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了个斧花也不能吹散焦臭之味,四娘站在刚开始就结束的战场上颇感到有些不适应。她以前认为自己同格鲁古人的战斗力虽然相差比较大,但也不至于是大到这种百来号人随随便便都死光的地步。
连个招数交换都来不及发生,这玩意还怎么打x
抬头看向天空那灰霾中的钢铁怪物也没有停留的意思,而是在向后方喷吐出亮蓝色的火焰后就飞向远方。如果认真观察还能发现那东西的下方依旧会不时地射出红线,过不多久便会听到一声声渐渐远去的啪啪作响声。x
王涛正在这时操作着悬浮车降落下来,一打开车门便对四娘宽慰道“成了,这样一来就算是安全了,藏了多少小虫子都能被他们烧干净。”
如果早来一刻还可能得到受袭击者的由衷感激,但雪中送炭这种事情也不是谁都能及时把握得住的。四娘在受到莫大震撼后也对于王涛的到来不算是特别感冒了,所以就只是撇眼将这一位上下打量了几番,然后继续扭过脑袋去看那渐行渐远的战争机器。
向下和向后的喷口在暗夜中始终是那么的明亮,即便这座城市中似乎永远有着挥散不去的雾霾也遮掩不住。而那轻描淡写的杀戮甚至比蜜蜂采蜜还要轻盈,完全就只是路过之时多“瞅”了几眼就将事情给办了。
经历过此情此景的人就再难生出抵抗之意,跪倒了一地磕长头的草原人便是最先皈依之众,也只有心怀傲意的四娘和王涛才继续战立如常。但这二人的心情说来也并不是多么好受,暗流神教果然不再保有战力的天花板了,终究得通过血淋淋的现实才能再次确认这一点。
还好是藉由异族的鲜血和性命来确认的,所以总归还能避免己方作出些粗鲁莽撞的愚笨之举。
那飞行在低空的机甲身影终究会被建筑群所遮挡,一直追逐力量的四娘这才将自己羡艳的目光给收了回来。她面对王涛的第一句话就是“刚才挺带劲的哈,那你录下来没有录得多清楚”
能说出这种话倒也没让后者感到多么意外,毕竟连手机都借给她手上玩了好一阵子了,连实践带提问总归得有些进步才行。不说那傻瓜化的设计已经充分考虑到让人上手的方便程度,就是相关的描述词汇也并不怎么难理解,只要能同具体的行为相挂钩就不难挂在嘴边。
王涛将手放在眼前的界面上就翻找了起来,嘴巴上倒是不忘探听四娘都有啥新想法“啊我,我得看一看才知道。你有啥想法”
“还能有啥想法就是拉着咱们的自己人长长见识,再不要神明最大,老子第二地那么瞎显摆了。得知道自己都是些什么玩意,免得将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四娘说罢便将目光向着周围瞅了一圈,习惯性的谨慎是在长久阴暗生计下培养出来的被动特性。只见在己方信众全然毙命的情况下也只剩下草原人的病号了,所以倒也不必担心眼下所说之话会泄露出去。
她便颇有些丧气地向王涛抱怨道“我原本还想着能跟这里的兵打个五五开呢,就算力战不敌也可以凭着一身好装备杀将出去。可奈何被咱看中的敌人还是太弱了,估计那些格鲁古人都未曾将他们放在眼中你想想连摸都摸不着便被整死了一大片,那这本事要是用来对付咱呢咱能撑得住多久唉还是以前的日子好啊,以前顶了天也就是跟城兵打打交道,大不了逼急了就往野外大沼泽里跑。可你再看看现在是什么样子,跑都跑不过人家”
聆听者以颇为同情的目光看着四娘发泄心中压力,作为眼界不高也不低的存在到真能估测出双方的战力差距。所以王涛从来都是教团中立足与格鲁古人亲善的那一个,只是自己以外人的身份便向来都不容易获得支持。
四娘其实指天指地抱怨了一通也得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才突然转向唯一能说话之人问道“唉对了,你们那是怎样的打得过那些四目吗打这个大城的话又如何”
“呃只是这么千余号的话应该还可以吧。以倾国之力大概可以将他们给摁下来,就是伤亡方面可能有些受不了,估计得藏于九地才能笑到最后。”王涛的回答起先还很勉强,不过在想到了那些大蘑菇的存在才终于咬定了口风。x
这倒也不是本着不想给老家丢脸的想法,而是你技术越先进就越得依赖后勤,区区几天脱离舰队的残兵也就欺负一下小国而已。大国在常规武器上的对比或许依旧会落入下坟,但一旦发展到拼个鱼死网破的地步就说不准了,只是千余之众的话还真说不定能否经得起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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