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看见程栋的名字脸se一变,脱口而出地说:“不要告诉他你跟我在一起。”
林臻犹豫了一下,还是当着他面把电话接了起来。
她虽然不明白江逾白为什么不让她跟程栋说实话,但是自己也不想提这事,只跟程栋寒暄了两句。
程栋问她:“你是一个人过年吗?”
林臻看了一眼江逾白,撒谎说:“我在外面旅行呢,你呢?今年爸妈去海南了吗?”
程栋“嗯”了一声,“我不能老是不跟他们一起过年,所以现在也在三亚。”
“那很好啊,三亚很暖和吧。”林臻笑笑。
两个人互相说了“新年快乐”,就和平地挂掉了电话。
林臻放下手机愣了一会儿,江逾白也停了筷子,一脸严肃地盯着她看。
他明显是不大高兴了,林臻想解释,却又觉得过去五年间发生过很多事情,她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火锅还在热腾腾地滚着,但没有人在吃东西,很快汤就烧g了大半。
“我去拿点汤。”林臻关掉火,呆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
刚走出去半步,江逾白一把抓住她脚腕,却没有看她,而是盯着她的脚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他。”
林臻的心刚要如释重负地坠下来,又被他一句话拎起来了:“可是你为什么还愿意让他留在你身边?”
这个问题林臻很难回答。
是贪恋有人ai慕?是假装可以跟不喜欢的人相处?还是g脆就是觉得有人照顾挺好的?
江逾白的世界就像钢琴本身一样,非黑即白,很难理解这样灰se的感情。
她先看了看锅里的汤,准备拖延时间。
“我先加点汤再说,不然锅都快g了。”
林臻抬脚想走,江逾白偏偏拽得很si,她挣扎了两下都摆脱不开,又加大力气提了提脚腕,没想到江逾白突然松了手,她整个人重心不稳,一下带翻了矮桌,剩下的小半锅汤轰地一下翻倒,一半滚在她脚踝上,另一半全部泼在了暖被和地毯上。
林臻一pgu坐在地上,江逾白立刻弹起来扶住她,却慌里慌张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臻被烫到的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尾椎磕了一下有点痛,挣扎着想爬起来时,才觉得脚踝疼得火烧火燎,眼泪倏地就泛了起来。
江逾白b她更慌,半跪下来叫了一声“臻臻”,却还是不知道怎么办,手足无措地看看地上一片狼藉的汤汤水水,又惊恐地看看倒地不起的林臻。
“扶我去冲冷水。”林臻努力忍住泪,咬牙切齿地说。
江逾白这才反应过来,二话不说把她抱起来大步走进洗手间。
林臻被放在马桶上坐下,江逾白开了淋浴间的花洒,紧张到把凉水溅了林臻一身。
林臻忍着身上的sh冷,把花洒拿到自己手里冲着脚踝,对江逾白说:“你先去把火锅的电源拔掉,万一漏电就不好了。”
江逾白匆匆忙忙地去了,很快又跑回来,蹲在地上着急地问:“要不要去医院?”
林臻摇摇头。
她被凉水浇得缓过来了一点,低头看看自己脚踝上的伤,虽然红了一片,但是好在还没起泡。
“没事,等下拿冰袋保持冷敷就好。”
痛是缓解一些了,但只剩下冷了。
江逾白自己的衣服也是一半火锅汤料一半凉水,林臻看他一脸茫然又内疚的样子就无奈极了,扶着他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去冰箱冷冻室翻出冰袋,又艰难地爬上小阁楼,坐在床垫边的地板上指挥江逾白给她拿衣服换。
烫伤开始渐渐疼起来,她不得不把冰袋sisi按在脚踝上,一点都不敢松开。
楼下一片狼籍,林臻没有打算让江逾白收拾,但是他出于内疚非要收拾不可,林臻只好捂着脚踝,趴在阁楼的矮栏杆上往下看,喊来喊去地指挥江逾白把锅里的东西倒了,暖被和地毯都扔到门外,桌子和地板擦g净,再把两个人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洗。
江逾白实在是一点家务都不会做,连拖把都不知道怎么弄g,本来地上只有一小片油迹,被他拖完了反而在全屋均匀散开,只好再全部重新拖过。
看他g活简直能让人血压升高,只是他一直态度特别好,殷勤地像个生怕挨骂的服务生,林臻又疼得有气无力,只能耐着x子教他g活。
江逾白折腾了半天才收拾了个大概,林臻本来想让他下楼去把垃圾扔了,琢磨了一下还是算了,招招手叫他上来。
江逾白胆战心惊地半跪在林臻旁边问:“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林臻摇头,“没有很严重,不起水泡的话保持冷敷就可以了。”她无奈地叹叹气,“年三十晚上车都不好叫,总不见得因为一点烫伤叫救护车。明天早上再看看,不行的话再说。”
江逾白垂着头小声说:“对不起,我……”
林臻对他已经没有脾气了,一手捂着冰袋,另手把他的手拉过来看了看。
他手上有两道小口子,血已经流了又g了,也不知道是刚才g什么的时候划破的。
林臻叹叹气,默默地握住他手,情不自禁地拉到唇边亲了两下,问他:“你吃饱了吗?”
江逾白不敢说话,只是幅度很小地点头。
(中午十二点不管珠珠到没到1000都会加更的哈,毕竟过节嘛是不是。)
(提前预祝大家merry??xmas哦!)洳遇章櫛缺夨請箌ΓOひSнひЩひ,Χγz楂a夲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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