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姆查案的过程当中，老者的妻子亲自来到了警察局，她整个人仍处于崩溃的边缘。

    丈夫的死，就像天都塌了，整个人一下子就失去了支柱，连未来生活的方向都没有了。

    老妇人一直沉浸在悲痛当中，始终对警方给出自杀的结果，难以置信，他不断重复着，不明白丈夫为什么要突然间自杀，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甚至还说在晚上要带回一条鱼，晚上做烤鱼吃的。

    吉姆默默的看着这个画面，他的心里面被怒火填满了，可是却没有选择上前。

    不少同事主动上前安慰这位老妇人。

    他们其实并不完全是坏人，只不过是普通人而已，也会害怕，也会向恶势力屈服，吉姆是个好人，但好人同样代表着软弱可欺。

    面对他的询问，即便自己什么也不说，吉姆也不会怪罪，可是一旦自己说了什么，被罗伯特知道了，要等待他的，恐怕就是永无安宁的惩罚。

    付出和收益不对等，没有人是傻子。

    齐山之前说的那些话，或许当时在超能力的影响之下，拥有无与伦比的说服力，但是当力量撤销了之后，他们也逐渐没了过来。

    齐山说的虽然只是一种小概率的可能，但复仇基金会确确实实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韦恩夫妇的死亡，导致哥谭市被夺去了上千条生命。

    这可不是普通人的生命，甚至大人物罗玛尼，法尔克内，下至街头上的亡命徒杀手，被复仇基金会用铁犁耙，从上到下摔了一遍，如今的哥谭市似乎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眼前的这个老妇人，无论穿着打扮还是举止动作，都自带着一股雍容华贵的感觉，很显然是受过良好的家教，而老者之前的举动，也代表着他曾经拥有过一个完整的社会反馈机制，也就是说这个社会给他的全都是正面反馈，那就证明，他也曾经做过不少的贡献，甚至可能年轻的时候还是一个大人物。

    谁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他手上并没有复仇基金会的合同。

    韦恩夫妇引起混乱，刚刚过去，如果再次被这个老者给招回来，恐怕他们也不会好过，希望复仇基金会能够看到他们只是些无辜的被波及到的胆小懦夫的份上，过来找他们麻烦。

    否则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就这样，老妇人受到了热情的接待，从来到警察局一直到离开，全程都有人在旁边陪同，吉姆只是冷冷的看着，对于这些同事的秉性和想法都心知肚明。

    齐山只是稍微影响了一下大家的情绪，并没有过多干涉这件案子，别看这只是突发事件，其实在哥谭警察局已经不算什么奇怪的事了。

    当警察局里的警察，已经成为了地下势力的头目。

    就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如果是之前，齐山肯定会亲自动手，假借复仇基金会的名义，将液态金属变换一个形状，或者干脆将她自己去合成液态金属机器人来一场终结者式的追杀就是了。

    不过现在手头上多了一个残缺版恶魔果实，齐山又有了些新的想法。

    夜晚时分，齐山出现在郊区的一处流浪儿聚集地。

    哥谭的流浪儿童十分神奇，他们总是能够在这个繁华的城市当中，找到合适的落脚之地，甚至能把这些落脚之地经营成功能不同的商业区。

    这片儿除了舞厅之外，还有互相交易的功能，齐山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别看这些家伙是流浪儿童，他们过得其实很不错。

    最起码身上的衣服也是干净的。

    政府偶尔也会救济一二，发放一些食物和干净的换洗衣服，做做面子工程，也算给这些流浪儿童一丝活路。

    如果齐山想的话，应该可以在这里找到大名鼎鼎的小猫女，在流浪儿童当中，小猫女可是个名人，她独来独往，从不拉帮结派，凭借偷盗的手艺，不但把自己养活得体格健壮，营养充足，甚至还有余钱购买一些杂物。

    这家伙经常能够拿到一些值钱的东西来售卖，其他的流浪儿童都很羡慕。

    不过齐山却没有这个想法，小猫女还没有完全长大，这个时候没有任何接触的价值。

    他径直来到角落当中，对一个双手抱在膝盖上，低头沉浸在自己世界当中的黑人小孩说了一句话。

    “约翰，你爷爷死了”

    黑人小孩抬起头来，带着三分吃惊，两分迷茫和五分不知所措。

    旁边有人大笑出声“你这个家伙在说些什么这家伙才不叫约翰这种烂大街的名字，他之前叫黑妮，现在叫黑豹，别看她看起来瘦弱无比，其实身上肌肉多的很，打起架来横冲直撞，把自己当坦克用。

    我建议你还是别来没事找事了，赶紧离开吧”

    齐山没有理会表情平静的道“你爷爷今天早上在警察局被杀，凶手用的冰锥，从背后刺穿心脏

    不过警察局却判定他是自杀，并且经过处理之后，把尸体交给了你奶奶”

    “你是谁”黑豹带着呆滞的眼神，沉默了半晌之后，突然问出了一个问题。

    他身材瘦小，说话的声音却嗡声嗡气的，感觉像是个壮汉。

    “我只是个稍微有点想法的路人罢了”

    齐山拍拍手掌，说道“我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是因为一场车祸，导致丧失了一部分记忆，在父母死亡之后，被高额的医疗账单逼迫成了流浪儿。

    但是你不知道的事，当你们一家三口传来噩耗，你的爷爷和奶奶就从别的地方搬来了哥谭。

    他们始终相信你并没有死，即便警察给你发放死亡证明，他们仍然在这个混乱的城市艰难的生活着，希望有一天你会突然间出现在他们面前，证明你好好的长大了”

    黑豹沉默，旁边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家伙却直接都听傻了，他看了看黑豹，又看了看齐山，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我只简单的说几句话，第一，你爷爷死于非命，你想不想报仇第二，如果你想报仇的话，我可以给予你力量第三，而想要使用这股力量，却是有限制的

    ，那么你的想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