计划,要去对我身边的人下手;猜想四,他想在这里面干掉我……”想到这最后一条,吴鑫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连忙安慰自己道:“应该不会这么凶残,大白天就杀人。再者说了,我现在也不是吃素的,经过了一个假期的锻炼,虽然搏斗能力不及那些经过严格训练的刑警们,但是对付一般二般的选手,还是绰绰有余的,他要想对付我,绝对没有这么容易。”
人有了底气之后确实和以前不一样,就连说话都硬气了不少。不过即便是有底气,自身的胆子也大,可这厕所里面终归是又冷又黑,人的天性就是对这样的地方有恐惧感,所以要说吴鑫一点都不慌,也是不可能的,人在这种环境下面都会有些心焦,有些恐慌。更要命的是,厕所里面的气味极为的难闻,简直就是要臭到一个新高度了。这样便使原本心里面就存在的焦躁,进一步的被放大了。
此时虽然开春,万物复苏,但吴鑫穿的少,再加上这礼堂阴冷,现在也是冻得他够呛,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就打了七八个喷嚏。
“我的妈再这么下去,非得被冻死不可。”吴鑫知道再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现在必须得叫人来,要是一直等人来现自己,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啊?
他走到门前,朝着外面放声大叫道:“有人吗?外面有人吗?我被人锁在里面了,救命啊!”危机时刻,谁还顾及颜面的问题了,管自己是不是什么英雄,英雄也不是万能的啊,也需要人来帮助,“你们谁来帮我开下门啊?”
交了半天,没人有回应,礼堂的墙隔音效果确实太好了,自己还被锁在了门里,没有人听见也是很正常的事儿。吴鑫无奈地叹了口气,靠着墙半蹲着——站累了想坐着,可是厕所太埋汰,他还不敢坐到地上,只好找这么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蹲下去。
他一边蹲着思考对策,一边警惕地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因为从刚才开始,他就感觉这黑暗之中好像不单只有他一个人,似乎还有另一个家伙的存在。
吴鑫胆子确实大,危险离得他越近他反而越冷静,这是他天生的优势。他闭上眼睛,仔细地听着黑暗的环境中那一不安稳的声音,用心去感受,仿佛连周边空气流动所产生的声音都听得见。
“oh,oh,oh~”一阵愤慨的女高音从吴鑫前面的蹲位传了出来,把吴鑫给吓了一跳。这女高音是一下子出来的,一点预兆都没有,吴鑫也是毫无准备,被这一声给叫的单膝跪在了肮脏的厕所地面上。
这女高音听起来很是诡异,极高亢,极有节奏感,一点都不像是音乐,反倒是像歌剧!难不成吕奎勇说的那件事事儿是真的?不是他自己瞎编的?
吴鑫对音乐不太了解,对歌剧就更是不了解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高雅的人,怎么会懂这么高雅的东西?不过,此时厕所之中所唱的歌剧,他居然能听出一个大概,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听出了这是一个女人的哭诉。因为旋律简直太好懂了,压抑,低沉,让人忍不住地想哭。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用文字给表述出来。
经过上一次被乐磨勾走了心智的事儿,吴鑫这次便长了记性,急忙用手堵住了耳朵,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他害怕这回儿如果要是再听下去,也会变得和上次一样,被女鬼给抓走。这回儿要是被抓走了的话,可就危险了,厕所没人能进的来,手机也没带,谁都唤不醒他了。
“哼,哼……我死的好惨啊!”悲伤压抑的歌剧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女人的啼哭声,“谁来陪陪我,我好冷啊,我好冷啊!”
吴鑫知道这回儿自己是活见鬼了,但是此时此刻他非但没有带上防身的工具,就是连照明的家伙儿事儿也没有带来,只能凭借着自己的肉身,肉手,摸着黑的对抗这个野鬼,情况怎能用一个“险”来形容。
忽然,只听厕所门口传来了“砰”的一声。一个高大的身影跑了进来,虽然视线昏暗,但吴鑫还是认了出来,这个人就是吕奎勇。都说人生有四大喜,分别为: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但吴鑫认为再加一个更大的喜,那就是“闹鬼有人陪”。
“勇子,你咋来了?”吴鑫激动地叫了起来,“我在这儿呢!”
吕奎勇听着了吴鑫的动静,也十分的激动,寻着他的动静就跑了过来。不过由于度比较快,一下子没刹住脚,一下子就把吴鑫给撞出去了七八米。
吴鑫心中惊讶,感慨道:“我去,行啊勇子,一个假期不见变得这么结实了,你怎么来了呢?我和你讲,要不是你来了,我命恐怕就要交这儿了。门刚才不知道被谁给锁住了,出不去,这黑灯瞎火不见光,冷了吧唧流鼻涕的厕所里面还有人唱歌剧。”
“啊?亏着我来得及时啊,这是。”吕奎勇听后瞪大了眼睛,问道:“还真有人唱歌剧啊?我这嘴简直他娘的开光了,我就随口一说,还真让你给碰见了?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是呗,你小子这张破嘴好事儿说不准,一说不吉利的事儿就成,我这次好悬被你给害死了。”吴鑫气得锤了他一拳,却把自己的手弄得贼疼。心里不禁疑惑道:“这,这勇子是吃了催熟药了吗?这成长的也太过分了吧?”
看着吴鑫一脸的疑惑,整个人都楞在了那里,吕奎勇便用手在他眼前打了一个响指,催促道:“什么楞啊,这吓人的地方你还要继续留下去啊?快走吧!刚才老师都叫你了,我撒谎说你上厕所没带纸,给你送纸来,才帮你圆了过来。我还纳闷呢,你小子是掉坑里面了吗?咋这么慢呢?万万没想到啊,你被人给坑了。”
边说,吕奎勇边拉着吴鑫跑出了厕所。可更诡异的事儿随后就生在了两个人的面前,因为两个人跑出去之后看见的不是通往礼堂正厅的路,而是又一间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