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头子真的不认识,那么便有两种解释。
一是此物真是神明之赐,那么师父就不过是个蒙事的神棍,最多是会治疗一些疾病而已。
一是此物不过是个人造的奇物,而且还能被凡人所驾驭。那么就说明获得力量的途径不止拜神和加入公门两种,第三条道路就在刚才出现在了眼前,并且就存在于北城酒肆的那处密道之中
随后绿便将目光投向了酒肆的方向,视线彷佛能穿透重重的房屋。然后又将头转向了之前还在吵闹的街区,那里则是王涛前去的方向。他便心知那边又会热闹一阵了,于是就意有所指地问道“今天好热闹,不出去走走么”
老头子也对那飞天之物产生了兴趣,便将自己小碗中的浊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说道“那就收拾收拾吧,怎么说都欠了人家一条命呢”
“正当如此”绿立刻长身而起,颠颠地奔向屋内去收拾各种吃饭的家伙。
王涛这次斜向掠过河青城的上空做搜索,将目光扫过一条条街道之上,终于是在一条宽街里发现有许多人聚集的迹象。而且还能看到有几堆服饰统一、分隔明显的阵列,似是某种有组织的团体。
但那里的景象几乎是在闪动中就被房屋给遮挡了起来,这也是因为斜向搜索的原因。
王涛能靠这样的路径斜切过许多街道的上方做检视,但同时也只能在快速地掠过时匆匆地看个大概。突出在地面上的房舍天然会成为遮蔽之物,许多的细节都会被遮挡在土墙和茅草的后面。
“嗯”
冯潮刚才也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王涛,他在愣怔中不禁感到了有些迷惑,便在惊疑中发出了一点声音。
因为他并不是很确定自己看见了什么,那种存在简直是在破坏他的常识。所以大脑下意识地也屏蔽了过于诡异的部分,让他最多是觉得有一道不同寻常的黑影突然出现又消失。
心中怀有心事的卫在听到那声惊疑后便被惊动了,于是便无声地望向了县令,可是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他不希望再出现差点当众昏眩的状况,所以刚才他是在悄悄地检视着自己老迈的身体。
也就是说他刚才的注意力既不在前方,也不在县令的身上。
冯潮感觉到了看来的目光,便向卫求证到“刚才你有没有看到前面飞过去什么”
“鸟么还是虫子”卫对这个问题感到奇怪,所以首先想到的就这两个选项。
但他显然不能这么询问,不然会暴露自己刚才走神的状况,于是便模棱两可地敷衍道“如果有什么飞过的话,一会应该也会飞回来的吧,大人不必介怀。”
“呃”冯潮听此话便有些无语,甚至还觉得有些心塞。
那一掠而过的东西可是在几百步远的地方现身的,然而看上去却还是不小的样子。若是在同等距离上该差不多有小牛犊般大小吧天下竟有那种体型的飞鸟么要是飞回来了岂不会要人命么
卫见到冯潮明显表情变得不好了,自然知道是说错了话。虽然还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便赶紧补救地说道“若是飞走了也很正常,大人若是有兴趣便可遣人去捉。”
冯潮闻言虽然有些心动,但山精水怪的传说还是让他“理智”了一些,他便立刻连连地摇头反对道“不用了”
卫不知道冯潮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所说的事情也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明智的做法就是不要再去探究了,他便转过了身继续牵马而行。
可是虽然县令是不打算再去探究了,但那飞天的存在却是很想探究他们,于是很快就找上了门来。
王涛当发现街道里的人群后就开始转向,他打算在更近的距离去瞅几眼。但由于所乘机器的飞行速度要比摩托车快上许多,所以他在转弯时会受到一些难忍的过载,于是就不得不转出一条较大的弧线,这样才能完成转向。
“嗡”
当他再次靠近这条街道时还有意识地进行了减速,并且还将高度也升高了许多。他知道这里的人见识有限,在在见到这机器时难免会变得非常惊慌。所以并不打算同下面的这许多人靠得太近,不然被那个吓疯的家伙来上一下子就太愚蠢了。
“啊呀呀”
“那是什么”
下方果然在瞬间就闹腾了起来,不管是城兵还是捕快都陷入了一阵大乱之中。他们再也顾不上纪律地就失声高叫出声,还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向了县令和捕头,希望在此的最高两人能拿个主意。
许多人虽然不知道在天上飞的是什么,但还是本能地抄出了手中的武器。不论是木棍、金剑还是金戈地都被齐刷刷地举起,一齐指向了天空那诡异的来者。
他们这么做并非是具有敌意,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威胁到天上的那个“怪物”,更多的还是处于自保的心理罢了。谁也不希望天上的那个“怪物”会来伤害自己,赶紧滚蛋才是最好的。
冯潮的脑子其实并不比属下们清醒,当再次见到这“怪物”时就直接愣住了,头脑中也变得一片空白。
他从外形上大致认出这应该就是刚才目睹到的“东西”,但是那会的距离可是很远的,怎么这才说了几句话工夫就过来了难道是神仙么不过神仙为何会是那么一副奇怪的样子背上为何要背着一个桌案莫非是什么奇怪的兵器么
但并没有谁来为冯潮做出解答,只有衰神在第一时刻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部属们哄然而起的惊叫声如水入沸油,骤然间就拔高了数个调子。这样的动静对于马匹而言与炸雷无异,使得这种胆小的牲口当场就受惊嘶鸣了起来,而在马背上驮着的就是县令冯潮。
冯潮穿了金甲就无法长距离走动,所以出行便需要马匹驮载。哪知今日的刺激是一再地出现,让他不断地深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