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hap_r();</p>
起身离厅。</p>
“吃完后到书房来找我。”儿子在这大半年发生过什么,从周庆年处的了解十分有限,他必须一一问清楚。</p>
高大落地窗外,明月高悬,星河流坠,夜色浓重间,宽阔江面倒映灯影,高幢楼房光影流转,清风拂过,景象繁盛至美,然而屋内的人却无心观赏。</p>
祁缊大半个身子隐没于黑暗,听祁缙简略叙述自己在六中这段时间的学习、生活与交友状况。</p>
他斜靠在沙发上,指间的雪茄火星明灭,透过缭绕烟雾,望着自家儿子,低声问道:“所以你转学后并未影响成绩,还是顺利拿到了录取?”</p>
见祁缙点头,祁缊继续问:“告诉我,是哪几所学校。”</p>
少年早有心理准备,冷着眉眼说出几所学校的名字,和周庆年与周遭其他人所了解的一般无二。</p>
祁缊听后,却丝毫不见喜色,慢悠悠将雪茄碾入烟灰缸,食指轻抵桌面,狐疑道:“你只申请了这几所学校,没有其他?”</p>
男人的气场全开,目光锋锐之至,如一把银亮刀刃,像要将少年的心生生勘破。</p>
“嗯,只有这些,还有一所尚未确定,但录取几率不大。”见祁缊面色严肃,少年轻声回答。</p>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我推荐给你的学校,没有一间合你心意?”</p>
“你推荐的学校,我能力差,高攀不上。”祁缙眼神愈发寒冷。</p>
碰了个软钉子,祁缊清嗓子:“你和林家那小子,也没有来往了……”</p>
被问到重点,少年垂眸,毫无遮掩地答道:“……有,今年见过两次。”</p>
两人不紧不慢打了一阵太极,祁缊收回目光:“什么时候走?”</p>
听到祁缙不紧不慢的答复,他转动手中的刀:“上哪一所学校,学什么专业,可以跟我说,爸爸会尽力给你建议。另外,临走之前,你跟我再去看一次母亲。”</p>
知子莫若父,祁缙现今的表现和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能湮去热血的唯有外界的冰冷残酷,他决定放手,唯一希望这逆子,不会死在他乡。</p>
“不需要。”祁缙不动神色地抬头,见男人起身准备离开,他突然开口直唤对方的名。</p>
“祁缊,这么多年过去,你还记得清她的脸吗?”</p>
听到这句话,祁缊顿住脚步,冷冷睇视儿子,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凶狠。</p>
“记不清了么?”祁缙冷笑,银白月华洒落他的脸上,隐约勒出凄迷光影。</p>
当年一句轻飘飘的救不了,就再没有管过她,只是每年装模作样上坟、悼念一番,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有何种脸面去谈儿子的前程?</p>
祁缊握紧双拳,不回答少年的问题,背手摔门而去。</p>
————————————————————————————————————————————</p>
自习课上,初染一字一句抄写英语美句,见身旁空荡荡的座位,不着痕迹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她感觉今天的祁缙颓懒而没精神,问了几次却得不出结果。</p>
她便偷偷问问陈胥等人,希望他们帮忙,却没想到那三个大男孩,下午穿着六中的校服混进来,现在不知把祁缙拐到哪里去了……</p>
教学楼顶寒风凛冽,像刀一样刮得人面色发红,陈胥冷得直打哆嗦,他捏瘪啤酒易拉罐,起身一脚踢出,昂头望向坐在高处的少年。</p>
“老爷子回来一趟,你也没必要难过成这样吧。”</p>
祁缙神色淡漠,衣领松敞,似丝毫感受不到极寒温度,很快一罐啤酒就见了底。</p>
许哲试探地问:“是因为学校的事?”</p>
祁缙可称得上是offer满贯,然而在他父亲看来,出国念书和野路子没任何区别,唯有升入国防大学深造,撰写军事论文、参加各项演习,结交同盟战友,和其他大院子弟一般稳扎稳打,厚实履历才是正途。</p>
听到好友猜出一半,祁缙的眼愈发寒凉,他猛然跳落高台,脱下大衣。</p>
“你们陪我练练。”</p>
————————————————————————————————————————————</p>
ps. speed up!!!怎么感觉大猪蹄子有点惨?算了,他自找的~</p>
Chapter 80 过年了 < 染指之后【校园1v1】 ( 芝麻糖丸 ) | POPO原創市集</p>
来源网址: /books/645757/articles/7570846</p>
Chapter 80 过年了</p>
夜色迷离,浮云如絮飘浮天际,冷月高悬,漾出多圈朦胧光晕,傍晚时的一阵急促冬雨,将一切浸润得柔软、清冷,也为永山的一草一木笼上幻色。</p>
就着枝叶缝隙洒落的冷光,祁缙穿过假山石丛与弯绕回廊,走入中央大屋,露水沾湿双肩与发,让他看起来乖顺之至。</p>
室内热气充沛,一名侍者为少年开门,恭敬称呼了声祁少,接过他脱下的大衣。</p>
祁缙颔首,直奔顶楼,推开中央的房门,走了进去,地上铺就厚实地毯,将他的脚步声吃得干净。</p>
这是一间古味十足的书房,梨花红木大案上依次摆放书册、墨砚与笔架,青瓷瓶内插有秀挺红梅,地上放有炭火盆,内里木炭灼灼燃烧,噼啪作响,墙面挂有多幅山水字画,风格迥异、遒劲十足。</p>
祁缙穿过多个书架,行至最里,一名着唐装的老头盘腿坐在紫檀黄花梨木塌上,专心致志盯着眼前棋盘,他左右手各执一枚棋,正自己同自己对弈。</p>
“爷爷。”少年坐到另一侧,招呼道,态度是难得一见的温良。</p>
“阿缙啊,你终于来了,快陪爷爷下盘棋。”见到乖孙到了,祁砚眉开眼笑,他收起铺在鸾凤云纹金丝薄被上的法帖,挽高衣袖,给对方倒一杯茶,又迅速收捡两边棋子,理出战局。</p>
见臭棋篓子一副严正以待的模样,祁缙无奈摇头,抿两口普洱,执起一颗白子。</p>
少年在祁砚和众位棋友的耳濡目染下长大,上手很快,面对棋风狠厉、毫不留情的老人,他如一名入定僧人,行五入六,不疾不徐铺开战局,步步夹击对手。</p>
“你父亲最近回来了,你和他相处的怎么样?”几十子后,两人呈势均力敌状,老人气定神闲,捻一子放入棋盘,接下来的两步稍缓,凌厉不再。</p>
“和过去一样,没差。”知道爷爷想问什么,祁缙目测全局,对三二路处眯起眼,似在思考。</p>
见孙子避开话头,什么都不肯说,祁砚咬紧他的棋,另一只手转动两颗桃仁,继续发问:“既然你已收到录取,这几间学校里,你决定去哪一所?”</p>
祁缙望着盘侧花纹,随口说出专业名和学校。</p>
“……它的授课风格适合我。”</p>
祁砚一听,地势偏僻,倒也中规中矩,只是,这所院校真是这小子心中所愿?</p>
两人一时无声,只余清脆的落子声。</p>
又下了一阵,老人抬起头,深沉瞳眸紧盯住孙子,</p>