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我来了。”庞小南径直走到了茶桌前,坐了下来。
王议员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转过身子看向庞小南,脸上绽放了笑容,“你总算来了,这些天忙什么去了。”
王议员坐到茶桌的泡茶位上,动手烧水。
庞小南摸了摸茶宠,那是一个三脚金蟾,“瞎忙。”
“看你似乎有点心事啊。”王议员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庞小南有些心不在焉。
“嗯,老王啊,”庞小南砸了砸嘴,嗦出了嵌在牙齿缝中的一粒米饭,“过几天我就要出远门了,你会有一段时间看不到我了。”
“是吗,去哪里。”王议员把茶杯、公道杯摆好,又拿茶巾擦了擦茶盘。
“布洛斯圆盘。”庞小南看着窗外连绵不断的海浪,陷入了漫无边际的思绪。
“那可不是个好地方。”显然,王议员听过布洛斯圆盘的威名,“你别告诉我你是去旅游。”
庞小南摇了摇头,说“谁没事跑那么凶险的地方旅游,我是去执行任务。”
“执行任务”王议员把烧开的水淋在了茶杯、茶壶和公道杯上,又把剩余的水倒在了三脚金蟾身上,那三脚金蟾立马变了色,从一身灰不溜秋变成了嫩绿色,“你们海龙突击队就要执行任务了”
“不是海龙突击队,你不是说至少得明年才能进入海龙突击队的预选吗”庞小南盯着那变色的三脚金蟾,“是黑曼巴。”
“黑曼巴”王议员抬起头看着庞小南,皱了皱眉头,“你的业务挺广泛啊,这么说你还加入了黑曼巴咯。”
“这件事情你可得保密,”庞小南摸了摸鼻子,“我在黑曼巴是兼职。”
“哈哈哈,这有什么可保密的,”王议员笑了,往茶壶里添加了一把白茶,“加入黑曼巴也是挺酷的呢,你看看你这年纪,黑曼巴都能收你,可见他们对你是很器重了。”
王议员的判断不错,黑曼巴对成员的要求不比海龙突击队低,一般都只招收经验丰富的特种兵,或者雇佣军里的兵王,庞小南能进黑曼巴,还能做兼职,可见黑曼巴对他是十分满意的。
“海龙突击队不会因为我加入黑曼巴,就拒绝我加入吧”庞小南其实是不太想进海龙突击队的,当初也是迫于无奈,要是海龙突击队真因为自己在黑曼巴任职拒绝他加入,那就再好不过了。
“应该不会,其实你们在海龙突击队也是相当于兼职的。”王议员往茶壶里倒开水,很快又把茶水倒进了公道杯,然后捏着公道杯的杯沿把茶水淋到了茶杯里,全部倒完一滴不剩,这是在洗茶。
庞小南失望的看着王议员,说“到时任务起冲突怎么办”
王议员再次把开水倒进了茶壶,“你不是说你在黑曼巴是兼职吗,兼职可以选择不去啊,但是海龙突击队的任务是一定要参加的,军令如山倒,一刻都不能耽搁。对了,你去布洛斯圆盘做什么”
“一支科考队要去布洛斯圆盘做调查,我们负责保证他们的安全。”庞小南毫不隐瞒的告诉了王议员此行的目的。
“你清楚布洛斯圆盘的情况吗”王议员将一个小茶杯摆到了庞小南的面前,往里面添了半杯茶水。
“之前不清楚,不过接受任务后我回来查了一下,情况比较凶险啊。”庞小南端起茶杯,小口的呡着茶水。
“知道凶险你还去”王议员端起杯子先闻了一下茶香,才慢慢的开始品茶。
“正是因为凶险,我才想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宝贝呢。”庞小南放下了茶杯。
“你啊,就是爱冒险,不过,俗话说的好,富贵险中求,说不定真像你说的,能发现一些珍贵的药材啊什么的。”王议员又给庞小南加了一杯茶。
“希望如此吧。”庞小南对这次行动确实充满了期待,虽然面对亲近的人还是有些不舍。
“家里的事情都交代好了吧”王议员关切的看着庞小南,虽然他希望庞小南能够安全回来,不过毕竟布洛斯圆盘不是安全的地方,应该要做好万全的打算,把后事交代好。
庞小南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什么好交代的,再说了,说出来只会让家人担心。”
王议员也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有道理,不说也好,你放心去吧,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的资产我会帮你处理的,都会一分不少的交给你的家人。”
“谢谢你。”庞小南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如果我有你这么好的体力和功夫,我倒是也想去布洛斯圆盘看看呢。”王议员年轻的时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现在老了,身上的牵绊太多了。
“你就算了吧,多少人指望着你呢。”庞小南清楚王议员只是安慰自己,那偌大的商业帝国,不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
两人正说着话,苏小梅端了两盘菜进来了,庞小南一闻,“好香啊。”抬眼一看,是一盘卤肉炒香干,还有一盘宫保鸡丁。
苏小梅笑吟吟的把菜放到了茶桌上,对庞小南说“光喝茶肚子饿吧,我让厨房准备了两盘菜,你们吃着。”说完苏小梅冲王议员说,“还需要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可以了,让厨师早点歇了吧。”王议员摆了摆手,苏小梅就出了茶室。
“要不搞点酒”王议员冲庞小南挤眉弄眼。
“搞点就搞点”庞小南也不推辞,实在是过几天出任务就难得喝到酒了。
一老一少就着两盘菜,开了一瓶酒,开始了吹牛之旅。
王议员说“我去过布洛斯圆盘,我们在布洛斯有一个海军基地,当时为了搞清楚布洛斯圆盘到底是个什么鬼,我们派了三艘军舰过去。我当时在其中一艘军舰上。”
“是吗那最后查出什么来了”庞小南来了兴趣,往王议员那边凑了凑。
王议员摇了摇头,“无功而返。军舰一到那附近,所有的电子设备都失灵了,你要知道,军舰没有了导航,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庆幸的是,我们在海上漂了三天三夜,最终出了布洛斯圆盘的区域,这才恢复了动力,回到了基地。
“这么凶险”庞小南不禁对这次任务有了一点担心。
“所以你们最好的接近那里的办法,就是靠原始的航海方式,不依赖任何的电子装置,我想你们的领队一定会考虑到的。”王议员举起了酒杯。
庞小南和王议员碰了杯,目光瞟向窗外的大海,波涛依旧汹涌,“这还只是外围的凶险,里面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东西。对了,卫星有没有对那个区域探测过。”
王议员用手指蘸了一点茶水,在茶盘上画了一个圈,“我们的军事卫星也尝试过探测布洛斯圆盘,不过很可惜,布洛斯圆盘的上空始终被云层覆盖,我们看不到里面的真实情况。”
“你是说,布洛斯圆盘的区域全年都被云层覆盖,没有一天是晴朗的吗”庞小南皱了皱眉头,这不合常理,云层都是会移动的。
王议员摇摇头说“那其实也不叫云层,云是会飘散的,那更像是一种保护罩,至于那保护罩的成分是什么,以我们现在的科技水平,还没有办法研究出来。”
“保护罩”庞小南夹了一块鸡肉细细的咀嚼起来,“说不定那保护罩的下面是一个世外桃源也说不定呢。”
“有这种可能,很多科学家都表示,布洛斯圆盘可能是哈利路亚星上的另一个世界,那里生活着史前文明。而保护罩正是保护里面的生物不受外界的影响。”王议员给庞小南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说那里面的文明比我们发达,还是说比我们落后”庞小南认为这种事情极有可能是发生在科幻大片里,要么是有更高等的文明在里面,要么是十分落后的史前部落。
“说不好啊,”王议员夹了一块卤肉丢进嘴里,“不过按照我的推断,我觉得啊,更大的可能是比现在人类文明更高级的存在,你想啊,我们的电子设备能够被干扰,不,不是被干扰,而是直接就失灵了,这不像自然环境能够达到的能力。”
庞小南点了点头,“自然环境最多就是影响,不可能在瞬间失效,就算里面是个原始世界,我觉得也是被高等文明保护的原始世界。”
王议员冲庞小南点了点头,“你这个观点很有趣,不过和我们的研究倒是很契合,那个保护罩,如果是人为的,那绝对是比我们高级的文明才有可能创造,我们目前都没有实力让那么大的一块区域不被发现。”
庞小南端起了酒杯,“到底是要保护什么呢如果我们的推测成立,那其实我们人类也不过是这个高等文明的研究对象了。你想啊,他们既然能够保护一个那么大的区域不被人类发现,那就说明,其实他们在哈利路亚星是有根据地的,他们要想灭掉我们,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啊。”
庞小南想想都觉得可怕,于是他立马喝了一杯酒压压惊。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未解之谜了,不排除我们人类就是被高等文明豢养的动物,就像我们养鸡养鸭一样的。”王议员也喝了一杯酒。
“老王,你这观点我认可,”庞小南夹了一块黄瓜丢进嘴里,黄瓜咬起来很清脆,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如果有高等文明存在,我们确实就是小白鼠。”
“你们这个科考队的级别高不高,我是指配置都有哪些人”王议员突然对这个问题来了兴趣。
庞小南点了点头,“配置挺高的,好几个都是国宝级的科学家,当然,我也是听黑曼巴的负责人介绍的,具体哪些人,我还没见过。”
王议员放下了筷子,端起了茶杯,“如果是这样,那么你们这次任务就是很高级别的一次冒险了,这应该是国家下定决心搞清楚布洛斯圆盘的一次行动。”
“为什么这么说”庞小南听王议员说这是国家行为,立刻来了精神。
“以前从来没有什么针对布洛斯圆盘的大规模科学考察,我是指布洛斯圆盘的内部,”王议员起身,背着双手走到了落地玻璃面前,“据我所知,之前只有海洋学家和生物学家对布洛斯圆盘的外围生物进行了考察。你们这次派出这么多顶尖科学家,进到布洛斯圆盘内部,严格来说是自杀行为,一下损失这么多科学家,是要下很大的魄力的,科学家不是冒险家,他们平常都是在实验室里,要说服他们去一个危险的地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还有我们啊,”庞小南也放下筷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因为科学家不是冒险家,所以才需要黑曼巴出手。你也别太悲观了,什么自杀行为,就算有高等文明,那还不排除我们运气好呢,你看黄鼠狼偷鸡,不也有成功的时候吗,就算主人家里有武器,黄鼠狼总不会饿死吧,我们这次去布洛斯,就好比是去偷鸡,成功的概率还是有的。”
“哈哈哈,你这个比喻很恰当啊,”王议员走回了座位,坐了下来,给庞小南倒了一杯酒,自己又举起了酒杯,“那我就祝你偷鸡成功。”
庞小南最后临走的时候说了一个愿望“我那个表妹,熊珺珺,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麻烦你照顾一下,那房子就等她完成学业后,你再收回也不迟”
王议员正欲开口,庞小南抬手制止了他,“那房子本来就是你的,我不过是暂住,其他的不要说了,你看着办吧,我相信你。”
几天过去了,离出发去布洛斯圆盘的日子越来越近,庞小南把武力值窥探眼镜的数据都整理的差不多了,而李易斯也好几天没有过来练功,因为出发前他要在黑曼巴的华海市基地学习必要的武器知识。
这一天是周末,熊珺珺回了海龙小区,庞小南早就买好了菜,亲自做了丰富的午餐。
熊珺珺一开始不让庞小南动手,但是庞小南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小妹,平常都是你做饭,今天我给你表现一下,你也试试我的手艺。”
熊珺珺不好阻止,殷勤的在一旁打下手,看着庞小南熟练的动作,不禁夸赞道“哥,你以前学过厨师吧,我看你做饭挺专业的。”
庞小南手里拿着菜刀熟练的把肉切片,笑着说“学过一点点,不过还是得靠平常多练习,熟能生巧嘛,你看自从你来了,我做饭的机会就少了,手都有些生了。”
到一桌子菜做好,庞小南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到底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当庞小南和熊珺珺把饭菜都端上了桌,看着一桌五花八门的菜,熊珺珺笑着问道“哥,今天什么日子啊,是不是你生日”
庞小南摇了摇头,说“不是,我生日还早呢。”
熊珺珺皱着眉头,说“就我们两个人吃饭,做这么多菜,到时吃不完可就浪费了。”
“别管那些,吃不完就吃不完,你学习辛苦,好不容易回趟家,得好好补一补。”说着庞小南夹了一块红烧鱼放到熊珺珺的碗里,“来,试试我的手艺。”
熊珺珺有些开心,又隐隐觉得庞小南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庞小南也夹了一块红烧鱼吃起来,边吃边自夸“嗯,不错,这鱼保持住了鲜味,比饭店那些重口味的红烧鱼好太多了。”他又指着熊珺珺的碗,“你吃啊。”
熊珺珺拿起筷子,夹起鱼放到嘴里,也学着庞小南夸赞说“真的,很鲜美。”
庞小南不经意的问道“最近在学校里没人欺负你吧”
“没有,”熊珺珺给庞小南盛了一碗鱼头豆腐汤,“自从你在校门口打跑了饿狼帮,学校都传我是帮派大哥的妹妹,根本没有人敢来惹我了。”
“哈哈,是吗”庞小南低头呡了一口汤,“那是不是不太好啊,那些优秀的男生是不是也不敢跟你说话啊,这事闹的”
“没有人敢跟我说话正好,”熊珺珺夹了一把蔬菜沙拉嚼起来,“我正好专心学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学习以外的事情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庞小南夹起鱼头豆腐汤里的白豆腐送进了嘴里,“学生虽然是以学习为主,但是也得德智体全面发展吧,以后你们毕了业,要比的是综合实力。”
熊珺珺点了点头,说“从哥你第一次替我出头,我就知道死读书没有用,还得拳头硬,至少能够保护自己,哥,你教我练功吧,我要做个文武双全的人,以后也省得你来保护我了,好不好”
“哈哈,文武双全,”庞小南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你这觉悟可以,这样吧,等我出差回来以后,我来教你好好的学习一下功夫,我教你的功夫可都是实战技术,不是花拳绣腿,肯定能让你打赢几个小混混。”
“啊哥你又要出差啊”熊珺珺就知道今天这餐饭不可能没有目的。
“是啊,得出去办点事,这回有些久,你如果有什么事,去找王议员就好了,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会帮助你的。”庞小南喝完了碗里的鱼头豆腐汤,盛了一碗饭。
“要去多久啊”熊珺珺眼里有些不舍。
“这就不一定了,快的话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庞小南不想让熊珺珺太过担心,故意说的很轻松,“最多也就个把月吧,这次的任务比较多,还要看完成的进度。”
“哦,那哥你多吃点,外面可没有家里这么丰富的饭菜。”熊珺珺不停的给庞小南夹菜,却不敢问他出去干什么,因为庞小南交代过,不该问的别问。
其实熊珺珺心里清楚,庞小南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学生,光是住在这豪宅里的花费,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负担的起的,而庞小南也不像是个富二代,他没有富二代身上那种优越感,唯一的解释,就是庞小南从事着某种危险的工作。
从第一眼见庞小南开始,熊珺珺就知道了庞小南的功夫很高,而且胆子很大,连饿狼帮都敢对抗,从所有的线索综合来看,熊珺珺推测,庞小南应该是某个杀手组织的金牌杀手之类的,而且这个组织的总部很可能不在华海市,这是一个全球性的组织,而华海市只是这个组织的一个点。
熊珺珺当初被自己的这个推测吓了一跳,因为从她和庞小南相处这么久来看,庞小南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人,不过有句老话说的好,咬人的狗不叫,也许越是厉害的杀手,看起来越不像杀手吧。
因此,每次庞小南说要出去执行任务,熊珺珺都推测他是要出去杀人,而杀人这项工作,危险性是很高的,要么你杀了别人,要么被别人杀了你,这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职业,庞小南不在家的时候,熊珺珺总是提心吊胆。
虽然和庞小南相处的日子不是很久,但是庞小南在熊珺珺的心里就是亲人,甚至比亲人还亲,是他给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能够享受同龄人不能享受的快乐,读着全国有名的名牌学校,住着海景别墅,衣食无忧。
所以只要庞小南说要出去出差,熊珺珺的心里都会一紧,因为这次一别不知何日再见,还能不能再见,也都是问题。
但是庞小南如果自己不说出来,熊珺珺是绝对不会问他去哪里的,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还会让庞小南对她产生厌恶。杀手的行规应该是不能透露任务的具体细节吧,熊珺珺想起看过的电影电视剧,也对杀手的苦衷有所了解。
因为庞小南工作的特殊性,所以熊珺珺特别珍惜和庞小南在一起的每一天,一放假就必须回家,为庞小南洗衣做饭,做什么都可以,因为一别也许就是永恒。
可庞小南对熊珺珺却不咸不淡,熊珺珺确信自己是很多男人喜欢的类型,可在庞小南的家里,庞小南只把自己当成了妹妹,可毕竟两人又不是兄妹关系。
熊珺珺有时候想突破这个关系,和庞小南更进一步,但是庞小南似乎完全没有兴趣,熊珺珺有时候心里也会自卑“他是不是嫌弃我是从娱乐场所出来的女孩。”
从见到赵思佳佳在庞小南家里自由出入开始,熊珺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他连大明星都能搞定,又怎么会看上我们这种出身的女孩呢”
不过今天熊珺珺决定了,她要尝试一下,因为这次一别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庞小南,她是从庞小南出差的日子来判断任务危险程度的,时间越久,危险更大,如果是简单的任务,庞小南肯定会说一个准确的数字,这次庞小南支支吾吾,说时间不一定,说明这次的任务十分凶险。
尤其是庞小南说有困难可以找王议员,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就好像他是把自己托付给了王议员,间接的说明了这次的任务很可能是回不来的那种。
无论如何,熊珺珺觉得今晚一定要试一试,不然只怕再也没有机会报答庞小南了。
入夜时分,庞小南陪熊珺珺看了一会儿电视,就起身说“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的,哥。”看着庞小南上了楼,熊珺珺也关了电视,去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卫生间冲了澡,熊珺珺换上了一身轻薄的睡衣,躺在了床上辗转反侧。
庞小南回到房间后,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明天是和贝大军约定的出发的日子,今天要早些休息,为明天的出发备好精神。
很快,庞小南就安然进入了梦乡。
熊珺珺在楼下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等啊等,等啊等,当她觉得庞小南睡的差不多的时候,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往楼上走去。
这是熊珺珺第一次上楼找庞小南,因为庞小南交代过,没有事情不要上二楼,尤其是不要进他的房间。
二楼有几个房间,熊珺珺知道庞小南住哪一间,就在靠露台的那一间,于是她径直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庞小南的卧室门外。
熊珺珺把耳朵贴在门上,她听到了里面庞小南沉稳而均匀的呼吸声,“哥,我来了。”下定了决心,熊珺珺握着门把手一拧,门没有反锁,她顺利的开了门进了庞小南的卧室。
“谁”庞小南虽然睡的很安稳,但是作为武林高手,潜意识是时刻保持警觉的,一个轻微的响动都会让他敏锐的察觉,对于危险的防范是无时无刻。
熊珺珺吓了一跳,她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她是打算等庞小南熟睡,然后不知不觉的睡到他的床上,然后再办其他的事情。
白色的月光洒在熊珺珺的身上,那薄如蝉翼的睡衣下面空无一物,凸显着熊珺珺那让人垂涎欲滴的胴体。
“哥,是我。”熊珺珺迫不得已的表明了身份,因为她害怕庞小南把自己当做坏人,一拳打飞了自己。
“是你啊,小妹。”庞小南虚惊一场,皱了皱眉头,“深更半夜你不睡觉,你跑我房间里干嘛”
“哥,我怕”熊珺珺再也不管了,她不顾一切的冲到了庞小南的床上,拉起薄薄的被子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怕什么”庞小南被熊珺珺的动作惊了一下,“楼下有老鼠吗”
熊珺珺扑闪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说“哥,你抱抱我好吗”
庞小南愣了一下,“抱你你都这么大人了,我怎么好抱你,男女授受不亲的,你赶快起来,我陪你下楼看看。”
“楼下没有老鼠,”熊珺珺继续眼巴巴的看着庞小南,“我就是想哥你抱抱我。”
熊珺珺心想只要是庞小南抱住了自己,那下一步动作就可以顺水推舟了。
但是庞小南也不傻,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要真是抱上了,自己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也不是不可能,虽然自己的修为可以做到坐怀不乱,毕竟自己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眼前的美人又如此的主动,千万不能冲动。
“抱什么抱你到底怎么了”庞小南坐远了一点,语气之中有些生气。
熊珺珺见色诱不成,不禁有些失落,她垂下了眼帘,幽幽说道“哥,你就要出远门了,我知道你要去执行很危险的任务,我怕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谁告诉你的,说我去执行危险的任务”庞小南有些吃惊,他明明什么都没说,熊珺珺是从哪里知道自己要去布洛斯圆盘的。
“没有谁告诉我,我猜的。”熊珺珺的身子又朝庞小南移动了一下。
庞小南看着只露了一个头在外面的熊珺珺,心里五味杂陈,自己苦心积虑要保密,竟然还是被熊珺珺看出来了,不过他又很欣慰,这说明熊珺珺的逻辑判断能力不错,学习方面是不用担心了。
“你别瞎猜了。”庞小南把熊珺珺扶了起来坐正,和她面对面的坐着,“危险是有一点危险,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平安回来的。”庞小南心想隐瞒也没有用了,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既然熊珺珺都已经察觉到了,不如就跟她摊牌好了。
熊珺珺把身上的被子拿开,那旖旎的风景让庞小南有些扎眼,“哥,你这一去,我当然是盼望你能够平安回来,可是可是万一你就要了我吧”
不等熊珺珺说完,庞小南连忙给她包裹了起来,制止道“要什么要,你瞎想什么呢,你是我妹,哪有兄妹做这事的。”
“哥,你是不是嫌弃我,”熊珺珺任由庞小南给她包上被子,眼睛中有些哀怨,“虽然我在娱乐场所干过,可我还没跟人那个过。”
“所以啊,你没有,你的第一次就该留给你以后要嫁的人。”庞小南耐心的劝导说,“你看啊,哥不过是出去执行一个不那么危险的任务,你还得以身相许来为我践行吗,你想多了,记住,我是你哥,我们是兄妹,以后不能这样了。”
说着庞小南把熊珺珺推下了床,扶她站了起来,“听话,早点回去休息,我也得早点睡了,明天我就要出发,今晚得养好精神。”
“哥,你真不要我”熊珺珺哀怨的转身看着庞小南。
“谁不要你了,不过那个事情,哥绝对不会干,你就踏踏实实在家里等我回来,好不好”庞小南推着熊珺珺的背往外走,生怕她再一激动要以身相许。
熊珺珺不情愿的出了庞小南的卧室,下了楼上了自己的床,一整个晚上,她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想起明天就是庞小南出发的日子,心里就十分的不好受,脑海内涌现出庞小南对自己好的一幕一幕,像放电影一般,从救下自己的那一刻,到给自己买衣服的场面,又到了对付饿狼帮的宏大场景,原来庞小南在自己的心中早已挥之不去。
庞小南等熊珺珺出了自己的卧室,连忙把门反锁了,连连摸着自己的胸口道“好险,好险”熊珺珺那让人流鼻血的身材在睡衣的包裹下,差点就逼自己伸出魔爪了。
“这丫头,想什么呢,还好我定力足。”庞小南没把这个小插曲当件事,因为他的桃花够旺了,多一两朵出来不出奇,他继续躺到床上做他的春秋大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