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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完地,见沙发上边挂着的婚纱照蒙了尘,将它取了下来,擦洗干净。
只见其它墙壁的挂画也是脏兮兮的,这些画是房子本身带有,她估计是谭见闻让人买来挂上去的,在这儿住了几个月,她都没仔细看看这些画。
色彩鲜艳的抽象画,她一向欣赏不来。
拆卸下来并不简单,其中最大一副有她半个人高,捣鼓了半天就要放弃,突然有个东西从相框边缘掉落,她“哎”一声下了地,弯腰将之捡起,看清楚了那指甲大小的东西,脸一下煞白。
手抖得厉害,那玩意儿从指缝滑落,她整个人一震,也瘫坐在地板上。
她家为什么会有摄像头?
谁安装的?
脑子里一直重复这两句话。
过了许久,她才冷静下来。
嘀嗒一声,有水珠滴落在地板上,浑然不觉,竟已经泪流满面。
汪清弦咬紧牙关,手撑着储物柜,让自己站起身来。
过了会,微型摄像头被她放了回去,那画又挂回原地。
刚把画挂好,手机突然响了,见到来电显示,她闭上眼,掐了。没多久,电话又进来了。
汪清弦十指收紧,咬住下唇,狠狠警告自己别露馅。
“喂?”
“你去哪了?这个点怎么还没回来?”
“我在家。”
“你在家?”那头是男人爬楼梯的声音,过了会,他才说:“你在哪个家?”
“我在市区,今晚和陈峰父母吃了饭。”
“你哭了?”他问。
“没有。”她说:“喝了点酒,不太舒服,今晚我就在这边睡。”
“我去接你。”
“不用,你别来。”她率先挂下电话。
扔下电话,她突然想到什么,进了主卧,一顿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一个不起眼的陶瓷玩具上找到了摄像头。她气得浑身发抖,手一掀,花瓶落地,碎片洒满一地。
客厅和主卧的找到了,接下来是哪里?这个家里到底有多少个摄像头?
浴室门口,汪清弦抱头痛哭,她不敢走进去,如果发现浴室有,那她该怎么办?这个男人胆大包天,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浴室的摄像头藏得最隐秘,竟然是镶嵌在洗漱台镜子里,她努力回想,这洗漱台当初是从哪里买来的?他还能一手遮天不成?竟能算得这般精准。
可她头疼欲裂,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哭到抽搐,头发湿哒哒贴在脸上,她挣扎着站起身,见到镜子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自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可手心里的摄像头就像一根针,扎到神经,痛到令她清醒。
谭见闻在家坐立不安,这几个月来,她每晚躺在他身边,他都已经习惯了,如今她不在,这个家空荡荡的,他的心也空了一大块。
11点,他拿过手机,抓起钥匙,急切地出了门。
12点整,汪清弦被刺耳的门铃声吓了一跳,她从沙发上坐起身,赤着脚走去开门。
门被打开,谭见闻叫到她,蹙起眉:“眼睛怎么肿了?”
51.手机
指甲嵌入手心,汪清弦强迫自己冷静沉着,这件事她能猜到的人只有他,可她没有证据,现在当场质问显然是行不通的,只会打草惊蛇。
“你怎么来了?”她推开门,让他进来。
“哭过了?”谭见闻抓住她的手,又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动,仔细端详她的脸。
“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她笑笑:“回到这儿,有些触景伤情。”
“为什么不回去?”他冷下脸。
看他蹙眉,寒气从脚底心冒起,汪清弦手环住手臂,眼前的男人眉目依旧清俊,与昨日无异,可她突然觉得陌生。
她之前只以为他把她留在身边是图新鲜,或者是彰显权力的虚荣,毕竟他看上的女人就必须得到,即便是下属的妻子。
可在发现摄像头之后,她又觉得事情复杂了起来。
他监视她,监视了多久?是陈峰去世后?还是去世前?
假如是去世后,他已经派人盯住她了,她的身子他也得到了,为何还多此一举?就不怕她突然发现?这是不是过于盲目自信了?
假如是去世前,她和他的所有交集都来自陈峰,那陈峰在中间充当了什么角色?
头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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