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他现在的眼睛状况,再遇到一头黑瞎子,那么死的就是他了。
在这一座哪怕有了雪鞋,积雪都会没过腿的山坡,陈虎看着那么高的下坡,就想一躺,然后直接滚下去。
省事省力,方便快捷。
不过这样的危险性很大,陈虎只好把目光投向旁边的林子了。
林子外围有叶子呈针状的红松树,红松树的果子很大,味道也挺不错的,最重要是它的营养也十分充足,还被人誉为长寿果,长生果。
但是陈虎看上的是它的树干。
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一颗红松树砍倒,红松轰然倒地,果子稀里哗啦的也落了一地,在积雪上留下了蜂巢般的无数孔。
虽然食物是充足的,但有现成的果子,当然没有不捡的道理了。
捡了大概一两斤的果子,陈虎才发现自己的背包已经满载了。大大的一大堆东西,也有四五十斤。
“吃鸡狂魔~打赏66火箭:一级包已经已经不够用了哈哈哈。”
“下第一~打赏5火箭:主播换个三级包吧”
“大兄弟~打赏鱼丸:吃鸡给你空降物资!”
“龙山大人~打赏6火箭:咱俩来组队吃鸡!”
“大吉大利,晚上不鸡:对啊,吃鸡什么时候能出一个雪山场景啊?期待!”
“老油条:来来来,让你们见识一下开挂的我最高境界。”
……
“这段路实在太难走了,山上的积雪简直要命,上山还好,下山的话,我只好找些助力了。比如一个雪橇是很好的选择。
其实嘛雪橇这东西,就是两块滑板,特别简单。如果技术好一点的,一块大的也是k的。”
陈虎用刀削了两块比自己的脚,要稍微宽,比身高要长上那么五六厘米的木块。
木块前窄后宽。
接下来就比较麻烦了,需要烧一把大火,然后将窄的那头放在火上烤,当火将木块烤出了一定韧性的时候,便用手掰将头部掰成弯曲0度左右的弧度。
同样的做了两个,再削了两根结实的木棍。
一套雪橇就做好了。
然后便是想办法将脚固定在滑块上了。
陈虎将雪橇最高处,大声喊叫着往下冲,冰凉而锋利的刀子风现在陈虎的脸上,不过他毫不在乎。
他那张粗糙的老脸,已经不惧怕这点力度了。
在滑雪场上的升降,在没有在真实的雪山上来个刺激,来的爽快,来得尽兴。
陈虎的技术,虽然不是特别好也完全可以hld住这种障碍并不是非常多,坡度也并不是特别高的雪山。
一次次划出惊险的曲线,一次次飞跃半路凸出的石头,随着坡度的降低,陈虎的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了山脚下。
有些东西本来就是一次性用品,比如陈虎脚下的雪橇,这种临时粗糙制造出来的东西,擦一次滑坡,就已经有些残损了。
陈虎将其踢开,毫不留恋的就走了。
这样的东西,制作起来简单容易,但是不方便携带,陈虎自然不会多此一举的把它带在身上。
山下不远处有人烟,陈虎用那双有重影的眼睛看了老半才分辨出来――那是人,而不是其它什么动物。
人烟稀少,以至于陈虎差点错过——那还是因为刚刚下坡,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临时开启鹰眼观察了一下。
然而事无绝对,雪盲症下开启鹰眼,视力也并不是特别清晰,竟然没有看到隐藏在雪中的狼。
雪地中最冷静的杀手。
趁陈虎不注意,它冷不丁的窜了出来。陈虎只感受到一股风劲,手臂上就传来了撕裂的疼痛。
雪狼的咬合力觉得是恐怖的,哪怕是陈虎穿着厚厚的一层衣服,仍然被它咬破皮,硬生生的,撕走了手臂上一大块肉。
不过也亏陈虎穿着那么厚的衣服,不然可能整个手臂就被他撕掉了。
雪狼一咬即退,立刻远离陈虎三米之外,狼视眈眈的游走在外。
“该死的家伙!”陈虎忍着的剧痛,极力地集中注意去分辨雪狼的身影。
不过这匹雪狼比他之前遇到的那一头,颜色更加纯净,除了背上的一道灰纹,几乎就是雪地的一部分。
陈虎使劲的摇了摇头,刚刚强行使用鹰眼让他的视力变得更加模糊了,甚至连脑袋都有一点恍惚。
不然就这区区一头雪狼,还不是他能轻易解决的?
风水轮流转,之前他一个人能单挑一群狼,现在一头狼,却能将他逼到生死悬崖。
“怎么办?怎么办?”之前还能看到的灰线,突然间又消失不见了。
立刻有风声传来,陈虎连忙闪躲,不过还是晚了一步,雪狼锋利的爪子仍然将陈虎的衣服刮破,又是五道血痕。
第二次被它攻击到,陈虎反而冷静下来了。他干脆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用心去感受周围的风声。
一冷静下来,除了风声,他还听到了积雪被踩踏的凹陷声。
凹陷声一停,雪狼的呼吸明显重了许多。
陈虎笑了。
破空声马上传来,不过他的银枪也是丝毫不慢,一个横扫千军便狠狠地朝,他认定的方向砸去。
银枪传来厚实的接触感,砰的一声,一声哀嚎传入陈虎耳里。
趁他病,要他命,这个道理陈虎在震动的,陈虎趁雪狼还在雪中挣扎,银枪刺了出去,扎了个结实。
从上面传来的阻力来看,他扎中的应该是雪狼的头颅。
不过当陈虎正大松一口气时,竟然又传来两声破空声。
陈虎一个弯腰,险险的躲了过去。
还有两头狼。
不知是一直埋伏在雪中,还是后来赶来的。
听他们脚步声,这是两头更加强壮,更加警惕的公狼。
什么叫做踏雪无声,被它们完美的诠释了。
“这下糟糕了!”陈虎的头疼痛的越发厉害了,眼睛也渐渐模糊,只剩下雪白一片。
破空声又传来了,这次陈虎没有躲过去,背上又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一口两口,一抓两爪,陈虎马上变得伤痕累累,身上的大衣也变得褴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