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全的化解了。最起码我和田野之间开
始慢慢产生了一种近似于敌视的心理。不过我也能从他偶尔露出眼神中,看出来
他对于我这种反常的敌视有些错愕的意思。我知道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我会对他
们家的事情产生了那么大的反应。
可是他想不通并不代表着我就能这么轻易的原谅他。我知道我现在的这种心
理已经有些畸形了。可我就是控制不住。一想到他竟然可以这么粗暴的对待婉柔,
我这气就开始不打一处来。
我的这种愤怒也被我带到了中午饭的饭桌上去了。虽然在丈人和丈母娘眼皮
底下,我不可能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可我的愤怒还可以在酒杯上表现出来。我
开始频频地冲着田野敬酒,一杯连着一杯的架势连丈母娘都有些看出一丝不对的
以为来了。
“好了,你们这是干嘛呢?有你们这样喝酒的吗,把酒都当水喝了。行了,
这是最后一杯了。田野,你这是干嘛呢?人家建军来一次不容易,你别可着性子
瞎灌的。再把建军灌醉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当我再一次向田野敬酒的时候,
丈母娘终于开口拦阻了。
我本以为田野听了丈母娘的话,应该会很不满意的反驳的。毕竟,谁都能看
出来,其实并不是他不放过我。反倒是我一直在咄咄逼人的冲着他去的。现在被
丈母娘这么一说,竟然好象是他的不对一样。
可出乎意料的是,田野竟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点了一下头。就好象刚才真
的是他在先声逼人一样。
不过丈母娘的话还是让我这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虽然从表面上听,她是站
在我这一边的。可明眼人都听的出来,她已经把田野当成自己人了。而对我,似
乎就好象是一个客人一样。这叫我这心里开始愈发的别扭起来。
虽然对于丈母娘的话我们双方都有些不满意,但我和他还是都不敢公然的对
抗的。两个人都一仰脖子,把杯子里的酒都干了下去。不过从我们双方对视的目
光中,似乎都产生了一丝暴烈的火花。
这酒喝的应该说是我这辈子最郁闷的一次了。一个是因为我突然发现,在丈
母娘的心目中,田野的地位要远远的高过我。二是我竟然发现,我的酒量竟然距
离这个粗野的农民还有不小的差距。刚才的一轮急酒已经把我喝的有些迷迷糊糊
了。可这小子好象一点事都没有一样,甚至,我感觉他要比没喝酒前更精神了。
在这种郁闷的环境中,我满怀怒火的吃完了饭。饭后,妻子首先拉着婉柔出
去了。她说是要和妹妹去村里的那些以前的姐妹家坐坐。我知道,她是想找个机
会开导一下婉柔。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如果我能有决定权的话,我绝对会选择
让婉柔离开那个比狗屎还臭的男人的。
不过我毕竟还是没有选择权。所以我只能继续留在丈人家里吃完这顿郁闷的
中午饭。饭后,丈人和丈母娘都回屋睡午觉去了。当然,也把我和田野留在家里
休息一下。不过所幸的是,丈人家的老房子还是挺大的,除了他们和我休息的屋
子以后,还有别的厢房供田野休息。不会让我和这小子在一个房间里午睡。不过
我想就算是丈人没有多余的屋子,田野也不会和我睡在一张炕上的。他宁可回自
己家也决不会留下的。
当他们都离开了,我躺在炕上就开始一个人生闷气。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气
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来的还那么大,那么邪乎。不过因为只有我一个人了,想和
别人发火也没有机会,就这样慢慢地,我的酒劲开始一点一点地涌上来了。借着
酒劲儿,我渐渐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还挺香。一直到一种口干舌燥的难受感激的我太难受了,我才开
始渐渐的醒转过来。躺在炕上,我一点也不想动弹。中午的那些急酒的后劲儿开
始渐渐地冲到脑袋里了。我的头疼的向裂开了一样,嘴也干干的像有一团火苗在
燃烧似的。
我转着脑袋在屋子里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水杯之类的工具。看起来要想喝水,
就只能自己去厨房找了。
慢慢地,我挣扎着从炕上爬下来。不过好象这酒的后劲儿还真大,我试了半
天,才能勉强的在地上站稳了。平衡了一下身体,我开始晃晃悠悠的往厨房走。
一掀开厨房的门帘子,我不由得一楞。我发现丈母娘和田野都在厨房里。其
实这并不是主要的。我竟然发现田野和丈母娘的姿势有些怪异。
田野背对着我站着。而丈母娘是面对着我的。不过她那有些瘦弱的身体已经
几乎被田野的身体挡住了。这其实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的。可两个人的距离也太近
了。近的已经完全的贴在一起了。我还从田野的背影中看出来,他是像是发了疟
疾一样浑身哆嗦着。而且……而且我竟然看见田野的两条手臂都伸到两个人的中
间去了。从肩头的摆动位置来看,他的手竟然……竟然是捏在丈母娘的胸脯上,
不但这样,从他身体的颤抖节奏来看,我捏的还十分剧烈的。
我不由得颤抖着打了一个激灵。有些不敢相信的用手在自己眼睛上使劲地揉
了揉。可当我把手从眼睛上拿开的时候,又发现两个人已经分开了。而且距离还
很远。一时间,我真的以为刚才自己应该是看错了一样。
“建军……你……你有什么事儿吗?怎么到厨房来了,是……是饿了吧?”
我正在对刚才的情景有些恍惚的时候,丈母娘下开口对我问起来了。只是她的声
音里怎么带着一丝颤抖。好象……好象是有些害怕的语气在里面。
不过这时候的我,依旧还是被酒的后劲给侵袭着。脑袋里根本就是迷迷糊糊
的。对于丈母娘的语气也没有大多的怀疑。甚至,甚至刚才的一幕都被我当成是
自己因为酒劲没醒而产生的幻觉呢。
“我……”刚开口,我就感觉着自己的嗓子好象被火烧了一下似的。哑哑的
几乎发不出声音。我咳了一下喉咙,才勉强地对丈母娘说:“我……我口干的厉
害,屋子里没水,我上厨房里来找点水喝。”
“哎呀,妈真是老了,咋没想到你喝酒以后会口渴呢?”听了我的话,我似
乎感觉到丈母娘的神情好象一下子放送了一样。语气也开始恢复以前的平静了。
不过还处在迷迷糊糊之中的我,也根本就没在乎这么多。我只想找点水喝下去。
我觉得自己的嗓子已经开始有些干裂的疼痛了。
可丈母娘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名知道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水。可她还是没
有给我找水的意图,却还是在我身边喋喋不休的说着:“你看,妈真的老了。这
不,连白头发都出来了。刚才我还让田野帮我揪下来呢,不让他揪我还没发现,
我这白头发居然都有这么多了。”
老天,我真的快晕了。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水,而不是丈母娘你头上的白头发。
再说了,你自己不都说了吗?你的白头发已经都叫田野给揪下来了吗?那你还在
我身边说这些没用的话干啥呀?
当然,这些我也只能在心里说说罢了。表面上,我还得恭恭敬敬的和丈母娘
说道:“妈,你看,这……这水在哪儿啊,要不,要不我自己去喝吧。”
听了我的话,丈母娘好象突然恍然大悟一样,她拍着自己脑袋有些夸张的冲
着我说道:“你看妈这记性,都忘了你是要喝水的。人老了,这也爱唠叨了,建
军你可别放在心上啊。”
这一瞬间,我几乎立即就陷入到一种暴走的状态。似乎在我头上开始升出一
大团火苗来。而且烧的还越来越厉害。
不过所幸的是丈母娘最后还是把我最需要的东西说出来了:“建军,你看,
你拐角的墙边上有一个水缸,缸里是刚从地下压出来的水。要是你嫌水不凉,你
就自己现压点。”
我一转头,发现水缸竟然就在我身边呢。一看见它,我好象就在沙漠里干渴
了好几天的旅行者一样,扑上去抄起水瓢就满满地舀了一瓢水,然后就迫不及待
的灌了下去。
冰凉的水流到我嗓子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就好象这水是琼浆玉液一样。我
开始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喝着。凉凉的水不但把我干渴的喉咙润的是那么舒坦,而
且,似乎脑袋里原本那些发胀的酒劲也被它全都压了下去。
一直到满满一瓢水都被我一口气灌了下去。我才满足的嘘了一口气。觉着那
些因为酒后而疼痛昏胀的脑袋开始一下子清醒过来。
“慢点,别呛着了。”丈母娘在一边有些担心的对我说着。
“没事。舒服着呢。”我满足的回答着她。不过已经清醒的脑袋里似乎发觉
着一种怪异的气氛——怎么丈母娘的脸这么红呢?似乎就和刚喝完酒一样。而且
在我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田野之后,我发现似乎他的脸也有些红。这叫我更奇怪了
;这小子的酒量这么好。中午的时候喝了那么多酒,也没见他脸红过一丝。怎么
现在倒开始泛酒劲了吗?
而且我刚才一进厨房的那一幕也瞬间的在我脑海里滑过。我开始觉得在田野
和丈母娘之间一定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在里面。难道?难道他们之间有??
不过这种念头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我马上的就为自己这种荒唐的念头而
感到可笑。我晃了一下头,有些自嘲的想着:“一定是平时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看
多了。我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呢?”
我静下心来,和丈母娘在厨房里闲聊了几句。这时候,我发觉好象丈母娘和
田野的脸色好象都已经开始恢复正常了。这叫我更为刚才的那些荒唐的想法而感
到有些羞愧。
聊了时间不长,外面就传来几声清脆的笑语。听声音,应该是妻子和婉柔回
家了。一听到婉柔那种柔柔的声音,我这心里又是一热。便和丈母娘出去接她们
去了。
(九)
刚出门口,就看见妻子正满脸笑容的和婉柔在说着什么。不过在感觉上好象
婉柔并没有我预料到的那样快乐。她只是有些敷衍地和妻子说着话。在她眉宇之
间,依旧是淡淡的透着一丝悲伤的感觉,看的我心里又是怜爱又是心疼的。
婉柔的这种不开心的心情也直接的影响到了我。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我的
情绪依旧没有调整过来。和婉柔一样,我也是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在饭桌上的。
而妻子似乎也因为妹妹的不开心而显得安静了许多。
也许妻子的父母也多少了解了田野和婉柔的事情。他们更多的是想用一种活
跃的方式来打开饭桌上的这种沉闷的局面。可两位老人的努力明显的没有多大的
成效。最后,一家人在一种异常的状态下匆匆地结束了饭局。
饭后,我和妻子没有再去田野家留宿。我不知道田野是怎么想的。反正打死
我,我也再不愿去他家看着他那张可以和驴媲美的臭脸了。不过估计他的想法应
该和我的一样。
等田野他们两口子都回家以后,我和妻子也有些敷衍似的陪着她父母聊了几
句,然后就假装困了的回到了两位老人为我们准备的卧室。
刚上炕,还没等我向妻子询问婉柔的情况呢。她倒先开口和我商量起来了。
“建军,你说……你说现在该怎么解决着两口子的问题啊?”
听了妻子对我的称呼,我就知道现在她肯定是真正的因为这件事情而烦心了。
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妻子才回直接的称呼我的名字而不是叫我老公。
“还能怎么样?依我看,干脆离了算了。也省得婉柔再在家里受气。”我的
回答很直接,也很带有个人情绪。
不过妻子却不欣赏我这种干脆的回答。她有些真的恼怒地对窝棚说道:“我
是真的在和你商量这件事儿呢?建军正经一些好不好?你在这样,我就不和你说
了。”
看见妻子好象真的生气了。我不敢再这样赌气的回答她的问话了:“那还能
怎么办?他们之间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婉柔给田野生个孩子。可这事儿可
不是去超市买东西,说有就有的。你总得给他们一些时间不是?”
“可哪有那么多时间啊?”我明显的感觉到妻子真的是急了。不但她的声音
有些着急,而且脸上的表情也显得那么无奈。“你也看见了他们现在的情况,我
下午又偷着问了婉柔一下。他们现在基本上是天天都要拌嘴的,而且听婉柔说,
她感觉着现在田野好象对她越来越不满意了,整天嫌弃她这,嫌弃她那儿的。在
这样下去,我怕就算是等到婉柔真的怀上了,他们夫妻的感情也不能恢复到最初
的状态了。”
“那还能怎么办?”听了妻子的话,让我对田野这小子的印象进一步的恶化
了。不过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