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临死前,给儿子阿斗留下了一句话:汝父德薄,勿效之。就这七个字。意思是说,你爹我不是个玩意儿,真的不是,千万不要学我。
同时,刘备专诚把诸葛亮叫到白帝城托孤。他对诸葛亮说:“你的才能,比曹丕胜过十倍不止,治理一个国家,不成问题。我这个儿子呢,你看他顺眼,就帮着他点,看他不顺眼,干脆你来做皇帝好了。”
刘备一生,很少说伤人的话。但是这次托孤,却对诸葛亮的心理,伤害极大。不仅言语上的伤害,还有行动上的。
托孤者非止诸葛亮一个人,还有另一位大臣李严。刘备提升李严为尚书令兼都护军、镇守永安,分掉了诸葛亮军政两方面的大权。
摆在诸葛亮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当头悲摧的牛,驼着不成气候的阿斗慢慢的爬走。另一条就不好说了,总之比当头悲摧的牛,更悲摧。
但史家却很少责怪刘备,一来刘备这个做法,比之于许多帝王,已经要人道仁善多了。二来诸葛亮也确实是没有辜负刘备的重托。三来呢?三来就是,史家轻易不敢穷究刘备心理中的不洁成份,生恐老百姓跟他没完。
民众需要明君,只有明君圣主,老百姓才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谁敢下毒手毁掉民众心目中的明君,老百姓绝对不跟你客气。
再者,刘备死前是有吩咐的,他吩咐阿斗并两个弟弟刘永刘理,不仅要以诸葛亮为师,而且终生要视诸葛亮为父。
够意思了,真的够意思了。那就躹躬尽粹吧,要不要你干什么?
可还没等诸葛亮躹躬尽粹,小小的西蜀,突然爆发了一件超恐怖的血案。
事件就是发生在益州,此地的最高行政长官叫正昂,官称太守。可是好端端的,忽然有一天被人发现他横尸官衙,不知是什么人杀死的他。
案子报到诸葛亮这里,诸葛亮犯愁的说:“我这正忙着抄书呢。以前我抄写过申不害、韩非子、管仲的书。先帝刘备吩咐我把这些书给新皇帝阿斗读。可这些书都丢了,不知哪个杀千刀的贼,偷走了我辛辛苦苦抄的书。我还得再抄一份,偏偏这又出了凶杀案,我又不熟悉侦探业务。这样吧,看看有没有待补的官员,让他去益州,捎带脚把这个案子侦破一下。”
新任的太守叫张裔,是成都人。到了益州之后,他立即着手展开刑侦工作。正当他趴在地上仔细的勘查血案现场之时,忽报门外来了一群人,打头的是益州郡的老财主雍闿,年纪好老好老了,带着好多人,抬着几只大箱子。雍闿的身边,是他最得意的徒弟孟获。
张裔惊讶的问:“老雍,你娃这是做什么?”
雍闿笑道:“没啥,就是我新近采购了十几斗玛瑙,质量都是最上好的。我寻思太守你的工作这么忙,应酬这么多,肯定需要这些东西联络感情。官场上的事你张太守不说,我们心里也有数,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只跑不送,平级调动,又跑又送,提拨重用。张太守被提拨了,也是我们益州人民的幸福啊。”
当时张裔心花怒放,假装生气地道:“老雍你来就来呗,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这不是见外了吗?快点抬进来,别让人看到……”
雍闿命人将大箱子抬进来,打开,就见里边冷嗖嗖,阴森森,全都是刀枪等凶器。雍闿带来的人,抓起长刀架在张裔的颈子上。就听雍闿笑道:“张太守,听说你正在侦破前太守正昂被刺案,有没有这回事啊?”
张裔:“有……你们要干什么?”
雍闿笑道:“不用侦破了,实话告诉你,正昂就是我杀的。”
“你杀的……”张裔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为啥呀?”
雍闿笑道:“因为我是潜伏在西蜀的东吴地下特工,刚刚接到上级组织的任务,让我们捉一个俘虏送回去。东吴那边,新发明了许多刑具,想用俘虏试验一下效果有功能。”
倒霉的太守张裔,被捆了手脚,装进箱子里。雍闿的人化妆成客商,将箱子抬到船上,顺风直下,驶向了东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