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寒娜与外边的人不同,学的功夫自然也不同。
论道术,罗青羽不如她;论武功,娜娜的资质顶多略胜普通人一筹。她留学回国的这些年,罗青羽陆陆续续地教过她好几回,对其资质有所了解。
以前的娜娜天性乐观,热情生活,便只教了她一些招式套路。
在别院一案受伤,意味着她的警觉性依旧不够,反应还不够快。
所以,从国外回来之后,罗青羽便进丹炉山找了一套配合内功心法练习的功夫,随时准备传授于她。
这套功法的口诀有八句,基础招式有八招。
说干就干,罗青羽当天下午就把这口诀和基础招式教给娜娜。练熟基础招式,再回头研究口诀。参悟其中的意思,便能心有所感,衍生出64套招式来。
这套功法与罗青羽练的不一样,她练的是石壁上的功夫,娜娜这套是写在一份牛皮纸上的。
同样能修炼内功,却没有罗青羽的霸道。
为嘛不教石壁上的心法据便宜师父所言,那是正经弟子学的。并且风险高,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这句警告,是便宜师父留在专门存放武功秘籍的书架上的。
书架在藏书室,在看到这句警世良言之前,罗青羽已经开始练石壁上的功夫。并且,每次遇到关卡突破不了,她便跳过,继续练下边的。
至今没有走火入魔,是她运气好。
教给老爸和徒弟们的,是石壁上的前几个阶段,截止于她遇到瓶颈的第一个关卡。如今,这道关卡已经突破,在看到那走火入魔的警告后,她便不教了。
丁寒娜也学过那几个阶段的功夫,却连解师兄都打不过。所以,罗青羽为她挑了一本秘籍上的功法。
一如既往,娜娜的记性很强,只用一个下午就记熟这基础八式和口诀。这是口传,没有复印件,没有秘籍的原件,全凭罗青羽的记性。
还好,和武功有关的内容,她很轻易便能全部记住。
“你练得很标准了,以后坚持每天练,尤其是早晚,其余的时间你可以练这八招。”罗青羽叮嘱,“这跟咱们读书时一样,熟能生巧,温故而知新。”
说完,她从自己的食指上取出一枚铜质指环。
“这次在国外,我在农家的庄园碰到唐家人。我帮过他们家的人,便求了一枚护身指环过来”罗青羽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戴上,任何时候都不要取下来。”
这是丹炉山里的护身符,在主人家的那一层收纳盒里。
当年,丁大爷赠了她一枚玉佩,在无形之中避过很多次灾难。那玉佩上镶了金丝的裂痕有几条,就代表她逃过几次劫难。
不管那些劫难是大是小,于她都是恩情。
有前因,必有后果。
她受过人家的恩惠,如今还在对方的孙女身上,是理所应当的。
“我戴了,你会不会有影响”丁寒娜担心。
“你戴上试试,”罗青羽看她的额头一眼,“如果你的寿数有影响,我立马抢回来。”
嗤,丁寒娜好笑地接过指环戴在食指上,“咦果然是好东西,看着小,戴上却刚刚好。”
“高人所赠,当然是宝贝。”手指多大,它便有多大,这是可以自动修正尺寸的宝物,罗青羽再打量她的额头一眼,“没变,证明这个对你我没有影响。”
“真的假的”丁寒娜盯着她的脸,想从中看出端倪来,“你不要冒险,改天命遭天谴,一般人很难躲得开。”
“我可以发誓,真的没变化。”罗青羽无奈地向她强调,“人活着才有希望逆天改命,何况我上有老,下有小,你觉得我会为了救你一个人而放弃他们”
她哪有这般伟大就算看出什么,顶多说出来,大家想法子,绝对不会一个人扛。
那倒是,丁寒娜想起她家的那三个小可爱,疑虑忧心全消。
当了母亲的人,孩子的性命远胜一切,何况她有三个。生在豪门,没有母亲的庇护,这三个孩子能否平安长大犹未可知。
她相信小伙伴不会为了自己,而放弃自己的孩子。
这不叫自私,在自然界,母亲的本能就是保护孩子。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日落时分,丁寒娜下山回家了,从明天开始在家练功。
罗青羽搞定家里的卫生,喂了猫和狗,这才下山回父母家。这些天,她和孩子们一直住在父母的家里,公婆白天过来带孩子,吃过晚饭才散步回家。
今晚,吃过饭后,公婆没有走,继续在这里逗孩子玩。
无他,家里有客人来了。
亲爹妈不在,其他长辈和访客不熟,当由罗青羽这个做女儿的出面招呼。来人是大谷庄的村长,带着隔壁几个村的村长一起来的。
看这阵仗就知道,来者的用意不一般。
崔老和梅姨担心儿媳妇年轻,没经验,不懂得应付,便留下来听一听。
“我们知道大鹏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可这次增资入股有些人心存疑虑,怕他受坏人的怂恿,做出错误的决定。”陈家村的村长忧虑道,“大家都知道,你也是年轻一代里最有出息的,你看增资这事妥当吗”
崔老、梅姨听罢对望一眼,嗯,来者不善啊,这是找担保人来了。
二老猜得不错,不是每个人都相信谷展鹏的。
和以前一样,隔壁几个村里,除了和他有生意来往的人相信,其余的人都在观望,但又怕错过良好的赚钱时机。
于是,那些还没有入股的村民们便找到村长处,寻个保证。
对这些事完全不了解的村长,哪敢给大家保证于是商量一番,决定来找有见识有经验的年轻人咨询一下。
顾家,他们已经去过,顾一帆不在家。
他媳妇艾达怀孕了,村里产检不方便,便进城了。
眼下,便只有罗家最有经验。
“你们这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好呢”罗青羽知道大家的来意,不气不恼地说,“投资有风险,连政府都不敢向你们保证有稳赚不赔的生意,更别说我了。”
“是啊,我都跟你们说了,”大谷庄的村长文叔连忙附和,“阿青成天躲在山里搞研究,还要带三个孩子,哪晓得外边的天发生什么事”
今晚拜访罗家,他根本不想来,也觉得没必要来。
可眼前这些都是隔壁村的村长,一场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家忧心忡忡地求了他一整天,很难推脱。
带他们来,是念在邻居情分,不妨碍他为阿青说话。人老了,眼下是什么情况,他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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