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棋见他沉默了,收回手机,问:“你知道刚才说简恒的时候你什么表情吗?”
秦城不是很情愿地问:“什么?”
谭棋一手拄着下巴,一手端着酒杯,眼神无所谓地看着他,时而惊讶地瞪瞪眼睛时而无聊地喝口酒,脸上什么表情都有了,就是没有抵触。
秦城词穷了,半晌憋出来一句:“我真这样儿?”
谭棋点头,神情凝重:“骗你是狗。”
“狗贼,”秦城骂他,“操。”
“你就是无话可说了,”谭棋说,“每次没理了就骂我。”
秦城确实无话可说了,情场如战场,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撩Omega的人就是不一样,三两句话给他钉死了。
秦城说不清他现在是个什么感想,一边觉得谭棋的话有点道理,他确实不恶心。
现在想想甚至于俩人抱一起贴一块儿他都不恶心,舒不舒服另说。
但是理智又让他下意识反驳,毕竟简恒和赵海,这俩人有可比性吗,没有啊!
一个是就算亲他一口他也得厚着脸皮留下来的兄弟,一个是就算跪在佛前忏悔八千年他也想一脚踹死的王八羔子。
首先这起跑线就不一样。
跟简恒比,怎么也得是谭棋这个级别的兄弟。
秦城目光落在谭棋身上,若有所思。
谭棋让他看得毛毛的,“干什么?”
“你,”秦城看着他,勾了勾手指,“过来亲我一口。”
“什么?!”谭棋一脸惊悚,捂着胸口使劲往后挪了挪,“人家不要!”
“亲一口死不了人,过来,”秦城双手抱胸看着他,“让我对比一下。”
谭棋疯狂摇头。
“你上次喝醉了还亲我来着你忘了?”秦城以理服人,“我都没反抗。”
“你他妈喝多了也亲我来着!那他妈亲的是脸,不是嘴!”谭棋像个要被非礼的良家妇女,一脸警惕,“你就回想上次就行了!感觉往嘴上挪挪!”
秦城看了他半天,主动起身走到他旁边,谭棋吓得使劲往墙角缩了缩,秦城顺势挤到他前面,手撑在墙上一脸凝重地逐渐靠近他。
还离八百米远呢谭棋就杀猪似的叫了起来:“非礼——!救命啊——!”
秦城骂了一句,想着早亲早完事,猛地低头就要亲上去。
“嘭!!!”
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秦城衣领一紧,刚才还牛逼哄哄的秦哥现在像只大鸡崽子似的被人拎了起来。
秦城猛地回头,手都抬起来要揍了,简恒冷着的脸忽然闯进眼里,目光在他和谭棋之间转了几圈。
秦城莫名就一阵心虚,放下手往后藏了藏,不自主地就开始解释:“那个,我和七儿闹玩儿呢。”
简恒眯了眯眼睛:“都是Alpha,也和我玩玩儿?”
秦城讪笑,“不了……吧。”
简恒脸色非常不妙:“为什么?”
秦城败了,心虚地眼神乱飘。
才以一个直男的身份拒绝完人家,转头就被逮住和另一个Alpha要亲嘴儿。
虽然他就是试试,完全抱着闹玩儿的心。
不过他更想采访一下简恒是怎么在短短两秒内做到踹开门、走到他后面、拎起他这一系列动作的……
牛逼这两个字秦哥已经说倦了。
秦城尴尬地僵了半天,脑子一抽,指着谭棋说:“他勾引我。”
简恒可能是没想到他能抽风抽成这样,惊讶地挑了挑眉。
谭棋一脸惊悚:“???我操|我什么时——”
“你他妈休想勾引我,”秦城也被自己震惊了,震完索性不要脸了一抽到底,踹了谭棋一脚,拉着简恒胳膊就往外走,戏很足地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能背着我弟妹干这种事,忒不要脸。”
和前任分手快仨月还挨了一脚的谭棋:“…………操!”
小朋友脑袋上一亿个问号!!!
出了烧烤店,秦城松开手,还是不敢看简恒,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那个,你要不要吃点儿什么?这儿有家米粉特别好吃,还有家螺蛳粉……”
简恒双手抱胸,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我要吃你。”
秦城哽住,边摆手边赔笑:“这个大可不必了。”
简恒脸冷下来,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保持沉默这方面秦城永远比不过他,坚持了不到十秒就放弃了,主动解释:“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是喜欢他才亲他的,我和谭棋我俩多少年的好兄弟了,真的,这个你知道。”
简恒抬手按住他腺体,使劲按向自己,俩人额头磕着额头,近距离对视:“你不是说我们也是好兄弟?”
“那不一样。”距离太近,呼出的气儿都喷在对方脸上,更别提简恒身上若有似无的焚香味儿了,比世界上任何一种香水都好闻。
秦城下意识地在意起自己的反应——他居然真的不觉得难受。
“哪儿不一样。”简恒问。
“他喜欢Omega。”秦城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哦,所以我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简恒拇指微微用力在腺体上描摹了一圈,薄唇抿起弧度,眼神玩味。
腺体可以说是Alpha的第二性|器|官,以前秦城没在意这回事是他心大,现在知道了简恒的性向再被他这么摸来摸去,从身到心的感受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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