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们的友谊,有时候来得就是这般的莫名其妙,乔朝瑜和乔云然姐妹口口声声说是真朋友。不过,她也坦承这份友谊能不能延续下去,还要等下山后再相遇,方知晓有缘无缘。
乔云然姐妹都非常佩服乔朝瑜交朋友的本事,乔云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些年下来,她仔细的想了又想,她还是只有凌花朵这样一位知交好友。
乔云惜想到朋友,便想起平河城里面邻居的姐姐们,她来到京城后,也特意写了平安信回去,那边只来了一封问候信,然后她再去信,那边也许便没有然后了。
乔云惜心里面自然是有几分惋惜的意思,但是这种水中花的友谊,仔细的想一想,她也能够想明白,谁都不容易,姐妹们大了要嫁人,这是天经地义的大事情。
但是她的心里面总有几分的不是滋味,明明在一起的时候,她们相处得那般融洽,为什么只是分开一些日子,便一下子冷淡下来了。
乔云惜满脸认真神情和乔朝瑜说“瑜姐儿,朋友可以交,但是都不如姐妹们来得亲近。”
乔朝瑜赞同的点头,然后两人凑在一处说话,乔云然瞧着她们满脸分享秘密的神情,她只能够笑着在一旁提醒她们两人注意路上的石头。
乔朝云时不时会回头望一望,乔朝瑜和乔云然还真不敢走慢了,三人急急追上前去,走了几步,便见到旁支的姐妹们,她们满脸欢喜的走过来打招呼。
她们很快用审视的眼神瞧着乔云然姐妹,又转头不理会乔云然姐妹,乔朝瑜有些生气的跟乔云然姐妹低声解释“你们别理她,我堂妹们刚回来的时候,她们就是这种态度。
她们一心念着乔沈联姻的事情,就不想两家一次又不次没有成事,也许这一次还是成不了事,何必把心思花在不相干人的身上,反而坏了姐妹之间的情意。”
乔云然再瞧一瞧旁支姐妹们的年纪后,略有些惊讶神情瞧着乔朝瑜说“瑜姐儿,她们年纪都不大,就这般急着要嫁人,这也太早熟了,她们不担心嫁人后日子不好过吗”
乔朝瑜低声说“沈家的条件比我们家要好许多,她们自然是不会担心嫁人后日子不好过。但是沈家那边都没有意思和旁支再走动,只要他们家的人好象不知情一样。
每一次只要有机会,她们便围着沈家兄弟打转,我们瞧着都脸红,又不能不认她们是自家的姐妹。我母亲说了,再等一两年,她们年纪大了知道羞涩了,便不会这般的不懂事了。”
乔云然姐妹了解的点了头,乔云然低声说“沈家的人要是没有那个意思,他们家的人也应该早点放话出来,而不是由着这些小女子这般的仰慕自家的少爷们。”
乔朝瑜伸手捏了捏乔云然的手,在乔云然瞧她的时候,低声说“我听母亲说了,沈家那边早放话说了,嫡长支只会和嫡长支联姻,每一辈都是如此。
旁支家的姐妹们说,她们也是出自嫡长房,她们应该也是有机会的,只是我们嫡长房不要挡了她们的机会。
我心里面盼着这一辈能够成事,免得下一辈就轮到我的侄子娶沈家的小女子了。这一辈成事了,以后两家就不会再提联姻的事情了。”
乔朝瑜说着话,突然仔细的来回打量乔云然姐妹后,仿佛一下子想起什么的捂住了嘴,低声惊呼“然儿,惜儿,我想起来,你们也是嫡长房的孙女。
天,你们让我想一想吧,我要仔细的想一想。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有你们两个啊。”
乔云然姐妹听乔朝瑜的话,两人同时皱了眉头,乔云惜直接说“瑜姐儿,我和姐姐年纪不大,你别把我们姐妹扯着去想事情。”
乔云然一脸正色跟乔朝瑜说“瑜姐儿,我觉得旁支家姐妹们说得对,两家联姻的事情,已经说了好几辈了,在那之前,她们家也是嫡长房的人,她们一样可以和沈家联姻。”
乔云惜赞同乔云然的话,非常欢喜说“对啊,沈家那边要是有心和我们家联姻,他们应该考虑一下旁支家也是由老嫡长房分了出去的人家。”
乔朝瑜瞧着她们姐妹两人的神情,想一想摇头说“但是已经分了家,三叔祖这一房内里分了家后,我们现在认你们是三房人,沈家那边肯定也是这样的想法。”
乔云然姐妹互相看了看,乔云然满脸淡然神情说“反正一辈又一辈成不了事,这一辈再成不了事,还可以继续拖延到下一辈去。”
乔朝瑜这一会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了,三人赶紧跟上前去,然后便听到旁支姐妹打听沈家兄弟的事情,乔朝云姐妹直接明说,她们和沈家兄弟没有接触,所以不知道。
旁支姐妹们满脸嫌弃神情说“你们姐妹白活了这么多年,一个个年纪大了,都是一脸不知事的样子,你们也应该多想一想,免得将来要嫁人了,还不知道夫婿生得什么模样。”
乔云然姐妹满脸佩服神情瞧着旁支姐妹们,乔朝云姐妹则是羞红了一张脸,恼怒道“你们一个个脸皮太厚了,这种话都在外面随便说。”
乔云然姐妹瞧着乔朝云满脸同情神情,乔云惜直接跟乔朝瑜说“瑜姐儿,云姐姐都不懂得骂人,这样不好,她可以直接说旁支姐妹们厚脸皮,说羞羞脸的话。”
乔云惜说话的时候,恰巧这一时安静了下来,然后大家都听见她说的话,旁支姐妹们直接冲着乔云惜面前来,问“你刚刚说什么话”
乔云然上前把乔云惜往后面扯了扯,说“你们都做得出来的事情,何必怕旁观的人实话实说,怎么,你们想做什么
想打架吗正好我跟我父亲学了两手,还不曾在外面使用过,你们可以尝试一下有没有效果,来吧。”
乔云然轻挽起衣袖,又摆了一个架式,旁支姐妹们瞧着乔云然面上的神情,一个个反而往后退了两步,乔云然便活动了一下手脚后,又恢复了端庄的姿态。
大家满脸懵然的神情,眼前的人,还有刚刚的乔云然,仿佛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