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说此一时彼一时吗?正就是我想说的。至于骗我,往后你爱骗就骗,我倒想看看你到底还能骗出什么新花样。”说完便丢下目瞪口呆的林娇,转身对着外面道:“叫他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读者?悠晓悠、蓝晓宁、公子如玉、银时、琥珀、油豆腐、3940841、2980701、晓妩、tarotdeck、yu、过堂、文荒真可怕、叶子、梵高的耳朵投雷,mzy703、miaomiao投手榴弹。
☆、第?60?章
徐顺如今比起从前心宽体胖的模样,消瘦了不少。今正在牢房里唉声叹气苦捱光阴,忽然被牢头提了出来,见到刘大同,说春娇受了外伤,叫他备好跌打药去看,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前次因为给能武看眼睛的缘故,他在牢中待遇好了不少,狱卒见了他也没像从前那样大声呼喝。现在若再有了这契机,说不定境况还能改善。顿时来了精神,去了家中取了最好的伤药,火急火燎地便赶来了。听到里头杨敬轩发声,屏声敛气地进去,看了几眼林娇露在外的伤处,叫她做几个抬臂弯腰的动作,见她面上虽略有痛色,却远不及伤到骨该有的痛楚,又问了她之前跌下山崖时的种种详情,对她伤情也就差不多心里有数了,晓得应就是皮肉拉伤而已。忙取出两种药膏,一瓶瓷白,一瓶乳黄,道脸和脖颈处的破口擦瓷白膏,身上淤青处擦乳黄膏并辅以揉压,效果更好。
杨敬轩接过,道了声谢。
徐顺瞟了眼坐在榻沿上始终绷着脸一语不发的林娇,对着杨敬轩陪好道:“杨大人你看,她脸上这几处伤口虽小,擦了这药,几天便可消口痊愈。只我怕过后有痕,损了她容颜便不好。我有祖传秘方,专去这细小疤痕。只是调配起来颇费事,我若都在监牢,有些不便。杨大人你看……”
杨敬轩想了下,说:“我去跟李大人商议下,你先回去等消息便是。”
徐顺听他松口,晓得大约是有希望了,也不敢再多说,急忙道谢了匆匆而去。
林娇见他看向自己,急忙说:“叫招娣来,不用你擦。”
杨敬轩道:“你后背肌肉应有拉伤。招娣不懂揉压,不顺肌节,手法不对,反加重伤势。”说完把药放在桌上转身出去洗了手,片刻后进来,顺势把门一关,拿了药便往林娇身畔而来。
林娇叫了几声招娣,始终不听应答,杨敬轩已经到了她身侧,开了瓷瓶,一边拿一根小瓷棒挑出些乳白药膏,一边道:“我叫她和王嫂子一道给你做吃的,不会过来。”见她盯着自己,神情里满是戒备,落他眼中仿似个赌气的小孩,苦笑着又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害了你的。”
林娇僵着脖子,看着他将药膏轻轻抹擦到自己脸颊和脖颈处,一种冰凉的感觉覆了上来,甚是舒服,刚有些放松,忽然觉到他在抹了药膏的肌肤之处改用拇指轻轻弹压几下,敏感的耳垂处摩擦过他略带粗硬的手心角质,顿时如被虫蚁噬了一口般,掠过丝麻痒的感觉,想退后避开。微微抬眼,见他却丝毫不觉,还在低头仔细为自己擦药,神情专注,略微咬了下唇,终于还是忍住了不动。
杨敬轩擦完她脸上和脖颈处的几道伤口,换了瓶药,示意她俯身躺下去。
林娇瞟他一眼,见他立在跟前,神色一本正经的,心里忽然又有点不舒服,抬手便慢慢去解自己的衣襟。
杨敬轩果然被她举动给吓了一跳,看着她问道:“你做什么?”
林娇仰脸,看着他露出了自进这屋子里来的第一个甜蜜笑容:“你不是要替我擦后背的药吗?不脱衣服怎么擦?”
杨敬轩果然显得有些窘,眼睛落向她身侧说:“不用脱。你趴下去卷起后襟就可。”
林娇终于又找着了些从前与他相对时的感觉,心情顿时好了些,这才照他话爬上了榻趴下去。
杨敬轩坐她身侧,伸手将她外衫慢慢拉高,露出腹部压住的一爿杏色亵衣和半截纤细腰肢。
他前次一早虽醒来发现与她赤身同榻,只当时惊惶羞耻情状下,瞟见身畔蜷曲了一团白花花赤条条的女人身体,且那女人还是她,便差点没晕厥过去,又哪里敢多看一眼?故直到此刻,这才看清她一截平日隐秘不见的身体,见腰肢处肌若凝脂柔若无骨,渐渐拉至中背时,身体曲线更是毕露,饶是他方才自诩一心只有治病救人之念,也已是有些耳热心跳,手微微一缓。等再卷至肩胛下,便见到大片乌紫淤青,衬着余处嫩白肌肤,触目惊心。顿时抛却所有杂念,以指挑了药膏,均匀敷上淤青之处,再擦热自己手掌,贴上她后背慢慢揉压。
他过掌处,林娇只觉一阵疼痛,脸埋在枕里胡乱嚷道:“不要你来,疼死了!”
杨敬轩没理会,只是继续自己手掌动作。他力道掌控极好,顺带连她背后几处穴位也一道按压。渐渐地,那阵初始疼痛过后,林娇觉到酸酸涨涨的舒适感发自后背被他揉抚之处,渐渐传至四肢百骸,懒洋洋地很是舒服,微微闭着眼睛,只想这样趴着一直继续下去。忽然觉到后背压力一松,他将自己的衣服拉了下去,回头看去,他已经起身。
“徐顺说每日早晚一次。我晚间再来帮你上药。等下吃了东西后,你记着好生躺下来歇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杨敬轩收好瓷瓶,回头看着林娇道。见她歪着头趴枕上不动,只睁着双眼睛望过来,朝她微微一笑,便转身出了屋。
林娇见他真就这样走了,心里忽然又掠过一丝失落。没一会儿招娣送来了吃食,林娇吃了几口,忽然想起自己的脸面问题,急忙叫她递过镜子。
她脸上被刮破,本也是有心理准备的,等一照,看见脸上脖颈处几道明显划痕,越看越觉刺眼,想起自己刚才就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在和杨敬轩说东说西,顿时丢下镜子不想再看第二眼,胃口也没了,觉浑身又酸痛起来,叫招娣把水盆子和吃剩的东西都收拾走,自己便躺在榻上闷闷睡了下去。
昨夜先是受了惊吓煎熬,后半夜回城在马车上也没睡着,现在一静下来,确实觉着整个人十分疲惫。只越想睡过去,人却偏睡不着。一会儿想着昨夜杨敬轩如做梦般地出现在她面前把她救了上去,一会儿想着他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会儿又想着自己先前对他的口出恶言,愈发烦躁起来。
现在他人走了,凭良心说,她自省自己刚才确实不应该用那样的口气对他说话。
说话的方式有千万种,好言一句暖三冬,恶语伤人六月寒,她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她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