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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紫宁?你把手机给我。”曹正轩用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接过手机。
张雨桐已经把手机接通了。
“曹正轩,忙什么呢?这么慢接我手机?”焦紫宁甜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忙着跟你嫂子照结婚照。顺带通知你,2月6日,农历腊月二十六,你哥我结婚。”曹正轩道。
“你开什么玩笑?腊月二十六,你干嘛不三十晚结婚?”
“我是想三十晚结婚,可是天不遂人愿。你知道为什么吗,焦紫宁?”
“当然是嫂子不答应。三十晚结婚,谁来给你们祝福?”焦紫宁笑道。
“不是。你再猜。温馨提示,是天不遂人愿。”
“不会是天气不允许吧?也不对,你要结婚,下冰雹也没关系啊。”
“焦紫宁,不怕你聪明,我谅你猜十次都猜不中。”
“哼。你说什么原因?”
“因为今年没有三十晚。二十九就除夕了。呵呵呵。”
“是吗?你还是这么鬼?”焦紫宁嗔道。
“是那个工程有消息了吗?”曹正轩收了笑容道。
“我就是为这件事打你电话。曹正轩,这个项目已经定了。你们县很快就会招标。你尽快做好招标的准备工作。”
“谢谢。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二月六日,记得来祝福我。我不再通知了。”
“一定过来。到时我把我们几个要好的一起约过来,好好给你闹下洞房。挂了。”
曹正轩把手机交给张雨桐,张雨桐将手机重新放回中间的盒子。
“时候五三大道两个亿的工程项目定了。连接南门和高速路口。”曹正轩解释道。
“你们华安建筑公司打算竞标吗?”张雨桐问道。
“嗯。华安建筑公司已经沉寂太久,这个机会我不想错过。”
“这么大的工程竞争一定很激烈,你应该要有思想准备。”
“我想过。那雨桐,下午提车我就不能陪你去了。我要召集公司的高层开会。你找一个闺蜜陪你去吧。”
“没事。”
“对了,你怎么不问这个焦紫宁是谁?”
车子驶过南门桥,正好赶上新车站的绿灯,右前方,济生超市二部几个大字进入他们的视野。
“肯定是你的大学同学。有什么好问的?”张雨桐往超市方向看。
“你就不怕她是我的初恋什么的?”
“怕什么,你都跟我照结婚照了。她不是答应二月六日来祝福我们吗?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张雨桐很坦然地道。
“警察的思维就是严谨。换一般姑娘就吃醋了。”
两个人聊着事就到了一中附近的红绿灯处。奥迪A5车停在红灯前等左拐的绿灯。
正是放学时间。一大批的学生从学校里涌出来。
“哎呀,我竟然把雨歆的交代忘了?”张雨桐道。
“什么交代?”
“雨歆说中午去一个同学家吃饭。让我不要去接她。”
“是吗?有说去哪个同学家吗?”因为绿灯亮了,曹正轩还是得左拐,前行了一百多米才掉头。
“这倒没有。也不一定是班上的同学。我们就直接回家吃饭。”
“遵命,夫人。”
……
省府长途汽车站,张雨歆背着一个黑色的小背包走出汽车站,手里抓着手机。
在汽车站前小广场上,张雨歆左看右看不见接她的人,便低头解开手机屏幕,“这是怎么回事?说好了在这里等我的啊。”
“诶,是张雨歆同学吗?”一个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来到张雨歆面前。这个人只有一米六的个头,头出奇的大,脖子上隐约有纹身。
“你是谁?”张雨歆警惕地后退一步,问道。
“你别害怕。我是余瑞祥的朋友吴峰。他临时有事,让我来接你。”青年道。
“他不是说了他有时间的吗?”张雨歆皱眉道,“那你告诉他,我不跟他见面了。我这就买票回去。”张雨歆转身就往汽车站里走。
“别别,张雨歆同学,你这么做会让我很为难的。”吴峰拦在张雨歆前面,“我答应余瑞祥把你接去我的家。他确实是有事。”
“他有什么事?连接我的时间都没有?”
“是临时发生的一件事情。在来汽车站的路上,横穿马路的时候有点急,被一辆车子擦了一下。其实没什么事,但车主不放心,一定要让他去医院做个检查。还有他的手机被摔坏了。他就借了电话打我电话,让我来接你。因为我就住这一带,方便。再说了,你这么大老远的过来,不见一面就走岂不太遗憾了。我知道你们两个很聊得来。余瑞祥经常在我面前夸你。”矮个子青年说的很诚恳。
“这个……”张雨歆开始动摇,“瑞祥他摔得真不严重?要不你带我去医院看他?”
“真不严重。就是膝盖摔破了一点皮。主要是车主怕有后续的麻烦。这个我们也要理解。余瑞祥处理完事情就立马赶到我家,然后带你去逛街,走公园。他是这么说的。”吴峰解释道。
“你还是带我去他租的地方吧。不打扰你了。”
“没事的。我虽然比余瑞祥年长几岁,我们俩比亲兄弟还亲。余瑞祥经常在我家住。你别说什么打扰的。我家就我一个人。再说了,已经说好了去我家。余瑞祥赶过来不见人还不骂我的。走了。就几分钟路程。”矮个子很谨慎的扯了扯张雨歆的袖子。
“那好吧。”
张雨歆跟着矮个子男人穿过站前路,走到对面的人行道上,然后沿着人行道往北走。
矮个子男人很会说笑,极为健谈,天南海北地都能说一通,张雨歆很快就变得开心起来。换了两条道,一个左拐,矮个子男人带着张雨歆进了一个小区。
是一个电梯房小区。最矮的房子都有二十几层。
“吴大哥,你家住第几层啊?”张雨歆仰头看楼层。
“我买的是B栋2单元19层。”
“吴大哥这么年轻就能在省府买一套电梯房,很能干啊。”
“你就别夸我了。百分之六十是我老爸出的钱。”
“那你至少出了百分之四十啊。”
“那百分之四十是按揭的。呵呵呵。我一分钱都没有出。哎呀,管他呢,反正老爸的钱也是我的钱。”
“那是。对了,吴大哥,住那么高,不怕吗?”张雨歆又一次天真地问道,并跟随着矮个子青年进了电梯。
“住电梯房就是住得越高越好。要说怕就怕停电。说到这,我想起一个笑话。说两个好朋友住在三十楼,有一天停电了,两个人决定爬楼上去。为了消遣,两个人说好一人讲一个故事。第一个人讲完一个故事,爬了十层楼;第二个人接着讲故事,讲完后,就上到了二十楼。这时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了,又轮到第一个人讲。第二个人道;‘兄弟,你给我说一个有趣一点的故事,否则,都没力气爬了。’第一个人道:‘讲恐怖故事可以不?’‘可以。越恐怖越好。’‘那我讲一个最恐怖的故事。我开门的钥匙忘了带上来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张雨歆扶着电梯笑个不停,“吴大哥,你和余瑞祥一样滑稽搞逗。这确实是最恐怖的故事。”
……
其实张雨歆不清楚,对她来说真正恐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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