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惠兰终于接受了闺女和蒙烈离婚的事实,也不再纠结是不是她的原因造就,而是一门心思想着法子调理闺女的身体,只想把闺女的脚伤赶紧养好。只是偶尔,聂惠兰到底还是会说出一两句遗憾闺女和蒙烈不能在一起的话。
这一天,在收拾屋子的时候,正好收拾到当初她给未来的小外孙编织的毛衣外套,聂惠兰再度失落的说“记得当初你们有过商量,说是三年内有出的话蒙府就承认你们的婚姻。”
无论是森浩然还是宁可,把离婚的最终原因归结成府弟之见。门不当户不对确实是一条千年都跨不过去的铁律,就算有人跨过去那也必是一身鲜血淋漓。这其中的门道聂惠兰都懂,但她就是心有不甘,总觉得闺女和蒙烈曾经那么相爱。
“可是,妈,我和蒙烈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但肚子就是没有一点动静,说实在话,我可能是不孕不育的体质吧。”
“胡说。”
“再或者说我难以怀孕。”
闺女的生理期来得晚,又因为第一次来的时候吃了太多冰激凌的原因导致后期经期混乱,她也想过一些办法替闺女调理却还是没调理好,难以怀孕说得过去。
如此一想,聂惠兰又心生愧疚,说“都是妈妈不好,不是一个衬职的妈妈,没有保护好你的身体。”
闻言,宁可想起森浩然说的如果妈妈又出现把错归到自己身上的状况就赶紧给妈找事做的话。
“听说不孕不育大多是内分泌失调引起的。妈,要不您帮我找找有什么汤对治疗内分泌失调有效,然后熬给我喝,好给我调理调理。”
语毕,宁可一把夺过被母亲捧在手中的小毛衣外套,在手中扬了扬,又道“这个啊,留着,等妈妈调养好我的身体,以后我再嫁人的话保不准很快就会给您生个大胖外孙,它还是会有用武之地的。”
聂惠兰很是无语,但看闺女这么的看得开,她也由衷的松了口气,“好,我现在就去找找看,看什么汤最能治内分泌失调。”
见母亲果然去网上查看,宁可又漫不经心的说“不过,现在我非常庆幸自己没有怀孕。要不然孩子怎么办不是少个爹就是少个妈。”
闺女的意思是说孩子会在单亲家庭长大聂惠兰不再查看资料,瞪着闺女道“胡说,你和蒙烈如果有了孩子又怎么可能离婚”
“这世上有孩子仍旧离婚的夫妻还少吗”
被闺女一反问,聂惠兰哽了哽,想想也对,有的孩子能够拴住夫妻,但有的孩子拴不住啊。
“因为一个孩子蒙府就承认我又有什么用呢我是一个人啊,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也有自尊的,我也有底线的。我不可能像一个形将枯槁之人没有感情般的生活在深宅大院,那种生活只会扼杀我的天性。”
闺女天性活泼、好动,不喜欢束缚,而蒙府的规矩多。一迳听,聂惠兰一迳觉得闺女说得也有道理。
“所以,妈,你看,冥冥中老天注定我和蒙烈没有孩子。现在倒乐得一身轻松,离了婚也不会对孩子有什么愧疚。现在我只期待着爸爸出狱的那一天,我和您、和爸爸就去国外,我继续我未完成的学业,你和爸爸就过着采菊东蓠下的日子,然后照顾我的生活起居,让我好顺利修完学业。”
闺女如此一说,聂惠兰脑中活生生就出现一幅蓝天白云下,他们一家三口和乐美美的生活在一起的画面。如此一想,闺女和蒙烈没有孩子倒也着实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否则闺女必会有牵挂。
她说“好。到时候,我一定照顾好你和你爸爸。”
她的话才落音,敲门声响起,接着传来,兰姨,开门的叫喊声。
“是鼎鼎。”
宁可惊喜的单蹦着腿去开门,才拉开门就被骆鼎抱了个满怀。
“亲爱的,想死我了。”骆鼎热情洋溢的说。
“滚滚滚。”宁可推开骆鼎,看向他后面,咦的一声,“sisi呢”
“有通告,走不开,特别派我当代表来慰问。”将手中的向日葵塞到宁可怀中,骆鼎伸展手臂抱住聂惠兰,无不亲热的说“亲爱的阿姨,我快想死您了。”
聂惠兰特别喜欢骆鼎,拍着他的背说“我看你是想死我熬的汤了吧。”
“唉呀,兰姨,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就尴尬了。”
去的一声,聂惠兰道“等着,早熬着呢。”
聂惠兰去了厨房,骆鼎扶着宁可走到沙发那里坐下。蹲在她面前,他摸着她戴着矫正器的脚,问“怎么搞的怎么又受伤了”
那一日是黄道吉日,适合婚嫁,是蒙烈这种不信佛、不信道、不信邪的人郑重又郑重挑选的日子,结果
微微笑了笑,宁可说“车祸而已。”
“车祸”瞪着好看的桃花眼,骆鼎说“你唬鬼呢你。你宁可如果出车祸,我骆鼎两个字就倒着写。”
“是真的,山道上突然出现一只野鸡”
哪怕那野鸡对她没影响,但她说得影响大极,终是让骆鼎相信这场车祸是因为野鸡引起的惨案,他支着下颔说“哪个地方带我去,我把它给毙了,喂汤你喝,给你补骨头。”
他这话和蒙烈当事时的做法颇相似,当事时,蒙烈已经将那无辜的野鸡给逮住,早就裹了腹。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你”宁可说。
“猎个野鸡也能叫暴力,你也太妇人之仁了吧。”
聂惠兰端着汤出来,笑着说“我也觉得小鼎子你这话讲得暴力了点,当初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好吧,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早晓得我死活拉了sisi过来,我们兄妹二人双剑合璧,天下无敌。”语毕,骆鼎做了个拉弓射箭的动作。
聂惠兰和宁可同时被骆鼎夸张的动作逗得笑起来。聂惠兰更是亲腻的拍着骆鼎的脑袋说“别贫了,天冷着呢,赶紧喝汤,去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