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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紫英斜了一眼纳兰垂青,如同看待蝼蚁一般的鄙视,连说话口气都不是那么客气——
“你能够有这意识就最好不过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呢?次皇要求喝酒对吗?”
纳兰垂青(若叶)低头哈腰,不敢有多余的动作,连连点头。
“那就让他喝!关起门来在自己的房间里喝,总比出去吃花酒招摇过市,丢人现眼的好。”
听到这里,纳兰垂青惊愕,竟没想这纳兰紫英竟然答应了纳兰凤鸣这可笑的要求!
明明这天门门规白纸黑字写着,天门子弟禁止饮酒……
闹了半天,这规定都是规范我们这些子弟,而你们这些高位,却不被这条例所约束!
呵呵~~果然如此,当权者就是好,总是可以突破条例,成为特权者。
即便纳兰垂青心有怨言,却敢怒不敢言,毕竟自己受制于人,没有资格去谈说评价王权的不公。
纳兰垂青埋了埋自己的身子,低头哈腰接令道;“是……小的这就下场去买酒去……”
正当纳兰垂青退安之时,纳兰紫英冷不丁地叫停了对方道:“对了,一人饮酒醉难免孤寂,若是次皇邀你一起饮酒作乐,你就不要拒绝了,遂了他的心愿就是。”
听到这里,纳兰垂青登时瞠目结舌,惊悚身形,她接令之时,转身时候动作迟缓了许多,明明心里抵触的要命,嘴巴却不敢说出一个不字来。
纳兰若叶支支吾吾道:“是……是……小的……小的……谨遵圣旨……”
看到胆小如鼠,吓得都已经动作僵硬的纳兰垂青,纳兰紫英扯嘴一笑,白了一眼,趾高气昂道:“下去吧!”
刚好时机,宫中下人通传道:“回禀至尊,鸢岫女官求见——”
纳兰垂青很是自觉,弯着腰向后退了几步,身子行礼始终朝向纳兰紫英方向,退到了门边上,她才敢转过身去,却刚刚好与纳兰鸢岫打了一个照脸。
俩人擦肩而过,却奇迹相互瞟了对方一眼,眼神对上了,纳兰垂青惊吓收回了眼神,而纳兰鸢岫则是投一温驯笑意,颔首点头之交,二人便向相反方向走去。
走远了纳兰垂青降下了脚速,刚才纳兰鸢岫嫣然一笑的印象深深烙在了纳兰垂青的脑海中。
虽是一瞥,算不上惊鸿游龙,却沁人心脾,如沐春风。
纳兰垂青渐渐停下了脚步,她脑海中又开始回忆起这些时日与纳兰凤鸣接触的经历,越发迷惑迟疑了起来。
奇了怪,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爱笑呢?不管是对自己这个不起眼的下人也好,还是明明知道自己身份是监视对方的小人,却都不会歧视或者怒视自己。
微笑是有的魔力的……
渐渐的,纳兰垂青竖起自己的两个食指,下意识地点在自己嘴角两侧,缓缓上推了去,试图摆出笑得表情来。
登时,她惊慌了,赶忙收回了双手,惊恐了眼眸——
自己是怎么了?干吗那么好奇那些人的笑脸呢?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要清楚自己的立场和位置,自己是纳兰紫英的人,就应该死心塌地地为纳兰紫英效命,怎么可以有多余的情绪,在乎别人呢?
算了算了,还是赶紧下山去买酒吧!凤鸣阁中的那个主子也不好伺候。
……
果然,纳兰紫英料事如神,猜中了纳兰凤鸣的心思——
纳兰垂青面无表情地给纳兰凤鸣斟酒一杯,正要退到一旁伺候着,却不想纳兰凤鸣一把抓住纳兰垂青的手,仰头坏笑,几分调侃道:“垂青女官也辛苦了一天了,你也坐下来,喝杯酒解解乏!”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惊悚一颤,却一想到纳兰紫英的命令,不敢抗旨的她,竟然乖巧地坐了下来。
看到这里,纳兰凤鸣吃惊一笑,反手拿过纳兰垂青手中的酒壶,诙谐打趣道:“今日怎么这么听话?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纳兰垂青低头不语,满脸通红。
看到这里,纳兰凤鸣更加可乐了,这样被强迫的姿态,明明心中不愿,却还是委曲求全地坐下来,明明循规蹈矩之人,却为了陪自己喝酒,无视门规——
纳兰垂青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胆量了呢?
一目了然的结果,八成这丫头是被迫受命,就算心中一千个不愿,也会听从纳兰紫英的话,简直就是愚忠忠犬!
纳兰凤鸣心知肚明,却不爱点破,他很好奇这丫头喝多酒,会是什么样子呢?
纳兰凤鸣坏笑而视,亲自为纳兰垂青倒了一杯酒,望着酒壶中的酒水淅淅沥沥留下,纳兰垂青浑身僵硬,心中忐忑不安。
纳兰凤鸣将一杯酒推到了纳兰凤鸣的面前,嬉笑道:“今天垂青女官大有不同,也好!独自饮酒实数无聊,有人陪同一醉方休,人间之没事哉!垂青女官可有过饮酒的经验?”
纳兰垂青面如死灰,努眉咬唇,这话根本说不出口,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
纳兰凤鸣轻哼一声道:“那岂不是有些为难垂青女官了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不愿,我绝不会强求——”
纳兰垂青望着就被清冽的荷花醉,眉头拧得更紧,最终内心一横,举杯而上,一口痛饮,这一系列动作算是最好的答复。
看到这里,纳兰凤鸣笑得意味深长,举杯而上,缓缓品酒,这眼神时刻盯着纳兰垂青的动向。
不久,纳兰垂青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来,她虽是头晕目眩,却时刻保持身体正直,一杯酒水不足以让人晕倒失去意识,却可以适当麻痹人的意识。
纳兰凤鸣倒是相当惬意,一杯两杯配着下酒菜接连送到了自己的口中,微醺之色攀上脸颊,刚刚好的醉意,让他变得话多了起来——
他一手握着酒杯竖起食指指着纳兰垂青的脸,醉汉傻笑道:“你啊你啊!!就是傻大胆,就跟你喝酒一样,什么都知道,就一口饮下,一二干净……呵呵~~也就是你这样傻白蠢萌之人才会上了那丫头的当!!”
听到这里,纳兰垂青越发迷惑,虽是不说话,这眼神迟疑而望。
看着纳兰垂青的这样的小表情,纳兰凤鸣噗嗤一笑,继而冷不丁地张口道:“你是真的不怕死吗?你可知道我这偌大的凤鸣宫中,为何只有你一个女官吗?之前你的前辈都去哪里,垂青难道不好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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