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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出现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她身上的毒要发作了。
今天初一,如果明早辰时没有吃到解药,她就会被活活疼死。
她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身体里?
就是因为上个月初一原主打探消息时不小心暴露了行踪被人追杀,初二辰时没有及时拿到解药,被活活疼死。
机缘巧合下才让出车祸而死的她占据了这个身体。
萧如廉为了更好的让细作服从他的命令,给细作服用了特殊的毒药。
这种毒药每月发作一次。
初开始身体微微刺痛,随着时间推移,疼痛会一点点加剧,直至痛苦万分,再坚强的人也承受不住,只有服用解药方能缓解痛苦,否则只能等死。
原主趁着打探消息的间隙,也曾看了无数名医。
可是医生看诊后给出的答案都一样:身体正常,未察觉到有中毒异样。
她也曾拿着解药,让大夫查看,询问能否配制出同样的药丸,可是她找的大夫均表示,查不出成分。
渐渐的她也就放弃了,乖乖听命于萧如廉。
待在这里,无法知道现在的时间,不过根据此刻的感觉,萧云锦推测约莫已经是初二凌晨了。
疼痛在一点点加剧,她不确定天亮了萧如廉会不会送解药过来。
而欢儿,她虽然知道她很聪明,可是萧如廉这回动了怒,不知道她能否顺利地拿到解药。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萧云锦只觉全身越来越痛。
慢慢的,刺骨绞心的痛感遍布全身,像是有数万只蚂蚁爬进她的五脏六腑,撕咬着她的内脏,吃饱喝足又想从她皮肤里钻出来一样。
痛楚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整个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眉头越蹙越紧,小脸一片苍白。
渐渐地,她的脸上身上迸沁出了一层冷汗,发丝紧紧贴着脸庞,里衣一片粘腻,她双手拽紧衣裙,咬紧贝齿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剧痛却又不敢乱动,怕还没被痛死,就先被暗箭穿身而亡。
疼痛磨灭着她的意志,吞噬着她的灵魂,让她变的狼狈不堪,让她成为傀儡,任人摆布。
她厌恶这种被解药控制的感觉,可是每回到了服解药的时间,她又不敢耽搁。
她忽然有些懊恼今天不该激怒萧清韵。
她的命运掌握在萧如廉手里,如果不是自己还有点可用之处,她相信萧如廉一定会让她消失在这个世上,因为她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
欢儿记挂着萧云锦,翻来覆去一夜没合眼,刚听到一声鸡啼,便起身揣着解药,挎了个水壶飞速向地牢奔去。
地牢门口守着两个黑衣小厮拦住她,告诉她还未到辰时,禁止进去。
欢儿知道黑衣小厮功夫深不可测,自己三脚猫的功夫,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在地牢外焦急地等着。
萧云锦只觉时间仿佛停滞了,度秒如年,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之际,眼前出现了欢儿的身影,她知道石窟内的机关已被关掉,当下心内一松,身子歪向一边。
“小姐!”
欢儿急忙飞奔到萧云锦身边,蹲下,用胳膊撑住她的身子,拿出瓷瓶倒出黑色的药丸塞到她嘴巴里,又拿水壶给她灌了口水。
吃下解药,萧云锦虚弱地靠在欢儿怀里缓了一会儿,觉得全身上下不再疼痛,她轻轻说了声:“欢儿,谢谢!”
欢儿看着怀中发丝凌乱,憔悴不堪,一边脸颊红肿的萧云锦红了眼眶。
“小姐,这是欢儿应该做的!”
小姐对她一直很好,她打算一辈子都跟着小姐的。
跪的太久,萧云锦走路困难,她半边身子都倚在欢儿了身上,艰难抬脚一步一步向石室外挪去。
出了地牢,被汗水浸湿了的衣裙遇到寒风,迅速变得冰凉刺骨。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出了后院。
在回微雨院的路上,丫头小厮看见颇为凄惨的萧云锦纷纷装作没看见,没有人敢来帮欢儿搀扶一把。
因为夫人蒋氏下了命令,不许帮助三小姐。
待二人走远后,丫头小厮却又凑到一起交头接耳“三小姐真惨啊,怎么连路都不能走了,不会残废了吧……”
萧云锦原先只是柔柔弱弱的普通大学生,听力自然没这么好,可是现在她这个身体原主是个练家子,听力自是比一般人灵敏。
她让欢儿停下,回头冷冷瞪了一眼聚在一起的丫头小厮。
察觉到三小姐远远甩过来的眼刀,他们皆抖了一下,立时噤声,四处散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各自忙各自手上的活。
终于走到了自己的屋子,萧云锦气喘吁吁地在浴室坐下,欢儿帮她脱下冰凉的衣裳,她将整个身子埋进浴桶里,浑身上下顿时说不出的熨帖。
无力地靠在木桶边缘,任由欢儿拿了个热鸡蛋在她肿起的脸颊处来回轻轻滚动,鸡蛋凉后,欢儿又轻柔给她涂了一层药膏,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顿觉脸颊处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看着欢儿额头沁出的汗珠,还有她眼下的阴影,又想到刚才在地牢时,欢儿红红的眼眶,萧云锦只觉心里一阵暖,在这个偌大相府中,还是有人真心待她的。
萧云锦盯着欢儿疲惫的眼睛由衷的说,“欢儿,你真好,我若是男子,定要娶你这样的女孩为妻。”
欢儿慕地不好意思起来,嗔道:“小姐!”
“欢儿,衣裙帮我放到一边,我自己来好了,这两天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萧云锦语气满是心疼。
“小姐,我不累!”欢儿答道。
萧云锦蹙眉,“欢儿,听话,回去休息!”
欢儿无奈,只好乖乖走出浴房,不过临走前把萧如廉的话转告给了她。
“尽快嫁与辰王殿下!”萧云锦重复着这句话,忽而生出一股无力感。
现如今处处受制于人,为了活下去,还要出卖色相,简直是窝囊至极,窝囊至极啊!
萧如廉还真是对她寄予厚望!慕夜辰那样一个心思莫测的人,恐怕连萧如廉都不一定能看透,凭什么他认为她可以?
估摸着赐婚的圣旨也快到了。萧云锦沐浴完毕,用毛巾把头发擦干,穿好衣裙。
回到房间,欢儿已经在外间榻上睡着了。
萧云锦坐到梳妆镜前,拿起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用粉扑沾了些许脂粉,在脸颊肿起处淡淡施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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