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从进入上古战场开始,三房就从来没顺过。
但宗沈铭知道,今天就是三房崛起的日子!
从此,三房将摆脱曾经憋屈的命运,正式屹立在秦宗之内!
妖女取出来了,血光之灾没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宗沈铭这一声大吼,便是将过去种种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他站在门口,昂首挺胸像一个战士。
等待来自两位家主崇高的赞美。
此时,突然没了声响。
秦明和宗天往前走了两步,看到炼丹房里的场景,彻底不说话了,两人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看愣了神。
宗沈铭闭着眼睁开一条细缝儿。
他看到秦明、宗天二人震惊的样子,他心里颇为得意。
看来,大阵的恢弘强大,已震慑到两位家主,连两位家主,都说不出话来。
宗沈铭笑着冲两人道,“两位家主,其实这些都是我们三房做的,没必要夸赞我们的。”
“为了秦宗大局,我三房忍辱负重付出,这些都无所谓。”
“所以你们不必……”
宗沈铭怕一会儿赞美的太厉害,自己会飘了,因此还没等两位家主赞美,他率先提醒两位家主,赞美几句就得了,太过了就不好了。
他正这么说着,视线也不由看向炼丹房里。
说到一半儿的话,也同样呆愣的停住了。
恢弘气势的大阵是没有的,但果男是有一个。
在炼丹房内,躺着一个浑身赤条条的男子,除了内内没被拔下来,其余一切,拔的那叫个一干二净。
这男子……
看着有些眼熟。
但好像又不是秦宗的人。
直到男子打了个香甜的哈欠,翻了个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缓缓站起来,人们才看清楚,眼前这男子是谁。
这是秦卜子!
他剃了一颗光头,连标志性的山羊胡也被拔的一干二净。
他睁着迷茫的眼睛,下意识问,“你们这是来干什么?”
面对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秦卜子这才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的朝下看去,看着浑身赤条条的自己,他也呆若木鸡了……
这尼玛谁啊!
怎么回事!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场面瞬间寂静无声。
若天上有乌鸦的话,一定会传来乌鸦嘎嘎的尴尬叫声。
秦卜子‘哎呀’一声,羞愧的跑回了炼丹房内屋,过了一会儿,穿了一件道袍又跌撞的走了出来。
他脑袋也是嗡嗡的,很乱。
昨夜,他只记得宗夫人过来,然后他帮着诊断,接着一团飞速而来的黑影打在他脑门上,他就晕了过去。
什么都没看清,就晕了。
等他出来后,面对宗沈铭莫名其妙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
“宗萝呢!卜子先生,宗萝哪儿去了!”
“那个妖女呢?妖女抓住没有?你不是说一晚就能抓住吗?”
“还有那个千古大阵,你说要用那个妖女炼化的千古大阵,你快拿出来给两位家主看看啊!”
宗沈铭焦急的晃着秦卜子的手臂。
他急的都快哭了。
一进来,一幅果男睡觉的画面是什么鬼?这……这秦卜子先生到底在干嘛?
宗沈铭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秦卜子同样也不明白他说的话。
他听了半响,脑子更乱了。
只得无奈的摇摇头,“抱歉,沈铭,你说的话,我一句话也听不懂。”
宗沈铭焦急的还想说什么,秦明却压压手,示意他安静。
同时,他平静的和秦卜子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秦卜子听到大哥的解释,却越听越迷糊。
“我昨晚去了三房大营帮宗夫人看病?”
“我还通过把脉,判断出三房有血光之灾?”
“我还把宗萝带走,说她体内有妖女,炼制一晚,这妖女就能化作千古大阵?”
秦卜子越听越蒙圈。
这他怎么完全不知道?
这分明是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啊!
“事情不是这样的!”
秦卜子立马摇头,“昨夜,宗夫人亲自过来找我。”
“我正替宗夫人把脉看病时,我就晕倒在地了。”
“后面发生什么,我就不记得了,醒来就发现自己赤果躺在地上。”
突然,秦卜子神情一愣。
宗天和秦明,彼此相视一眼,也是猛然一愣。
他们突然觉得,秦卜子越说越不对劲儿……
等等,太乱了!
好好捋一捋。
秦卜子大晚上给宗夫人看病,就在炼丹房,只有他们两个人,然后秦卜子晕倒在地,第二天醒来衣服不见了,毛也被扒光了……
这衣服和毛,是谁拔的?
那只可能是……
三人几乎不约而同的看向宗沈铭,宗天和秦明满眼同情,看沈铭的脑袋,都好像绿油油的,头发就像大草原的绿草。
而秦卜子,则是一脸歉意。
还慌忙解释,“沈铭,这……这后续发生了什么,我真不知道。”
“我是完全无意识状态,我……我真没想到,会这样。”
“对不起,沈铭。”
不是!
什么叫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宗沈铭愣在原地,完全疯了,他发疯的想要解释,想要歇斯底里的咆哮出来。
但秦明率先开口,拦住了他。
他无奈叹口气,拍了拍宗沈铭肩膀,“行了,宗萝的下落,务必给我查清,在没查清前,你三房就莫要在前线了,在两座大城打杂吧!那个……关于你们的私事,自己解决吧!”
秦明说完,又重重叹口气,无奈摇摇头,两位家主转身离开了。
太混乱了,这事儿还是莫要掺和的好。
本来,宗萝丢了这事儿,后果挺严重的。
秦明也本想重重责罚他。
但宗家三房,毕竟是宗家的人,秦明给太重的责罚不合适,另一方面,他四弟秦卜子和宗沈铭的夫人……唉,总之,这世界太混乱了。
搞得秦明最后,都不好意思说宗沈铭什么了。
这也算是他老秦家亏欠他宗沈铭的。
宗沈铭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一旁的秦卜子,一个劲儿的给他道歉。
过了好半响,宗沈铭终于听明白了。
好像三房的功劳没有了,不仅如此,他好像还被扣上一顶绿帽子。
“不是!他么的!不是这样的!!”
过了半响,当宗沈铭反应过来时,他发疯的怒吼,整个人都失了智,歇斯底里的想要解释清楚这一切。
但为时已晚。
男人在这个时候,总会顾忌自己的面子。
何况,作为三房房头的宗沈铭。
他的疯狂辩解,秦卜子完全能理解。
秦卜子看到这般发疯的宗沈铭,也急忙安慰,“对对!绝对不是这样的!”
“咱好好的,好好的。”
“我好个屁!”
宗沈铭突然就哭了,人终于被逼的崩溃了。
眼泪猛地流了出来,疯狂的掉头跑去,擦着眼泪哭着离开了,一个大男人,被憋屈到这般地步,也着实有些可怜。
秦卜子望着他离去身影,无奈叹口气。
他虽心怀愧疚,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可是……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千万别想不开啊!”秦卜子忍不住冲他大喊道。
三房大营。
宗沈铭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如同得了老年痴呆,彻底傻了。
一个人一旦精神受到了强烈打击,很容易疯了。
而现在,宗沈铭就在疯了的边缘。
他老婆没给他戴绿帽!
但问题是,现在除了三房,所有人都觉得,宗沈铭他老婆,给他戴了绿帽,还玩的花里胡哨,毛都给秦卜子薅了个干净。
最主要,宗沈铭完全解释不清。
他一旦解释,所有人都会觉得,他为了男人面子,强行解释,大家都会心疼安慰他。
想想,不出半小时。
当这事儿传开以后……
他以后就是秦宗之内,最好笑的笑话!
可是宗萝呢?
宗萝又去哪儿了?
这一切,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扑朔迷离。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焦急的喊声。
“父亲!父亲!对面墨叶大营,有人送来的信!”宗胜拿着一封信,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送信何人?”宗沈铭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
“不知,那人送了信,就跑了。”宗胜将信递给父亲。
宗沈铭打开信来。
里面,一首情真意切的诗。
宗家三房是好人,送药送物还送人。
不枉总督曾提携,人间真情永长存。
落款人:秦大总督。
附言:你女儿在我这儿生活的很好,勿挂念;昨夜之情,实在无以为报,送一首诗,特此感谢副总督及众威猛战士。
心脏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真的好难受啊!
这秦墨……这秦墨为什么还要贱嗖嗖的送一封信!
为什么!!
要让我宗沈铭知道这一切!
宗沈铭捂着心脏,后退两步,崩溃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痴呆了。
宗胜急忙捡起地上的信来。
他看完信后,愤怒的扔在地上,“爸!现在一切都弄明白了!”
“我们赶紧告诉两位家主!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别让他们误会了您和母亲!”
啪!
宗沈铭猛然炸起,一巴掌呼在宗胜脑袋上。
他歇斯底里,哭吼着大骂道,“我去你奶奶个腿儿!还不如让老子戴绿帽子呢!”
“戴绿帽子,好歹没过错!”
“若把这事儿说出去,咱三房就特么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