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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星耀,狗杂种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叩开了李府的偏门,进了院子。
“狗杂种什么事让你一大晚上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你就不怕打扰公子爷休息。”李府的下人元宝打着哈欠,狗杂种没少把他从荤梦中叫醒,但知道狗杂种帮小李爷办事,心中再是不爽也不好对其发作,只是白了狗杂种一眼,言语间稍有些不快。
狗杂种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元宝,笑着说:“元宝小哥,这不是又要事要向小李爷禀报嘛,不然借我一个胆子也不敢打扰你的美梦不是。”
元宝掂了掂手上的那锭银子,神情愉悦不少,“不是做哥哥的不通人情,而是你三番五次大深夜里来叨扰公子爷休息,我是担心公子爷问责于你。”
狗杂种又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元宝手上,笑着说:“那是自然,若非元宝小哥里外照拂,哪有我狗杂种的今天。”
元宝打了个哈欠,转身朝着一处偏房走去,临走时撂下一句话:“趁公子爷还未休息,抓紧点时间。”
狗杂种看着元宝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元宝作为一个看门的下人,整日像只公鸡一样,鼻孔朝天,正应了那句古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狗仗人势之徒在李府里真是随处可见。
见到李玄,狗杂种将月牙湖出月华灵液一事禀报,但隐瞒了秦刀和楚韦酒楼之事,李玄听闻白府的天策羽卫已经悉数出动,先是一惊,随后平复心情问:“白萧是从何得知月牙湖出月华灵液之事?”
“小的不知,傍晚时分,白萧差人命小的过府商议要事。小的去才知道月牙湖月华灵液这事,白萧命小的派遣天策羽卫前去月牙湖部署,一旦发现有人靠近月牙湖格杀勿论,看白萧严阵以待的架势,小的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立即前来向您禀报。”狗杂种说。
李玄“嗯”了一声,思虑着消息的真实性,月华灵液对于修行者来说太过重要,此等天才地宝,只需一滴便能让一个普通人直接进入凝神之境,若是将月华灵液配合药材炼制成丹服用,可大大加速修行者的境界突破,更关键的是每当修行者突破境界之时,若是根基不稳,容易走火入魔,月华灵液有安神镇魂之效,对于打算突破境界的修士来说,无疑是神药。
若是李氏一脉得到月华灵液,将有机会培养出更多真悟期的修士,甚至是洞玄之境的修士,更有可能让太爷爷从太虚境初期一举突破至太虚境后期,成为漠烟镇修行第一人。
李玄的平静和一言不发让狗杂种有些不解,他问道:“小李爷,此事您打算如何应对?”
“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李玄饶有兴致地看向狗杂种,他最近一年多来一直在观察狗杂种,对于狗杂种处事手段的老到和沉稳倍感惊讶。
“小的不过凡人之躯,对于修行界的事并不了解。不知月华灵液对于修行者有何等重要性,若是要占领月牙湖又需要付出何等代价?”狗杂种确实对修行界的事所知不对,尤其是月华灵液的价值是否真如秦刀和白萧所说,能够引发三大氏族不惜撕破脸,大打出手,他需要向李玄求证。
“月华灵液对于修行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谁第一个占领月牙湖将成为众矢之的,不仅是另外两家的敌人,更是漠烟镇其余散修的敌人,若是消息传至西贺牛州个郡,恐怕漠烟镇将不复现今之太平。甚至有可能引发三大氏族开战,族内长辈均倾巢而出,谁能胜出成为漠烟镇的主宰还真不好说。”
狗杂种心中一喜,月华灵液能够引发三大氏族开战已经超乎他的预期,若是有外部势力加入,让月牙湖的这潭水越搅越乱,成为那些狠恶之辈的葬身之地,那真就是苍天开眼了。
“小李爷,依小的看来,夺取月牙湖宜早不宜迟,否则一旦有外部势力加入,那么想要从中分一杯羹恐怕并非易事。但是若直接去与白氏发生冲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归海氏恐怕会成为最后的赢家。所以,小的认为,此消息应该由您传达给归海一策,让归海氏与白氏相争,我们好从中得利。”
“嗯,你所说不无道理。”李玄点点头,心中盘算,白氏和归海氏之所以能够骑在李氏头上,不过是因为家中有两位太虚境的长老坐镇,他们还不知道太爷爷已经突破至太虚境,不妨让他们两家相争。即便他们两家对我李家再有防备,也会低估我李家的真正实力,到时候出其不意,定能从中讨到好处,甚至有可能一举歼灭了白氏和归海氏,让我李家成为漠烟镇唯一的氏族。
此事还得向太爷爷禀报,让他们作好准备以策万全。
“你继续留意白府的动静,有消息速来禀报。”李玄嘱咐道。
“小的遵命。”狗杂种离开了李府,走在回甜水巷的路上,看着满天星辰熠熠生辉,心情十分愉悦,他暗自祈求月牙湖一定要出月华灵液,否则一切将前功尽弃。路过逍遥楼时,狗杂种不知为何忽然停住了脚步,赛西施、绿绮和若灵的容颜浮现在眼前,他摇了摇头,看着灯火通明的楼上,那些醉意熏天的嫖客们,心有愧疚地说:“秦刀、楚韦,虽然我与你们并无仇怨,但是为了报仇,也只能牺牲你们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狗杂种影绰绰间看见一个女子正蹲在门前,会是谁呢?
他出言相问:“谁蹲在那儿?”
女子一听慌神起身,朝着狗杂种方向看了看,“是我,秀珠。”
“哦,原来是秀珠姐姐啊,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里?”狗杂种心底一松,开了锁推门进入院子。
秀珠从角落里提起一个菜篮子,进入院子关上门说:“你许久未去我那儿了,今天做了些小菜,本想等你回来一起吃的,见你不在家,我只好在门前候着。谁曾想你没回来,我倒是在门前睡着了。”
狗杂种心里一暖,“我不在家你回去就是了,何必在门外等着。天这么冷,要是冻出个好歹,那身子可就遭罪了。”
秀珠将菜篮子打开,揭开一层层棉布后,端出几样小菜和一壶酒,抱着手哈了几口气用力搓了搓说:“我没事。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又没吃饭吧,赶紧坐下来吃。”
“你这一说,我还真饿了。”
狗杂种瞧着桌上那几道精致的小菜,还冒着丝丝热气,肚子却不争气地叫唤了起来,他笑着耸了耸肩,毫不拘礼地坐下吃着酒菜。
“嗯!没想到秀珠姐姐的厨艺如此了得,即便是那些大酒楼里的师傅们也不过如此了吧。”狗杂种对秀珠做的小菜连连称赞。
“不过几道是家常小菜,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秀珠笑着说。
“你也坐下来吃,喝点酒暖暖身子。”狗杂种拉开一旁的凳子,给秀珠倒了一杯酒,递了过去。
两人边吃边聊着,转眼间桌上只还剩下些残羹冷炙,在酒精的作用下,秀珠面色红润如同一朵烟霞,她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是不是三公子又留你商讨事情了?”
狗杂种抬眉高眼的看了一眼秀珠,嘴里仿佛含了一块石头,结巴着说:“秀珠姐姐…你…你怎么还问这个…我不是……不是经常这样嘛。”
“你做的那些事我一点不关心,我就是担心你这身子骨,没日没夜的为三公子卖命,能好得了吗?”秀珠说。
“嗨…不就是为了…为了混口饭吃嘛…公子爷有事吩咐,我…我当然要卖命…”狗杂种眯着眼睛,坐在一旁晃着脑袋,直让人觉得要摔倒在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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