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人、家庭和小孩,自己只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有什么理由去拖累他呢?
他知道抛下宁宁也会不舍和心痛,但总归还是得走;也知道离开父亲或许会很艰难,但总归,也有办法活下去的。就像小时候,他和妈妈再难,不一样也长大了吗?
白臻这么打算著,还没来的及有什么具体行动,一天下午他正在婴儿房里看保姆喂他奶,也试著拿著奶瓶要喂自己的孩子,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白臻?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是白晋的太太,白臻的林姨,她去年起就留意到白晋不对劲了,原想懒得搭理,谁知白晋连过年都没回b城,公?司也一团乱,还传出流言,说白晋在外金屋藏娇养了女人,连孩子都
生了。这下她再也坐不住,找人查了这所谓金屋的地址,又在b城的分公?司动了点手脚,把白晋叫回去拖住,才自己带了人亲自找来。
若是之前她未必能找到这里,但现在毕竟白晋已经没有防范那么紧了,这才让她轻易的就进了来。她原本只是想看看怎么回事,无外乎就是个女人,若是还识趣她也就算了,若是不识趣
,像白臻的母亲那样,还妄想著要成为白家的女主人,那就得要她好看了。
不过哪里有什么女人,上?上?下?下都看了,只在屋里看到白臻。
“你怎么在这儿?”白太太奇怪了,她几乎已经忘记白臻的存在,不是说他被送到寄宿学校了吗?
“……林姨。”白臻毕竟还是孩子,看见白太太,只觉得莫名的心虚,心提到嗓子眼,手里的奶瓶一抖,惹得年幼的白子宁也哭了起来,旁边的保姆连忙接过将孩子抱起来哄,一时间一
切都乱糟糟的。
白太太用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著白臻,她从来就看不起这孩子,不男不女,也不够聪明,还有个这么贱的妈,指不定跟他母亲一样下?贱。此时的白臻跟从前的感觉很不一样了,头发已
经长到肩膀,有几缕自然的服帖在面颊上,他穿了件松松的白毛衣和蓝色的牛仔裤,整个人比从前长大了些,已褪去年幼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男女莫辩的青春之美。
“你怎么在这儿?这孩子怎么回事?”
白太太皱了皱眉,见白臻呆著不动,神色间很是不耐,又走上前去看了眼婴儿,心下却是一惊,那孩子一看就知道是白晋的种,眉眼尤其像白擎小时候的摸样。
“这……”白臻见白太太走到子宁身边打量,下意识就觉得不安,上前将儿子从保姆手里接过,抱在怀里,这还是白臻第一次当著别人的面抱自己的儿子,小家伙一被他抱住,也不哭不
闹了,睁大了黑亮的眼珠盯著他。
“这什么?”
“这……这是我的孩子。”在白太太凛冽的眼光下,白臻说话都有些抖,但还是将子宁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你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难道你生的?”
白太太提高了声调,那刻薄的语气和表情,让白臻咬紧了牙,随后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重复一遍:“你生的?”
“我──”白臻转过头,示意保姆先出去,再低头吻了吻儿子的额头,将脸颊贴了贴他柔?嫩的小?脸:“对,我生的,他是我儿子,我亲生的儿子。”
“你──”白臻这么一说,白太太反而懵了:“你才多大点,生什么孩子?跟什么人生孩子,奇怪了才……”
白臻没有答话,咬了咬嘴唇,然后抬起头,直直的望著白太太,红了眼眶。
正文?第28章
顾医生这天早上做了大半夜的手术,终于可以开车回家。他已累极,好在才5点,天虽大亮,但街上空荡荡的,几乎没什么车和人。他一面开车,莫名的就想起白臻,那孩子也不知怎么样
了,帮他做了人流后,白晋就一直推说白臻不好意思再见他,先另外换了医生,过段时间再说。白臻这孩子很自卑又害羞,他可以理解,但这时间未免太长了些,白臻正是成长的关键时候,
遭这么一场罪,对他影响很大,闹不好以后还会落下病根。其实他现在做手术也不是不行,但做父亲的总觉得他还小,不大愿意,就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了……
顾医生这么想著,突然看到空荡的路边有个人正低著头慢慢的走著,步子有些不稳,他觉得有些眼熟,就多看两眼──那是个很瘦的少年,半长的黑发披在肩头,穿著件有些脏的白毛衣
和蓝色的牛仔裤,不是白臻是谁──
“白臻!你怎么在这儿!”顾医生在他身边停下车,下车叫住白臻。白臻抬头,看见来人,往后退了步。
“怎么回事?你怎么了?”看见白臻一脸煞白,两颊却有两团不自然的潮?红,顾医生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他身上,一把跩著他就往车里推:“病这么厉害还到处跑?快跟我回去!
”
白臻只觉得自己眼皮又热又烫,每一次呼吸都是烧烧的,一个趔趄就被推进车里,但马上又推开车门:“不,我不要回去!我不要!”
“不回去?这怎么行!”顾医生才不管他的挣扎,关了车门帮他系上安全带:“我先带你去我的诊所!别烧坏了!”
白臻被顾医生带回诊所,挂了两天点滴烧才渐渐退了,他大部分时间都一直睡著,又常常在半梦半醒间流下眼泪来,嘴里不知喃喃的念著什么,等完全清醒后却什么也不肯说。顾医生打
了电?话给白晋,可一直无人接听,等他忙过了去白家找人,才知道出了事。白晋和白太太出了车祸,都是重伤,白擎也已经从美国赶回,正要去医院看父母的情况。
顾医生一听也急了,一起跟白擎去了医院,这一耽搁又是两天。并且最终白太太还是没抢救过来,就这么去了,白晋依然昏迷不醒,但好歹脱离了生命危险。顾医生这才说了白臻的事,
白擎一听脸色就变了:“他不是在寄宿学校吗?怎么在你那儿?”
顾医生看著一脸憔悴的白擎,他从美国回来后他几乎一刻都没合过眼,知道他已在崩溃的边缘,心中很是不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他讲了实话:“其实我从上次帮他做了手术后,
就一直没再见到他,前两天早上碰到他也很意外。”
“手术?什么手术?”
“你……你不知道?”顾医生问道,随后又想起白擎之前连白臻的双性身体都不知道,可能白晋瞒了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