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的模样在这里一个人难过,
顾惘喜欢女人,那么他在没有遇上顾惘之前也不是喜欢女人吗,他既然因为顾惘成了断袖,就可见,断袖这个东西不是天生的,那么为什么顾惘就不能因为他顾上铭而成为断袖呢,
顾上铭心中豁然开朗,原本灰沉沉的心情顿时一扫,竟是从未有过的开怀,脚步便轻快的朝着顾惘的房间而去。
每一步就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顾上铭觉得原本压在身上的那一片压力全部都消失了,不管如何,他要去面对,要去争取。
如果得不到,只是他不够努力,那么,只要他在努力一点就好了,不管如何,只要他愿意为顾惘付出,顾惘总是会看见了。
没人的心肠是铁打的,是人就终有动容的那一天,顾上铭只要努力的去等这一天的到来了好了。
顾惘房间外,小怜拿着个香囊站在门外,踌躇不定,手中的香囊用的是上好的云缎,但是上面的绣工却十分的一般,有好几处的针脚都很粗糙,这样的东西拿出来,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她绣来送人的。
犹豫了半响,小怜终于伸手在木雕的门上轻轻的叩击了几下,轻唤了一声:“顾公子你在吗?”
门外的小怜等了一会见门还是没有打开,却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等在门外,她既然敢在顾惘的门外来找顾惘,自然是有把握顾惘现在就在房间里。
顾惘本来喝下了药后在房间里给运行内力给自己疗伤,听得小怜子在房外唤自己,顾惘也没有理会,在运行完了三个大周天后才站起身走去开门。一把门拉开,就看见小怜站在门外。
“你有什么事?”顾惘问得很直接,没有什么心情对她委婉。
小怜脸一红,诺诺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只是把手中的荷包递给了顾惘,顾惘看着小怜手中的荷包,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让小怜拿着荷包的手一直僵着。
当顾惘的脑回路走上正轨正打算拒绝的时候,一道声音却打断了顾惘将要说出口的拒绝。
“顾惘!”顾上铭就在廊上,一步步走近两人,走进的时候对着顾惘和小怜一笑,眼下泪痣妖娆,继续道:“顾惘,姑娘的一片心意,本就不能辜负。”
小怜一听这话,笑面如花,原本因为顾惘半天不回应的尴尬也因为这个半路插进来为她解围的人消失了。
但是小怜明显想得太简单了,顾上铭在一顿之后继续道:“但是顾惘你身有重担,柳絮山庄的半个家业都在你的手上,现在想男女之事只怕是早了点,江湖险恶,还是平安渡过保全自身为好,就莫去拖累人家的好姑娘了,我们这些刀口舔血的江湖之人,怎么能给人家一个平安喜乐的生活呢?”
小怜一听顾上铭后面的话,脸都快气绿的,原本以为是来给自己解围的人,却没有想到是来拆自己台的人,被他如此一说,顾惘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她的了,从私是,霸业为重,不可因男女之情而误了大事。从公是,我等刀口舔血的江湖之人给不了人家姑娘一个平安喜乐的生活。
顾惘本就对她的感觉一般,被他如此一说,就更是没有半点可能了,小怜心里真是恨啊!这人到底是那里冒出来的!这个台拆得太狠了!
顾惘对顾上铭的话表示认同,对小怜表示了自己配不上你种种的话,你可以去找一个能给你幸福一生的人等等,硬生生把小怜一张俏脸气得从红到绿,颜色煞是神奇。
顾上铭看着小怜手中的荷包,嘴角忍不住冷冷的翘起,今天,可是七夕呢。
你是喜欢顾惘的是吧?可是真抱歉,我是不会给你半点机会的。
你的娘得到了我娘等了一辈子的人,而你,没资格再来和我抢!
顾上铭转头对顾惘道:“顾惘,我今日在练剑练到一处,有些凝滞,你到我那处去指点我一下吧。”
顾惘对这样的事情喜闻乐见,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女人的厌恶心态越来越严重了,尤其是在最近这一段时间,若是平常的相处倒没有什么,但是如果一旦涉及情爱,他根本就没办法对女子保持基本的礼貌。甚至会故意的冷落对方,不像以前,就算不喜欢,但是在相处的时候也会有问必答,不会出现不会对方的话,把对方晾在一旁自己不说话注意的情况。
顾上铭和顾惘并肩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拿着荷包站在原地的小怜。
“他是谁?”小怜对着空气委屈的问了一声。一道黑色的身影便立马出现在了她的身边,答道:“小姐,他是柳絮山庄的庄主,顾上铭。”
小怜嗔怒的道:“我为顾惘和爹爹求情还被爹爹责罚了!他不知道我为了他是如何付出的!还说什么要我找个好人家!那个庄主也是,嘴忒能说了,两个都是坏心肠的人!”
一旁的黑衣人听得自家小姐如此说,一言不发,只是无声无息的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一路来阳光开得正好,廊上和其他的岩石上,摆着许多册书卷,七夕晒衣晒书,看着到处都是的书,才能真切的感受到现在就是七夕了。
走到了顾上铭的房间,顾惘对顾上铭问道:“你有那里已经开始凝滞了,你先说说你自身体会到的问题吧。”
顾上铭狡黠一笑,眼下的泪痣都在发着光:“我可是为你救你出来才如此说,你还不谢谢我?”
顾惘没想到顾上铭会为了如此小的一个事来哄骗他,顾上铭何时把被女子示爱这种小事看得那么重了?
虽然心中是如此想,但是顾惘还是忍不住对着顾上铭宠溺的一笑,道:“那得谢谢你的仗义援手了。”
两人如此说不上亲昵,却有自是一方说不清的温情脉脉,顾上铭摘下了自己随身佩戴的香囊,递给顾惘,笑道:“我补给你一个吧,可别说我坏了你的好事,害你丢了一个马上就能到手的荷包。”
“你自己留着吧,我本来就不打算收小怜送的荷包,你可是救了我一把,不算坏了我的好事。”顾惘依旧是一身玄黑色的长袍,广袖宽襟,玉冠束发,明明是少年,却有着铮铮的凌厉之气,不带半点的轻浮,都说刚极易折,可顾惘那样的气息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并非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气,而是一个强者的钢骨,即使是几十年后,这份凌厉都还会存在。
顾上铭着月白的衣衫站在顾上铭的面前,仿佛带着一身的袅袅烟气,露出笑容时恍然若谪仙,不过却是个带着些妖气的谪仙,顾上铭道:“七夕难得有人送荷包给你,既然被我搅合了,我就送你一个,当做赔你了,想来这个七夕应该没有什么人会来送我,你就看着我送一个给你的面子上,回赠我一个。”
顾上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