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涩涩塞进车,我一路饥肠辘辘,全靠看那张男演员的无脸照咽唾沫果腹。他住的酒店很远,给足我胡思乱想的时间。
演员么,我应该算是睡过,为啥说“应该”,因为我睡那人的时候他还没当演员,是个室内设计公司的老板。
他叫啥我忘了,我俩只有QQ,刚打开列表瞅一眼,我给他的备注是“小雨叔”,为啥留这个备注我也忘了,毕竟现在距离我俩最后一次约炮过去了九年。
高叁那年我给一星探当了阵半吊子助理,那星探挺牛逼,央视某位女主持人没火之前还通过他接过广告。我人没给拉过来几个,倒是几年后在他群里认识小雨叔。
也忘了咋勾搭上的,反正有天下班他约我见面吃饭,接着就近开房啪啪啪。那天很意外我妈信了我在同事家住的谎话,我乐颠颠告诉他我可以不回家。
他喜欢后入同时用手玩后门,拔屌同时拔手指,他说他喜欢听手指脱离肛口时那“啵”的一声。
有件事我记得清楚,完事后他洗脸,问我要洁面乳。
“我没带啊。”
“你们女生不都随身带这些东西么?”
“随身带个护手霜正常,随身带洁面乳……那是不是说明这女生随时准备在外面过夜?”
小雨叔沉默一会儿,说:“有道理。”
还有件事我也记得清楚,那晚他穿着衬衫睡的,从第一炮到次日晨炮,他都穿着衬衫做,似乎从那以后我迷恋穿衬衫的男人,也喜欢男人敞着衬衫和我操。
睡过两次之后我们便没怎么联系,再联系已是两叁年后,我正在工作室忙着给一批鞋子拍照,他QQ头像忽然弹出,又约我吃饭,照例一般饭后开房搞。Иρo8.cǒм
那时候小雨叔信了佛,饭桌上不断给我灌输诸如“冤亲债主”此类概念。我那时跟前男友的感情已有裂痕,他出轨,但我没揭穿,只是生闷气,觉得小雨叔说得蛮有道理,他就是我的“冤亲债主”。
当天那炮打得颇有报复性意味,我即投入又贪婪,让年纪比我大一轮的小雨叔有点招架不了。那是我第一次背着前男友偷吃,在那之前我老老实实的,哪怕再喜欢、再有冲动的男人,也能忍住不去撩,不约炮。
也是那天小雨叔告诉他早不做老板了,改行当了演员,给我看一张在剧组和别的演员的合影,指着他旁边的胖子问我:“你还能认出他么?”
我第一个反应是:这人我睡过么?
可能男人睡多了都这样。
看了半天没认出来,我摇头问他是谁,他告诉我是小龙人。
“小龙人?!就那个小龙人?!”
小龙人找妈妈的故事当年可以说看哭整个中国的小朋友,每个80后的童年记忆里必然有这个孩子,谁成想长大后胖若两人,跟半路出家当演员的小雨叔在一个剧组打酱油。
我笑他:“都是演员了,你出来约小姑娘不怕被抓包?”
小雨叔也笑,说怕个屁,谁稀得管他这路极不知名男演员约不约炮。
不好意思扯得有点远,不过跟这次要约的男演员也有点相关,因为他也是极不知名。
助理早就在大堂等我,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见我进门颠着小步子奔过来,招呼还没打呢,先一个口罩烀我脸上。
“别被走廊摄像头拍了!”
我琢磨,操,怕被拍,那这是多大的腕?细想一下又觉着不应当,大腕有的是女人用,犯得着找人辗转介绍,还非得找看着像办公室白领的?女演员还不是要啥样就能打扮成啥样?
心里嘀咕还没完,助理又把一文件夹塞我怀里,说演戏演全套,这样就算拍到了传出去,也可以说我是工作人员来送资料的。
我心思又飞了,想我这城市确实有个电影制片厂,也出过很多明星,可很少听闻有剧组会在这座城取景拍摄,就知道几十年前来过林青霞,再就是来过章子怡,其它的没听过,可能也是腕小没新闻报。
进门前助理一路各种嘱咐,告诉我这男演员叫什么,演过什么,当过几回男一号,千万别说没听过他的剧,没听说他这人,得拿他当刘德华捧着。
那几个剧名我毫无印象,男演员的名字更是在我脑海中查无此人,寻思先把活儿干完再说,回家百度一下,我就知道。
他名中带个乐字,他也真是我睡汉经历中的一个乐子,就叫他乐子吧。
连乐子这种极不知名十八线开外男演员,约女上门都让助理刷卡把我送进来,他全程稳稳坐在沙发上,乃至后来我认为某夜会二女的知名导演有点山炮,女人来了他亲自开门,活该让狗仔拍个正着。
助理把我送进屋就走了,我轻着脚步小心往里挪,到底是见男演员嘛,多少有点小激动小紧张呢。
房间很暗,仅沙发旁一盏落地灯亮着,乐子窝在沙发里,开着电视静音播放《花千骨》,端着手机看屏幕,头也不抬。
不知该念啥开场白,我摘下口罩尴尬打个招呼:“您好。”
他抬头看我一眼又看回屏幕,手往沙发上一比划,“哦,您好,坐。”
一看那脸,一听那声,我脑中叮咣蹦出一大串成语。
清新俊逸,玉树蒹葭,玉石之声,洋洋盈耳!
我去你妈的不愧是当男一号的选手,即便查无此人,这声这脸都够我一舔再舔!
果然艺人和素人之间存在壁垒,帅哥我见得多了,跟这种上镜款的帅比起来还是差挺大一截。
脸是真小,衬得他手里IPhone6都像Plus!
腿是真长,支在沙发和地面间呈明显锐角!
这单干得真他妈值,让我倒贴钱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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