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年一路开着车不停,速度很快,目的地很明确。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他只用了十五分钟。
行李箱从玄关拉进去,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声响。
门关上的那一刻,郝燕的心,倏然被填得满满当当。
这期间她也经常会出入壹号公馆,但每次都是短暂的停留,哪怕秦淮年回国以后,他们在这里也只是短暂的相聚。
而这次是真正的回来了。
回到他们的家。
郝燕还没等感慨完,秦淮年把手里的行李箱丢弃在玄关,拉着她就往卧室里走。
似乎嫌她脚步太慢,经过客厅时,直接俯身将她麻袋一样抗在身上。
郝燕低呼连连。
视野里全部颠倒过来,她人被丢到床上时,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
这样直奔主题。
郝燕耳尖红的滴血。
她看了眼窗外灿烂的骄阳,觉得青天白日的,羞涩又矜持,“等一下,要不要先洗个澡……”
秦淮年胡乱扯掉了衬衫的扣子,抬手就将西装外套和眼镜全丢在地毯上。
没了镜片,那双眼眸仿佛燃烧起来。
秦淮年问,“你觉得我等的了吗?”
“……”
郝燕看到他滚动的喉结,默默摇头。
他等这一刻很久了。
之前因为郝燕和席臻还在协议婚姻的期间内,郝燕坚持,他们私下里哪怕再厮混,也没有真正的亲密过,所以,现在终于无所顾忌。
他们的协议婚姻已经结束了,再过段日子,就可以低调的宣布离婚。
离婚的事情每天都很常见,到时也不会引起什么风浪,只会认为商业联姻很正常的结果走向。
而此时的郝燕,完完全全只属于他。
秦淮年勾了下唇。
然后,俯着身亲她。
等到这场激烈的运动终于停歇的时候,窗外面的光影都晦暗了不少。
秦淮年拉上了窗帘,西斜的阳光将房间里照的虚虚实实。
郝燕累的不行,被他像孩子一样抱去了浴室。
顾不上害羞,任由秦淮年给自己洗澡。
重新回到凌乱的床上时,郝燕才觉得自己勉强活过来几分,像条鱼一样软软的瘫在枕头上。
秦淮年只围了条浴巾,坐在旁边给她吹头发。
嗡嗡的暖风里,郝燕眯着眼睛,看得到秦淮年眉眼之间都是饱餐之后的餍足。
郝燕想到他们俩白日宣淫,这才想起来不好意思。
秦淮年关掉吹风机,手指穿插在她的发丝间,“郝燕,明天我带你回去拜访我父母。”
郝燕一愣,“明天吗?”
她没想到这么快,有些猝不及防。
毕竟不是普通的登门拜访,什么都还没准备。
秦淮年道,“嗯,明天。”
对他来说这都已经晚了。
若不是今天他们做了更重要的事情,他想今天就带她回秦宅。
之前就因为一再推后,想要找个好时机,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多坎坷,否则,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秦淮年低眉在她的眼尾亲了亲,感受到她的微颤后,笑着道,“征得到他们的同意后,从家里拿了户口本,我们就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这是他们早就约定好的事情。
即将到来时,还是会有难以抑制的激动。
郝燕摸着砰砰跳的心脏,“好!”
秦淮年似乎想到什么,眉头轻皱,薄唇也抿直了一条线。
他眸光所落之处,是他手臂上的疤痕。
这些都是他戒瘾时候留下来的,痕迹很深,哪怕时间久了会慢慢变淡,却也还是会跟随着一辈子。
郝燕轻声问,“秦淮年,你怎么了?”秦淮年闷声道,“原本去年的时候,就计划想再要个孩子,可出了之前那样的事,我咨询过医生,哪怕已经戒掉了,也会对身体有所影响,至少得再过一年才行,否则怕有
影响,所以二胎也只能延后了。”
刚刚的时候,他都做了措施。
郝燕心中一疼。
她撑起身子,拥抱住他半个肩背说,“急什么,再过两年也不晚,而且,我们不是有一辈子的时间吗?”
秦淮年笑了,点头,“嗯。”
郝燕颧骨的酡红还未散却。
她的脸就像此时窗外落日余晖染红的云彩,一团团的桃粉色晕染开来。
此时她贴过来,抱着他很紧,秦淮年喉咙发紧,呼吸渐渐的就乱了。
郝燕嘴角微动。
原本想要说肚子有些饿了,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叫些东西来吃,可抬眼就看到他重新燃烧起来的眼眸,呼吸一错。
她看了眼窗外,急中生智的提醒道,“已经傍晚了,还得去幼儿园接糖糖呢……”
秦淮年笑得很妖,“没事,我让岳父大人去接了,她今晚会到庄家住!”
郝燕:“……”
秦淮年在她慌乱的瞳孔里,毫不犹豫的将她再次扑倒。
秦淮年扬唇,“我们继续。”
郝燕:“……”
呜呜。
她双眼含泪,再次望着头顶虚幻又晃荡的天花板。
看来这是一场持久战。
这一整晚,秦淮年缠着她,不知疲倦。
……
第二天,秦宅。
太阳正值高空中,金灿灿的光影铺满大地。
姚婉君昨天接到儿子的电话后,早上时就吩咐佣人,从上到家里里外外都仔细的打扫了一遍,每个小角落都没放过。
午饭后,秦博云和姚婉君夫妻俩就双双都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秦博云偶尔朝院子外瞟两眼。
姚婉君就笑着道,“别着急了,淮年和我说的是下午两点多,这才一点半呢!”
秦博云沉声,“谁急了!”坚决不承认。
不就是见未来儿媳妇么,他又不是没见过。
姚婉君还想继续打趣,不过还是吞咽了回去,有些担心的昵了眼丈夫。
秦博云还不知道真相。
他以为秦淮年今天带回来的,是之前相亲的女孩子,到时看到了郝燕,还不知会什么样。姚婉君悬着一颗心时,听到秦博云道,“咳,好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