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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尊师关心了。”
司侦邢冷着脸走出茅房,迎面撞上守在外头的司宇白。
“咳!”司宇白捋着胡子眼神瞥向四周,假装自己在看风景。
黑袍男人扫了他一眼,随后背着手便走了。
“师父!”苗妙妙也出来了,看见他,连忙将他扯到远离茅房的位置,“你咋在这儿?不怕人家把你抓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才是为师更担心的。”
见男人一脸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少女嘴角微微抽搐,就那有味儿的地方,除了拉屎还能干啥?
“师父……”
“嗯?”
“我现在能洗澡不?”
“咋啦?长跳蚤了?”
“您就没闻到我身上的屎味吗?”
……
“倪妲叶”房间内。
烟雾缭绕,水汽旖旎。
一只黑猫被男人提出水桶,身上的毛发还在滴着水。
“哗——”
黑猫从上到下被拧了一遍,随后被男人裹进毛巾里。
“脏死了,脏死了,你看看这桶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褪色了呢!”司宇白一脸嫌弃地擦着她的毛发。
他还好意思说!
昨晚是谁和他抓鸡的?
是谁在井底刨尸骨的?
现在嫌弃她脏了?!
“哼~”
黑猫沉着脸,用得到的时候叫乖徒儿,用不到的时候一脸嫌弃。
“好了。”男人将毛巾丢到一边,“把洛神图拿过来,为师再给你变回去。”
苗妙妙摇着尾巴,不爽地跳上桌子将上边的两个荷包都叼了过来。
“叩叩叩。”
门突然被敲响了。
屋内的师徒一惊。
“师父,有人来了!快快把我变回去!”
“妲叶,你在屋内吗?”屋外传来王霸虎猥琐的声音,“你邢捕头让我来请你去问问话。”
“别急,为师给你……”
“妲叶?你房内还有别的男人?”
“这王霸虎耳朵真尖!”苗妙妙看向门口映出来的黑影,“这回咋办?师徒二人共处一室,一地都是水……我们要是解释咱们在大扫除,他信吗?”
“管他信不信。”
……
门外的王霸虎紧贴着门缝,仔细听着里边的动静。
“奇了怪了……怎么有猫叫还有男人的声音?”
正当他嘀咕着的时候,门开了。
王霸虎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呦~三当家何必行此大礼?”少女嘲弄的声音传来。
王霸虎抬眼一看,眼前的少女正抱着一只黑猫看着他。
他在转眼看了看屋内,再无其他人。
难道他刚才听到的男声是错觉?
“差点失礼了。”男人嘿嘿笑了两声,“邢捕头请姑娘和白宇师父前往百花厅问话。在下找了一圈都没见到尊师,不知妲叶姑娘可知道尊师现在何处?”
少女怀里的黑猫翻了白眼。
在何处?
在你面前都看不出来,真是瞎了。
“我家师父仙风道骨、闲云野鹤、俊逸非常、卓越不群、厚德载物、文韬武略……待妾身自己找他去,随后就去百花厅见邢捕头。”
真是不要脸!少女怀里的黑猫白眼已经翻上天了!
“那就辛苦妲叶姑娘跑一趟了。”王霸虎看了一眼她怀里的猫,“这猫是姑娘带来的?怎么从未见过?”
“一只野猫而已,妾身随手捡来玩玩的。”
“原来如此,姑娘可要小心野猫的爪牙呀!切莫弄伤了自己。”
“这家伙再不走,老娘可要忍不住磨爪了……”少女怀里的黑猫叫唤着伸出了利爪,凶神恶煞地看着男人。
杨霸虎绿豆眼瞪得老大,身体后退了几步:“姑娘,这猫野性难驯,难免会弄伤人,还是先将其关进笼子里,磨了野性之后再玩弄……啊!”
男人捂着脸大叫一声,黑猫剃着指甲里的肉丝:“再不滚,直接在你脸上划出师表!”
“三当家赶紧回去处理伤口,妾身这就找多才多智的师父去。”少女俯身抱起黑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妲……”
“哈!”
刚要叫住少女的男人,被黑猫一记威吓吓了回去,捂着脸委屈地看着她的背影。
……
百花厅。
司宇白与苗妙妙刚跨进百花厅,就瞧见里头坐满了人。
不光是山庄里的主人仆人们,还有其他过来吃宴席的那群人。
“邢捕头,人都来齐了,可以问话吧?”王雷虎狭长而精明的眼睛观察着四周围的众人。
“嗯。”司侦邢点头,“先从大家最后见到大庄主的时间说起吧。”
“我!”厨子尤大食率先举起了手,“我就在今天上午,后厨里见到的大庄主……”
“死的?”
“嗯嗯嗯!”尤大食疯狂点头。
“我问的是活的。”
“哦……活的啊……”尤大食抓着脑袋思索了一阵,“那得是上个月的事了……我就是个烧菜的,每个月见到大庄主的次数寥寥无几。”
娇娘将自己茶杯往司侦邢边上推了推,又拿起他原来的茶杯送到自己唇边抿了一口:“尤大食说了半天都是废话,还是让妾身来说吧~”
美妇人用手绢拭了拭嘴,继续道:“王震虎这些日子都不在庄上,他在外边养了只金丝雀呢~”
“他在外边还有女人?”
“不是女人,是男人~”美妇人看着男人的俊脸捂嘴笑,“这事儿一出,妾身立刻就命人将他带了过来。这一来一回的还花了小半日的时间,让邢捕头等久了。”
“将人带进来问话。”
女人接过丫鬟点好的烟杆抽了一口:“带上来吧。”
不稍片刻,一名唇红齿白的少年就被两个家丁抬了进来。
苗妙妙看向少年的腿,似乎比平常人纤细一些:“你的腿怎么了?”
少年地看向她,一瞬间那无神的双眼闪过一丝惊醴。
他被人放到了椅子上,向着少女点了点头:“旧疾,让姑娘见笑了。”
他的声音异常的好听。
如雨水入缸,如铜锤敲钟。
声声入心,令人荡漾。
苗妙妙激动地捂住了嘴,将感叹的声音憋了回去。
“难怪叫金丝雀,这声音简直就是天籁。”她凑近身边的司宇白,抓住他的胳膊,低声赞叹。
“肤浅。”男人不屑地蹦出这两字。
苗妙妙撇了撇嘴,说她肤浅?!刚才变成她的模样,一个劲儿的夸自己的人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双眼似有若无地瞥向他的脚踝。
“大人。”少年恭敬地看向司侦邢,“草民尚云歌,现住在十里外的金雀楼中。”
“王震虎这些日子一直与你待在一起?”
“是。”
他这话一出,屋内的大多数人脸上都露出了鄙夷地神色。
“那他是何时离开的金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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