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够我们披上战甲。”绝夜压低嗓音,“到时,妖族、龙族、魔族结成同盟,向天界施压,是引发五界纷争,还是把离耀放回来,恐怕,洛宸得好好思量一番。”
☆、(9鲜币)妖禁84
如瀑的长发披散在单薄的红衣之上,显出几分诡异的冷艳。绝夜从来都知道溪羽极美,却是美得苍白而空荡,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现在这个人,琉璃般剔透的面容上,薄如蝉翼的睫毛剧烈震颤,痛苦与挣扎不加掩饰。
最後,这些情感都化成了凄然到极致的悲怆,想哭而无泪,欲叫而无音。
绝夜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柔情,想要溪羽不要有那麽多烦恼与哀伤,“你已经忍耐了四百年,为什麽不能多忍耐,三百年而已,不过是三百年,眨下眼就过去了……”
他忍不住重新握上溪羽的手,对方手心冰凉的冷汗直击心底。
“只要洛宸有丝毫不妥,苍御立刻会率驻扎在魔宫外的五千精兵长驱直入,你的军队都偷养在其他地方吧?”绝夜轻声道,“他们来得及回来吗?你忍心魔宫被天界军队践踏成灰?”
溪羽重重喘息了一口,喃喃道:“你不懂,你不懂……”
“我不是你,自然不懂。”绝夜摇摇头,“你愧为人兄,却是极好的君王,你的臣子,你的百姓,都会因为你的牺牲而感谢你。再说,你以为你去了,轻舟就会高兴?我告诉你,他只会丢脸,因为他的哥哥,竟然是个莽撞的家夥。”
“你不用多说,我不是愧为人兄。”溪羽转身向殿外走去,走到门口,又轻轻说了句,“若是不去,这一辈子,我都再没有资格拥有他。”
这是个没有星星的夜晚,便连月亮也被乌云遮住,不知藏在哪里。寒风刮过,落叶四处狂飞,像极了临冬前最後一夜秋,萧瑟而荒芜。宴会的酒席早已散去,只有灯笼挂在树上,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照得亮路,却没法给人温暖。
魔宫上下,唯一热闹的是西殿,华丽的殿门大大敞开,尽管夜深,好奇的人群仍然将头探进殿门。
“听说魔界六皇子被少君吊起来了?”
“嘿,我也收到消息,说是奸淫之罪。”
“他奸谁淫谁了?”
“这倒不知道,没准是少君身边哪个漂亮的姑娘。”
“少君至於为这种事发怒?魔界和妖界联姻在即,少君来魔界做客,也未免太……”
“太张狂?”说话之人挑挑眉,“可不是吗,天界少君喜怒无常,上一刻还笑眯眯的,下一刻就能撕了你,啧啧,还好我们龙族最近比较安分守己,没惹到他们天界。”
“天界实在太过分,摆明不给我们其余各界面子。”
“小声点!”有人喝道,“想死别拉我们人界。”
“哼,你以为巴结天界就能有好果子吃?”龙族人耸耸肩,挑起的眉毛写着赤裸裸的蔑视,“就你们人界这水平,给天界提鞋都不配。”
“你……”人族人深深感到受到了侮辱,却又不敢真跟龙族较量,只得转移话题道,“那个六皇子挺漂亮的。”
“那是,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全身跟瓷器样雪白,亏得少君舍得把他脱了衣服示众。你们说魔帝会作何反应?”
所有人都沈默了,各界来宾得知此事後立刻将他们派出,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将立刻回报自家主子,而会带来风吹草动的,其实无非是魔帝陛下。
“应该不会来吧,魔界被天界欺压了四百年,此时反抗,也未免……未免……”他想了想,终於想到个合适的词,“未免太不识时务。”
众人点点头,纷纷表示赞同,“这事魔界吃个哑巴亏,也就揭过去了。呵呵,最多被我们几界耻笑几句,耻笑而已,总比亡族好。”
洛宸也是如此想。
他不过扇了魔界一耳光,魔界忍忍把这耳光吞下去,大家还是相安无事,魔界联他的姻,他做他的贵宾,根本用不着大动干戈。
但是结果,大大出乎他所料。
等洛宸的怒火稍微消弭,离曜全身的肌肤已经被他捏得乌青一片,有些地方甚至渗出血,这些伤口与惨不忍睹的下身比起来实在不算什麽──那个地方,破碎不堪,几乎被他生生捣毁,白色的精液混合着血水流得满腿都是。
他本就偏好刺激的性爱,红色的鲜血更是能激发他内心的施虐因子,若非一丝理智尚存,他可能真的会把离曜做死在床上。
洛宸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头,将性器从离曜体内抽离,想了想,抚上对方额头,“喂!”
离曜轻轻哼了声,洛宸撑开他嘴,口腔里的半截舌头颤巍巍地吊着,也不知该多疼,洛宸叹了口气:“你没事惹我做什麽?”
如果离曜还有一丁点意识,必定又会冷嘲热讽,但他安静地躺着,显得温顺而脆弱。洛宸最爱他这副样子,揉了揉那被汗水淋湿的乱发,“我当着众界的面许诺娶你为妃,你却背着我与弟弟乱搞,我能不生气吗?我生气了自然就要教训你,你顺着我说点好话,我随便折腾折腾也就得了,偏偏你嘴又硬,非要把我弄怒了才高兴。”
意识到自己似乎在为之前的暴虐行为解释,洛宸咬住下唇,烦恼地揪住离曜的头,“快点把眼睁开,你什麽时候睁开我就什麽时候放了你弟弟。”
“我的弟弟,就不劳少君费心了!”冰凉的剑气从背後逆袭而来,洛宸飞速回头,头顶的殿宇以一种极慢的速度倒塌。
不,不是倒塌的速度过慢。
而是,那把剑太快。
洛宸本能地抱起离曜向里面闪避,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然而,锋利的剑尖还是毫不留情地割破他的手臂。
☆、(11鲜币)妖禁85
鲜血泼到溪羽脸上,清冷的面容因为这滴血液而变得狰狞,他冷冰冰地看着洛宸,瞳子里的光寒得人心里发抖。
“拿开你的手。”
年轻魔帝的力量,隐晦了几百年,也并非常人所想那般不堪。至少,洛宸怔住了。
天青色的眸一点点转为暗色,溪羽面无表情地抬起剑,一字一顿,“再说一遍,拿开你的手。”
洛宸终於明白过来溪羽所指为何。此时他正拥着离曜,两人都未着寸缕,一幅云雨之後的慵懒模样,也难怪魔帝陛下要恼羞成怒。
洛宸轻飘飘一笑,语气嘲讽:“魔帝陛下要来怎麽不先通报一声?也让我好准备准备。”他耸耸肩,“就这样面见陛下,实在是太失态了。”
剑气再次破空!
早在溪羽翻转手腕的时候洛宸就已经凝神戒备,他狼狈地翻下床,往门口退了几步。
床上只剩离曜一人,溪羽投鼠忌器,剑锋硬生生弯折。他猛地转过头,眸里的暗色仿佛沈淀在里面,让洛宸悚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