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重量级的嘉宾都走了,而且全都表示自己不会去今天晚上的庆功宴,这多少让郭攸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郭尚书,这……”别的官员一看见这些国公们都不赏脸,搞得他们也很尴尬,现在的他们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无妨无妨,既然几位大人都有事情的话,那老夫也不强求了,安国公既然说了私人会所在装修,那咱们就换个地方,就去醉仙楼吧,醉仙楼的菜也不错,时间就定在今天工作完之后吧。”郭攸微笑着说到。
“啊,那好那好,到时候我等都会准时赴约的。”其余的官员说道。
郭攸这边的事情搞定了,但是张楠这边还没有。
走在出宫的路上,张楠便是开口对着自己身边正在闲聊的几人问道:“几位大人,何必如此呢?小子只是看不过这个郭攸的做法才决定不赴宴的,诸位大人何必跟我一样去得罪他呢?”张楠苦笑着说到。
如果说只是张楠一个人拒绝了郭攸的邀请,那郭攸可能会记恨上张楠,可是有了长孙无忌等人的牵头,这郭攸怎么怪也怪不到张楠的脑袋上来。
“得罪他?他也要有这个资格让老夫得罪。”长孙无忌听完张楠的话之后,便是从鼻子里面发出了一声冷哼。
的确,按照长孙无忌的身份来说,他的确是不用害怕任何人的,当然,除了老李同志以外。
听见长孙无忌这么说,张楠也是苦笑了起来。
“清泉你不用担心了,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加在一起,还不是一个小小的工部尚书能够记恨的,我们这些人做了一辈子的官,这些事情看的太多了,你还年轻,以后还要在这个朝堂上面立足,光靠皇上的赏识可不够,还是要有些自己的人帮你才行。”房玄龄也是提醒张楠说到。
“小子受教了。”张楠点了点头。
“那程哥,你又是何必呢?”张楠把连扭向走了半天都不说一句话的程咬金。
“怎么,就许你看不过这个郭攸,不允许我看不惯他?要是他是兵部的人,我早把他的脑袋扭下来当球踢了。”程咬金哼哼道。
听见程咬金这么的口无遮拦,房玄龄也是小声的说到:“知节,慎言慎言,这里可不是你的府上。”房玄龄这么说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毕竟现在连老李同志的皇城还没有走出去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事情可不在少数。
房玄龄这么一说,程咬金便是把头扭了过去不再言语。
“人走茶凉啊。现如今这世道变了,就连朝夕相处的同僚都能变成踏脚石,哎。”房玄龄对于郭攸的行为也是不予评价,只是感慨道。
“玄龄兄,这样的人可不在少数,要是你天天这么感慨的话,怕是感慨不过来啊。“长孙无忌也是笑着说到。
张楠听着自己身边这群比自己年长不少岁的人聊着,同时也在心里感慨着,老李同志能够有这样一帮有情有义的贤臣,可真是老李同志的福气啊。
御书房。
“怎么样,都散去了吗?”此时的老李同志正在低头仔细的写着一副字,连头都顾不上抬起来,不过他也知道来的人是刘炳,所以老李同志也没有什么抬头的必要。
“回皇上的话,诸位大人已经散了。”刘炳道。
“郭攸如何?”老李同志将手中的毛笔蘸饱了墨汁继续用心的写着字。
“郭大人欣喜若狂,今天晚上要在醉仙楼设宴庆功。”刘炳低着头说到。
听见刘炳这么说,老李同志手中的笔也是一停,随后便是继续写了起来。
“庆功?这寸功未建的,庆什么功。”
“这,是奴才用错词了,郭大人是庆祝自己升为工部尚书,所以才宴请诸位大人们的。”刘炳赶忙是更正了自己的说法。
“这个郭攸啊,当初朕看不上他,他还想不明白,现在在工部侍郎的位置上面坐了这么久,还是想不明白,哎,真是个蠢材。”
郭攸愚蠢的行为甚至是逗笑了老李同志。
“这上一任的工部尚书才刚刚下来,椅子还没有凉呢,他就急着宴请朝中官员要站队了,这让工部的人怎么看?也不怕寒了手下人的心,若是人人都像他那般,我看着工部啊,也就算是走到头了,此人当真是愚不可及。”
“是,工部有一大部分的人都没有接受郭大人的邀请,倒是有些气节,毕竟到时候还是要在郭大人的手底下干活。”刘炳也是笑着说到。
“朕的局还没有布完呢,就先让这个郭攸威风威风吧,只要不过界,他还能好好的享受几天工部尚书的位置。”老李同志道。
“对了,这件事清泉是怎么做的。”老李同志忽然想起来张楠了,于是便开口问道。
“听说张大人当面拒绝了邀请,本来郭大人的宴会是要放在私人会所里面办的,后来张大人说私人会所最近正在装修,所以郭大人才是换了醉仙楼。”刘炳道。
“装修?私人会所都如此的奢华了,还要装修?清泉难不成是想要把这个私人会所变成天宫吗?”老李同志有些意外的说到。
“奴才以为这只是张大人的托词罢了,依奴才看,张大人是十分看不管郭大人的,所以不愿意让他在私人会所里面宴请也是有可能的。”刘炳道。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你去把今天晚上赴宴的人的名单都给朕记下来,这些溜须拍马之徒,不能堪大用。”
“是,奴才即刻去办。”
“对了,还有,给朕盯紧王墨之,叫他身边的人不要露出马脚,王墨之的一举一动都要给朕汇报回来,朕估摸着现在这个老家伙应该是按耐不住自己了。”老李同志道。
“明白。”
刘炳说完,便是给老李同志行礼,随后退出了御书房。老李同志则是自顾自的写起了字来。
“王墨之,哼哼,有意思,朕倒是有意放王家一条路走,可是你跳的太欢实了,这搞得朕也很为难啊。”老李同志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