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你是杨……？”
将那些教廷之人全都除去之后，杨阳轻叱了一声，立时就将这些人唤醒了。
而看到杨凡之后，艾莉立刻眼睛就瞪大了，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杨凡。
她记得自己似乎是在参加集会，然后……
“嗯……？这是哪儿？”艾莉愣愣的看着杨凡，总算是发现似乎是有什么不对劲了。
那个杨凡认识之人正是艾莉，盖尔加朵的妹妹，曾经在玛丽女王号和倭国浅草寺有过两面之缘之人。
“啊！……我们在哪儿？怎么有那么多死人……”不止艾莉搞不清楚，其他人清醒过来之后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有人看到地上的尸体，甚至还发出惊悚的尖叫。
“啊！……杨，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头咖啡色长发的艾莉，看到地上那横七竖八的尸体，血淋淋的场面，也跟着发出一声惊叫，吓得一头直往杨凡怀里钻。
“我还要问你是怎么回事呢？你怎么被教廷的人抓来了。”
对艾莉，杨凡本来就没什么想法，直接将她推开冷喝道。
上回她姐姐就说她迷恋什么神学，这就是迷恋神学的结果？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我……”
“我什么我？自己好好想想，看看那些人，都是被他们杀鸡般宰了当祭品，若是我没来，你就跟他们一样了。”
杨凡没好气的道。
虽然不是真的关心她，但心里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且稍稍跟他还是有一定关系，若不是因为他，或许她还在美国好好上大学呢。
“我就是不知道嘛，我记得我跟修斯修女研究神学，后来跟她一起参加一个秘密集会，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杨凡面无表情的喝道。
“然后好像喝了一点圣水，之后就……”
“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是吧？真是愚蠢，什么东西都敢乱喝！”
杨凡冷声道，见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又是直皱眉，他最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了。
“你是跟他们一起离开还是……”
“我跟着你！”
杨凡本来是想说还是他送她出去，艾莉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还拉住了他的袖子。
杨凡眉头又皱了皱，袖袍一挥就将活下来的七八十个外族人扫飞到外面去了。
那些人的生死他不关心，但外边情况不明，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想了想还是将她留下了。
“跟着我就老实点，不要乱跑！”
杨凡先是警告了她一声，而后双手一撕，直接撕开了祭台上的空间，那里有空间波动，应该就连着一个秘境或是洞天。
嘶啦！
一声宛如撕裂布帛的声音响起，一道空间裂缝出现，杨凡毫不犹豫踏入其中，不管里边是有神灵也好，天仙也罢，都不能让他有丝毫畏惧。
“还不进来？”
见艾莉似乎是愣住了，杨凡盯着她就说了一句。
“哦哦，”艾莉赶忙点头，也一脚踏入其中，见她也进来，杨凡便用法力一裹，将她保护了起来。
空间裂缝这东西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若是不照顾她一下，指定顷刻就会被空间之力撕成碎片。
“杨，你果然是真神，我跟姐姐说过，可她就是不信，还说我被你洗脑了呢。”
从空间裂缝钻出去的时候，就到了一个非常陌生且又看起来有点熟悉的地方，艾莉眼珠子亮闪闪的，一脸热切的对杨凡说道。
踏入这里之后，杨凡也开始打量周边的环境，理都没理她。
这个地方，空间十分之大，直径怕不是有数十里，比之洞灵真天都不遑多让。
且更重要的是，整个空间里边到处都是乳白色的光芒，像是神辉一般，神光耀耀的。
在空间正中，有一座神殿，神殿金碧辉煌，矗立在正中央的山巅之上，高大的神殿像极了教堂壁画中的天堂，庄严极了。
无数身后长着翅膀的天使，围绕在神殿四周，不断的飞过来飞过去，看到这一幕，艾莉眼珠子跟着又瞪大了。
“杨，我们……我们……到了天堂了吗？”
这等景象，也就只有传说中的天堂才有，艾莉瞠目结舌的说道，一副不敢置信的震惊模样。
“你想多了。”杨凡淡淡的说道，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
“啊？不是天堂？那是什么？”艾莉赶紧疾步跟上，在她眼里，有神殿，有天使，有神光，不是天堂还是什么？
“杨，我知道了，你是东方的神灵，并不相信西方的神话，是吗？”见杨凡不搭理她，艾莉反而嘴上话更多了。
杨凡瞥了她一眼，一样懒得搭理，直接朝虚空打出数百个神文，金灿灿的宛如数百座神山般，下一刻就落到了整个空间四周。
轰！
只见在他这些神文神山落下去之后，整个空间似乎都受到了震荡，产生了无数的涟漪，之后，跟着，就见那些乳白色的光芒开始消散，飞在天上的天使也逐个崩溃瓦解，到最后，甚至是那座神殿都开始崩塌，没片刻，就像是消融的雪花般，消失毁灭殆尽了。
“杨……这……你不能这么干……”
艾莉不明所以的看着杨凡把神文打出去，之后就见那些乳白光芒开始消失，紧接着又是天使消散，神殿崩塌，宛如是心里的信仰也被崩塌了一般，艾莉嘴巴都张大了，脸色也跟着焦急起来。
那可是天堂，西方人信仰中的天堂，他怎么可以破坏他们呢？
就算是要破坏，也要等她先研究一番再说呀！
她如今可算是半个神学家呢，说不定出去后还可以发表一篇论文什么的。
可惜就是没带相机，不然就可以全拍下来了。
然后再拿回去给姐姐看，她就不会总是反对她了，还说什么她被洗脑了之类的蠢话。
“对，对了，我还有手机呢，手机也可以拍照，杨，你慢点，啊？没了……”
艾莉连忙拉住杨凡，赶紧将身上没被搜走的手机掏了出来。
在没有遇到他之前，她其实算是半个无神论者，对什么上帝呀，神灵之类的都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但自从看到了浅草寺那一幕后，她就变成了坚定的有神论者，否则也不会痴迷神学，差点连命都丢了。
“急什么？你好好看看那是什么！”杨凡瞪了她一眼，目光指着前方有些没好气的说道，这女人还真是个麻烦，一惊一乍，唧唧咋咋的，早知道就不带她进来了。
艾莉手机刚掏出来，都还没调出摄像拍照功能，天堂景象就全部消失了，登时一脸的后悔不及，只是又听杨凡说了一句，赶紧就将眼睛望了过去。
而这一望过去之后，艾莉眼睛很快又瞪圆了，眼珠瞪着，嘴巴张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杨……杨，那……那是什么？那……那是……真的吗？那是……神？上帝啊，神不是应该是仁慈的吗？”艾莉目瞪口呆的望着前方，身体这一刻都在颤抖了，眸子中那种极端的不敢置信，仿佛这一刻全都刻在了脸上般。
艾莉自觉自己已经足够心里准备接受很多事情了，但是眼前的一幕，实在是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惊怒至极，有些难以接受。
若是神就是这样的，那还是永远都不要信仰了为好。
那是神吗？那是魔鬼吧！
看着前方的那一幕说出去都会让人觉得不敢置信，耸人听闻的情景，艾莉这一刻像是失去了灵魂般，木头般呆立在了那里。
“你说呢？”杨凡轻飘飘的回了一句，神是什么玩意儿？或许只有他是最清楚的，谁当神是仁慈的，那就绝对是个蠢货。
神永远都不可能是仁慈的，就算表现出来的仁慈，那也是假象，因为他们最需要是什么？那就是信仰之力，为了信仰之力，神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
对于这一点，在天灵世界杨凡早就看得一点二楚了，所以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