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插云霄的伟岸雄峰拔地而起,茫茫雷霆闪电劈在那散着乌光金属气息的山体之上,但见一抹黑色流转,那魔山不见丝毫的折损,就是小石子也不见掉落下来一块。
魔山地狱,行夏千晋升洗髓境之后,把自己活埋在黑金玄山中整整三天三夜,吸收玄山灵髓,打造出来的魔山地狱,至强厚重,坚不可摧!
是行夏千真正的底牌所在!
天骄王者级的战力也不能伤其分毫。
“魔山世界!镇压!”
行夏千怒喝一声,右手高高举起,股股莫名的力量传荡在魔山地狱之中,掌控着其世界内的种种一切。
魔山地域中央位置,六座相互守望的巍峨魔山竟然脱离大地的束缚,高高冲天而起。虽远远离开地表,但是六座魔山之间的方位却不曾有着任何的变化,隐隐有着阵法的气息,其中露出种种神妙。
轰!
剧烈嘈杂的声音不断冲击着穷黎的耳畔,深处魔山地狱边缘本就光线不明,现在更是失却了最后的光明,彻底被笼罩在阴影之下。
六座魔山还未镇压而下,穷黎已然觉得自己的肩膀之上有了万斤的重压,沉重得直不起身子来,小腿开始微微颤抖,身影摇晃不止!
“咦?!”
穷黎想走,却不想那魔山法阵却是自成空间之势,竟然将穷黎所在的周遭虚空封锁了起来,重重压迫,不可轻出。
“雷道煌煌,代掌天罚,诛魔破邪,去之虚妄!”
黑曜枪出现在穷黎的掌心,穷黎的元力之海自化雷霆本源,熊熊雷霆电流跃动全身,注入到黑曜枪身之中,爆出蓝紫色的光匹。
“万法!破苍穹!”
“破!”
穷黎举枪而上,直刺六大魔峰,但见六座魔峰之下虚空被层层分割开来,其中充斥着黑色的气流,使得虚空愈加强大。而黑曜枪爆射出的雷霆光匹如一把利剑直直刺入其中,那层层虚空犹如层层保护,但是雷霆锋芒也不可小觑,洞穿了数层虚空才渐渐缓息了那一往无前的势头。
原本的虚空无形无影、无相无色,但因为行夏千注入了黑金玄山的力量,有了踪迹。现在看来,就有如一把神枪洞穿了上界九天,无数的虚空崩碎,形成了一个倒立的漏斗。
虽然没能损到魔峰,但是对于穷黎来说,已经完全足够!
“爆!”
那渐渐息却的雷霆光匹再度爆射出耀眼的神光,但不似之前,现在更像是一个引子,引动了残留在各个虚空层次中的雷道之力。
轰!
数个虚空层生猛烈地爆炸,比之火山喷愈加可怕壮丽,这股力量生的冲击之力也是无法抵抗,那玄空之上的六座魔峰也被吹得倾斜。
方位变,阵法乱!
虽不似直接破灭了镇压之力,但是肩上那重如万斤的压迫感确实已经消散。
没了那股重压,穷黎的身子猛然一轻,那原本因为药力堆积起来的洗髓境一重天的修为竟在此时隐隐有了波动!
不过,本就不对体修修为重视的穷黎,在这等危险未除的情况之下更是顾不得太多。
“秉承上天,我随天心,意合天地,身化苍雷!”
幽紫之色包裹着穷黎的全身,穷黎化作一道九天之上的苍雷逃窜了出去。
此时,火耳还在与天行王府的众人做着纠缠,火耳还未达到极限之境,真正的战力差了天骄王者半分,让其无法直接破灭乾龙之阵,被那银色虚龙纠缠得极为难受。那乾龙乃是能量化形,阵法不破,乾龙不灭,但是火耳的体力却是在一点一滴的消耗!
现如今,已经落了下风之势。
乾龙之阵中,金爵现如今也成为阵法一员,掌控乾龙将火耳步步逼退!眼神中闪烁着畅快的痛色,因为金爵那高傲的心脏根本无法容忍原来不过是手下败将的火耳如今摇身一变,竟然成了远他的存在。
如今更是需要联合天行王府其他的天骄战将组成乾龙之阵,才能与之抗衡!这是金爵无法忍受的!他可是帝子!拥有大帝血脉的高贵帝子!怎么能容忍一头异兽骑在他的头上!
杀了他!
这个念头不断泛起在金爵的脑海之中!
轰!
乾龙之爪下白光蒙动,将火耳轰飞了出去!
“死吧!”金爵操控着乾龙甩尾而下。
“小心!”
这时,耳畔却是传来百里不闻的提醒!
什么情况?!
金爵有些懵懂,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虽然想要预防,但是乾龙之爪已经挥出,这是法阵之威,这是法阵的运转,动一而牵全身,远不如个人时那般随意。
“万法!雷亟柱!”
一道熟悉的声音此刻却如地狱九幽之风刮过金爵的心间,冰寒刺骨,冻结万物生灵。
两道雷霆极柱从穷黎的双掌掌心迸射而出,如雷霆恶蛟绞杀而至,两道凶恶的大嘴剧烈张开咬向了天行王府的众天骄。
“逆!”
主阵的百里不闻反应不可为不迅捷,在雷亟柱轰杀到来之前,生生逆转了那拍向火耳的乾龙之爪,抵挡住了那茫茫雷霆。
轰!
“走!”
穷黎的身影没有丝毫的停顿,越过火耳身旁,将之带上,快驰向灵植园的深处。
“追!”
光芒消散,硝烟散去,百里不闻等人还有些迷茫,但是耳边却是传来了行夏千冰冷的怒喝。
“是!”
百里不闻等人本能的应答着。
但这时,那虚空通道的入口再度打开,这使得虚空入口达到了方圆十数丈之大,密密麻麻的身影出现在天行王府等人的面前。
云夏天风、断辰、耀光宗兄弟、琼云仙子等人一同出现!
行夏千看了一眼,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由难看了几分,一言不追向了逃亡灵植园深处药池所在地的穷黎和火耳。
百里不闻等人随即跟上。
“只有天行王府的人?!”
“虫族的残尸?!”
“那是蛊真人的尸体!”
“少黎,还有端木他们呢!?”
刚刚进入到灵植园的众人打量着一切。
“呵!是有人让行夏吃亏了吗?穷黎还是端木?!”
与行夏千熟悉的云夏天风却是越常人,体悟到了行夏千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